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雪那邊也有一條催人淚下的親情線,飾演她的演員夏芷現在也正借著酒意,帶著淚和哭腔,和扮
演她父母的兩位老戲骨道謝。
“彆管他們了。”他的手卻被輕輕碰了碰,是一臉醉意看著他的謝知斐在用指尖輕輕碰他的手背,隻管我不行嗎?⒗⒗[”
極其具有江槐風格的一句話,鄔聲聽到之後,忍不住將身體轉向謝知斐這邊,不再看符彭陽。
他看到婁導在拍了,想要觀摩符彭陽的哭戲,等之後和婁導要一份視頻也可以。
而且,以謝知斐的好說話程度,真想要練習哭戲,說不定可以直接讓謝知斐教他。
當時會選擇問婁金良,而不是問謝知斐,隻是因為和謝知斐還沒有太過熟悉。
但小茂告訴他了,能被邀請到謝知斐的家裡作客,說明謝知斐已經把他當成很重要的朋友了。
更何況謝知斐現在還是拿江槐的麵貌來麵對他的。
鄔聲想,如果沈驚淙還活著,完成了讓冉娘成為名門正派裡麵的貴夫人的理想,之後最在意的應該就是江槐了。
鄔聲便翻轉了一下手,將謝知斐仍在亂動的手指扣住,他想拉住謝知斐的手,但沒想到的是剛一有動作,反倒被謝知斐的手指穿入他的指縫,將他的手牢牢扣緊。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鄔聲好像在謝知斐的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喜悅。
更準確的說,是竊喜。
鄔聲生不出半點懷疑,隻覺得這挺像江槐的。
“我也很想你。”他以沈驚淙的名義對謝知斐,或者說是江槐說道。
靠在他肩頭的身體幾不可查的輕輕一頓。
殺青宴結束之後,鄔聲撐著謝知斐喝醉的身體一起離開。
他已經給辛泰打了電話,辛泰說他過一會兒就到,鄔聲就拒絕了劇組幫忙備好的車。
看著兩人一道離開的背影,婁金良問甄柯:“你當時乾嘛把酒遞給謝知斐啊?讓他喝成這個樣子。不過他酒量是不是不太好,竟然是個一杯倒。”
甄柯道:“我呢,隻是圍觀時隨手把酒往他身邊放了放,是他主動把酒拿過去喝掉的,我自己帶過來的酒被人喝了,我還傷心呢。”
甄柯也沒想到,他隻是把裝滿酒的酒杯移動到謝知斐旁邊,之後謝知斐還真就喝了。
不過謝知斐是真醉還是假醉,甄柯這裡存疑。
嗑cp讓他大腦無比活躍,他覺得謝知斐隻喝幾口就醉有些誇張,畢竟他往那酒杯裡裝的是啤酒。
這時候耳邊又是一聲鬼哭狼嚎:“今天是我哥的忌日,他要是還活著,就要過六十大壽了,我好傷心!”
行,謝知斐有可能是假醉,但符彭陽一定是真的醉了。
“明天就讓他去看心理醫生吧。”甄柯心疼道,“再這樣下去,我怕他遲遲出不了戲,太影響他之後的發展了。”
婁金良點了點頭。
走出明豐酒樓,鄔聲將謝知斐安放在路邊的長椅上。
在鄔聲離開給辛泰打電話的瞬間,謝知斐的眼睛一瞬變得清明。
等鄔聲回來,又成了一
副醉過酒暈暈乎乎的模樣。
十五分鐘後,辛泰趕來,看到謝知斐,他疑惑道:“不應該啊。”
他記得謝知斐酒量不低,而且在那次喝酒失態在網上胡言亂語說要找穿越方法後,就和他保證說不再喝酒了啊。
“真的隻喝了一杯?”
“一杯。”
辛泰道:“好吧,那可能是很容易讓人醉的酒。”
他接過謝知斐:“我送他回去,鄔老師你注意安全。”
鄔聲點了點頭。
他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晚上八點四十分。
明豐酒樓離他住的地方不遠,步行大概十幾分鐘,現在也不算太晚,鄔聲打算走路回去。
夜晚的江城路上人流並不稀少,鄔聲戴著帽子口罩走在人群裡,儘量不與人發起視線交互,就不容易被認出來。
哪怕被認出來,鄔聲現在也有了經驗,他隻要假裝自己是長得像鄔聲的人就好了。
走在人群中對一個演員來說是有好處的,多了解人群才能更好地當好演員,小茂今天給他發的行程表是為期一周的培訓,以及半天的關於未來職業規劃的商討會,這讓鄔聲拍完戲之後有些惶恐的心定了下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鄔聲每一天都想在打工中度過。不賺錢的日子簡直一天都過不了。
鄔聲默默觀察路人,很快卻留意到了人群中一道不尋常的腳步聲。
他慢他也慢,他快他也快。
若隱若無的腳步聲一直跟在身後,怎麼甩都甩不掉。
鄔聲:“……”
他一個快步拐過拐角,見有一家已經歇業的飯店外擺著的長凳,抄起一隻長凳就要砸向身後那人。
那人唰的一下將手舉了起來,做出了投降的姿勢。
鄔聲放下了長木凳,皺著眉頭問:“你是哪家媒體的人?”
來人趕緊說道:“我不是狗仔!也不是小報記者!”
“我沒有惡意的。”那人囁嚅著解釋。
那是個白衣黑褲,穿著一件帶著綜藝lg的文化衫,長相白淨斯文的青年人,他看著鄔聲手裡差點砸到他身上的長凳,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對鄔聲說道:“我叫宋橋,是一名綜藝策劃兼編劇。”
他將自己能拿出來的所有身份證明全部往外掏,又把口袋全部翻出來證明自己沒帶任何的拍攝設備,之後問鄔聲:“能給我五分鐘嗎?我想更詳細地介紹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