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婆子江福寶有印象,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肯定不會與她爭搶藥的。
“明日我還會來送藥,給你們的藥,一定要按時吃,記得彆爭搶,倘若我明天聽到有誰爭搶彆人的藥丸,那這人,我一顆藥都不會再給。”
江福寶丟下一句話,就帶著下人離開了。
臨走前,她還去宅子裡看了看被關著的人。
竟然看到一個熟人,江廣義。
“我認識她,福寶啊,咱們是一個村的,你快救我出去啊,我被關了好久了,我沒病,我真的沒染病,你讓官差大人把我放出去啊,我們可是一個村的啊,都姓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江廣義已經被關了許久了,但凡有染病可能的,都要被關二十天才能放走,雖說在這裡有吃有喝,還有被褥蓋,沒吃一點苦,但是見時不時就有人被帶走,江廣義生怕自已染了瘟疫,被火燒死。
他看到江福寶,就像看到救命稻草,飛快的跑過來,卻被官差攔住。
“走吧。”江福寶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轉身走了。
“你這小畜生,竟然見死不救,你不得好死,啊——”
江廣義見江福寶裝作不認識他,竟然當場破口大罵,官差哪能讓他這麼罵知縣乾女兒呢,兩腳就把他踹的昏死過去。
甚至一天都沒給他吃飯。
餓了一天肚子的江廣義,再也不敢罵江福寶了。
他跟個鵪鶉一樣,縮在角落,數著日子。
期待被放出去。
連著送了五天藥,這些病人都沒有太大的改善,甚至還有人病情加重,原本隻是咳嗽的,竟然開始發燒了。
而昏迷的,雖然醒了,但是嗓子疼的都失聲了,成了啞巴。
有一小半的人,都不敢再吃江福寶的藥,無論江福寶怎麼相勸。
無奈,江福寶也懶得管他們了。
有人想死,她攔不住。
“小神醫,這藥當真能治好瘟疫嗎?”相信江福寶的病人,吃下藥丸,心裡卻有些動搖。
“我說能,你信嗎?”江福寶沒回答他,而是反問。
“我信,小神醫說什麼我都信,反正瘟疫也治不好,不吃藥也是死,我還是吃了,萬一小神醫的藥真有用呢,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寧願賭一把。”
這人自已就把自已勸好了,也不動搖了,直接躺在地上,小歇起來。
“我再說一遍,這藥必定是有用的,隻是有些毒性,會把你們體內的病症一股腦的逼出來,隻要全部發作一遍,就可轉好了,信不信都在你們,我最後問一遍,誰要藥。”
臨走前,江福寶又問了一遍,剩下的三十人,卻不肯動彈,江福寶沒有一絲停留,直接走人。
按理說,三種藥分開,不可能吃壞,那合在一起,就更不可能讓病症更嚴重,至於這些人變得嚴重,完全是藥物起了作用。
江福寶知道,她解釋再多也無用,除非她拿出證據來,可偏偏她沒有證據,時間也不等人,她沒有功夫等試藥人吃藥產生效果。
江福寶離開後,這些人鬆了口氣,等大門關上,甚至有人開始說江福寶的壞話。
“嘖嘖,要我說,你們都傻了,還真相信一個小女娃能治病,從前她隻是運氣好,碰巧治了一些小病,什麼落枕,傷寒,就算不治,自已也會好的,這可是瘟疫啊,誰能治好,我情願不吃藥,還能多活幾天。”
“就是,昨天我沒吃藥,今天頭都沒有那麼疼了,燒也退了,這藥哪是藥啊,明明就是催命符,偏偏你們不肯信我們,非要吃,是想早點投胎嗎,一個個的,蠢笨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