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紅霞就沒那麼好運了。
她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滿臉絕望。
二哥要是癱了,家裡就一個壯勞力都沒有了。
爺爺奶奶年歲已大,嫂嫂又剛生產完沒幾月,還得帶兩個小侄子,根本脫不開身。
一家子老弱病殘,往後該怎麼活?
“倒也不是完全治不好。”興許是不忍陳家太過絕望。
江福寶突然話鋒一轉。
“先等他的傷口恢複好,我再用銀針加以輔助,當然,也需要你們長期的照顧,畢竟他往後不能癱在床上過久,雙腿定會萎縮,每日須攙扶他走一刻鐘以上,這是鍛煉他的站立能力。
隻是,你們一定要在心裡做好準備,他在短日內,是無法恢複的,這是一場長久戰,另外,我會教你們認識幾個穴位,到時候他每日走完,你們需要按摩來刺激這些穴位。”
江福寶給了陳家希望。
隻要能好,再久又怎麼樣。
經曆過無數的老陳頭很快打起精神。
陳紅霞也暗自發誓,隻要哥哥沒好,她就是家裡的壯勞力。
絕不嫁人。
“行了,我先去準備一下,等會給他縫合。”古代縫合傷口用的是羊腸或者桑白皮製成的線。
江福寶用的是後者。
當著陳家的麵縫合完,她給陳田豐的傷口上撒了一些淡黃色粉末,是她按照古方弄出來的金瘡藥。
最後再纏上麻布製成的繃帶。
就大功告成了。
“陳爺爺,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不過田豐哥今晚不能回去,就讓他歇在這吧,萬一他夜裡發熱,會很危險,熬過今晚就好了,你們看,誰留在這陪他?”江福寶洗乾淨雙手,準備回家吃飯。
天色已經擦黑了。
臨走前,她問向老陳頭。
“我留,要是我孫子發燒,我就去江家喊你,或者,我把他背過去也行。”老陳頭說。
“我也要留下,爺爺你年紀大了,哪裡能背得動哥哥,我來背。”陳紅霞趕忙插嘴。
“那你們都留下吧,反正這裡有床,餓了後院也有菜,自已做還是出去買都隨便你們,都是熟人就彆見外了,醫館有兩個家丁守著,田豐哥若是發燒,你們就去後院喊他們。
隨便喊誰都行,讓他來家中找我,我自會過來,記住,田豐哥的傷口不能輕易動彈,彆背來背去了,至於江程,你先回去,明早再來接他們。”
江福寶囑咐完,就與二姐下人一起離開。
江程出城回村。
陳紅霞洗乾淨手上的血漬,她揣著鼓鼓的錢袋子跑去街上買了四個饅頭,她兩個,爺爺兩個。
這些錢是她這麼多年攢下來的。
怕親哥的藥費不夠,所以她全部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