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進賊了。”江猛把門打開,對著他說道。
“啥?有賊?多少年了,村裡也沒賊啊,賊人是誰?”江鐵牛說完,江程拿起油燈,放在男子的麵前。
“喲,這不是江廣義的女婿嗎!”
江鐵牛一臉震驚,他身上還披著外衣,一看就是來不及穿衣服,聽到動靜就趕來了。
“江廣義的女婿?”江程江猛對視一眼,很是不解。
他們一直都知道,主子家跟村裡一戶人家是死對頭,因此平日裡基本上不關注江廣義家。
更彆提江廣義覺得這個上門女婿是個傻的,說出去丟人,一直都藏在家中,所以兩人從未見過這個方四郎。
“對,他是江廣義從鎮上弄來的女婿,江老哥不常回村,村裡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經過我手,有人說江廣義帶了個生人回來,我自然要去找他問個清楚。
這人叫方四郎,原先住在鎮上,腦子有些糊塗,認不得人,怎麼好端端來偷東西了,四郎,你乾什麼要偷東西,是不是江廣義讓你來偷的?這個該死的江廣義,就會鬨事。”
見方四郎一直哭哭啼啼不回話,江鐵牛懶得再問話,他把外衣穿好。
讓江程江猛押著方四郎去江廣義家了。
從村尾走到村口,方四郎哭嚎的聲音實在是大,把不少人家都吵醒了。
人人都披著外衣出來看熱鬨。
馬春霞一家見江鐵牛沒回來,也都穿好衣服找過去了。
不知道是誰,點了幾根柴火,村口一下子亮堂起來。
“嘭嘭嘭——”睡得正香的江廣義被敲門聲吵醒。
“哪個小畜生,大晚上的敲什麼門。”江廣義轉過身本想繼續睡,誰知敲門聲不但沒小,反而更大了。
他揣著一肚子火氣走到院子裡,甚至連外衣都懶得披上。
就在他打開大門的一瞬間,整個人嚇得愣在原地。
外頭站著密密麻麻的人。
全是江家村的村民,還有好幾個人舉著火把。
個個都眼神凶狠的盯著他。
江廣義汗毛直豎,被吵醒後的起床氣也瞬間沒了。
“這,這是乾什麼?不睡覺來敲我家門做什麼?村裡來山匪了?”從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旱災時,山匪也沒有吃的,自然要下山洗劫村莊,所以整個村子都要一致對敵,趕走山匪。
但那已經是他孩童時發生的事了。
都幾十年前了。
連山鎮的山上,已經被剿過一次匪了,就算還有餘留,不過就幾人,成不了氣候。
這麼多年沒鬨出事,這般風調雨順的好日子,來鬨什麼?
江廣義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好意思問,看看這是誰!”江鐵牛作為代理村長,成了主事人。
他指著正在哭泣的方四郎吼道。
“四郎?你大晚上跑出去乾什麼,趕緊滾回去!”江廣義再傻也該明白過來了。
隻怕是他的傻女婿跑出去惹了什麼禍事,村裡人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