江忘憂紅著眼說道。
“什麼?這個小畜生,竟敢如此對你?這門親,絕不能結,先前我想著嚴秀人不錯,家裡也不窮,剛好有個適齡的小兒子,就想著撮合你們,誰知道她竟然這麼見錢眼開。
我本以為出點錢換一樁親,倒也不虧,隻要你過的好就行,可這錢家實在貪婪,一家子心裡在想什麼,都快擺到臉上來了,真當老娘傻的,看不出來?明個我就去錢家一趟,這親,不定了!”
朱迎秋猛地一拍桌子。
把江福寶嚇了一跳。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孫平梅推開屋門,衝進來,左右看著。
“沒事,忘憂不定親了。”朱迎秋喘著粗氣坐下來。
她差點就害了女兒。
當真是識人不清。
原先還以為嚴秀是個好的。
誰知道是裝的好。
“大伯娘,大姐,經過此事,你們一定要記住,我們是一家人,一定要溝通,有話不能憋在心裡,先前三哥的事也是,要是說開了,哪有什麼誤會,一次兩次這樣,可不敢第三次,幸虧沒造成什麼太大的後果。”
江福寶叉著腰,教育起二人來。
這個家,沒她還真不行啊。
江福寶在心裡想。
第二天一早,朱迎秋跟江大和準備去錢家一趟,然而還沒出門呢。
周牙人來了。
他被門房帶著去了一進院子正房的堂屋裡。
此刻,江家人正在吃早飯。
“周牙人,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事?”朱迎秋以為周牙人是為了鋪子和宅子來的。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那也太早了。
周牙人不是這麼沒分寸的人。
隻怕是有大事要找他們。
“昨晚,有一外縣的客人來看鋪子,因為來得晚,所以我等到天黑,等看完,街上的鋪子差不多都關了,回家的路上,我竟遇到那位錢公子,他去了夢月樓,我敢確定,絕對是他,而且看著夢月樓媽媽的模樣,他似乎是熟客。”
周牙人直截了當的說道。
一點沒拐彎抹角。
他與江家相熟,知道江家忌諱什麼。
所以一早就來報信。
“什麼?夢月樓?這小畜生倒是玩的花,往常裝的一本正經的,怪不得...”朱迎秋咽下後半句話。
怪不得還沒定親,就摸忘憂的手呢。
原來早有蹤跡。
“多謝周牙人了,那處青黛巷的宅子和花蝶巷的鋪子我都要了,等忙完,過兩天我大兒媳去找你買下,隻是這事...”張金蘭撂下筷子,對著周牙人道。
她的語氣冷的快結冰了。
“什麼事?小的不知道啊?昨天江大夫人跟江大小姐兩人來看宅子,所以,小的今天隻是來問問您二位看中哪套宅子了,既然如此,小的先回牙行。”
周牙人立馬裝傻。
他知道,這番示好,往後江家要是再買任何,隻會來找他。
不光如此,他也能抱上江家的大腿。
離開江宅,他高興的恨不得喝上兩杯。
“今天二勇負責看守鋪子,我與你們爹一起,一塊去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