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三人結伴,一起趕路去參加豐城山的比武大會,這一路上偶爾殺殺小怪,經常救死扶傷,因為江槐的存在,每次遇到危機,都平順地度了過去。
蕭和光逐漸喜歡上當大俠的滋味。
他不知道,每到夜晚他和梅如雪各自熟睡時,江槐總會消失一個時辰。
他會把白天裡發生的事情、蕭和光遇到了誰,和誰說了什麼話,都告訴跟在不遠處的沈驚淙。
沈驚淙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就會多上一點笑意。
江槐就這麼陪著蕭和光與梅如雪二人,至豐城山下,才與他們分道揚鑣。
……
沈驚淙的戲份雖少,可參與拍攝的人都隱約有一種感覺,這個角色也許會爆。
爆與不爆與出場次數沒有關係,與人設以及演員對人設的完成度有關。
單是頂著“第一美人”的名號,就夠有討論度了,更何況鄔聲還是個演技好的。
一開始,圍觀鄔聲拍戲的工作人員是奔著鄔聲的臉和謝知斐來的。
但後麵哪怕謝知斐不在,他們也想看鄔聲演戲。
不止看臉,還看演技。
拍攝現場直接看和在屏幕裡看是兩種體驗,雖然缺少了畫麵處理的效果,但由於是活生生的人站在麵前,是和從屏幕裡觀看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鄔聲也對被圍觀這件事習慣多了。
他看完了謝知斐送來的書,從資本論到一套普法叢書。
萬花國沒有律法,隻有王法,國王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鄔聲從來沒想過還有法律這種東西。
看過那麼多民事、刑事相關的法律條文之後,鄔聲才知道自己剛到藍星時的恐懼有多沒有必要。
在這裡,無論美醜,無論貧富,無論貴賤,生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沒有人能隨便奪走。
既然如此,鄔聲的心徹底定了。
沒戲拍也沒有觀摩機會時,他開始在整個劇組亂逛,這裡瞄一瞄,那裡瞄一瞄。
鄔聲在為自己再就業做準備,這次的劇播完之後,不知道反響是好是壞,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有下一份戲約。他得為自己提前打算。
偷學一下技術這件事大概是萬花國留給他的最好的東西了,鄔聲瞄來瞄去,已經看到了不少他能直接做的職業。
比如到處跑腿打雜的場務,這個工資好像低一些,還有為劇組準備道具、提供道具的道具師,鄔聲之前給《天極詭事錄》的劇組做燈籠,有過經驗,但他覺得這點經驗還不足夠。
鄔聲心裡琢磨著能不能在《與君》的劇組裡塞幾個他做的道具,給自己刷一刷經驗值。
他找婁金良提了這件事,確認了不會死,鄔聲什麼都敢問了。
聽了鄔聲的想法,婁金良倒是笑了起來:“你先彆想著做道具了,那是有技術門檻的。”
“那這個技術門檻我能跨過去呢?”
婁金良道:“哎呀,你先彆想做道具的事。你拍完這部,以後少不了戲約的。我忙著呢。”
婁金良是真忙,今下午他有兩個試鏡麵試,一是要從兩個演員中把替換向柏軒的演員給定下來,二是要找到一個好的武指,來指導鄔聲拍拍打戲。
本來他是想讓謝知斐給他介紹一下好的武指老師的,結果謝知斐說,他是跟著古書學的。
看來此路不通。這要是找不到好的武指,婁金良就隻能放棄拍好看的打戲的想法,並削減打戲的分量了。
“哦,對了,你要是知道有好的武指,可以推薦給我。”話雖這麼說,婁金良沒抱希望。
鄔聲眼裡生出幾分困惑:“武指?”
武術指導的意思,指導演員拍打戲的。
鄔聲問:“指導誰啊?”
“能指導誰?指導你啊。”婁金良笑著說,“我想給你添一場打戲。”
他觀察過了,鄔聲身架子長得好,四肢修長,動起來特彆漂亮。
“就是你得吃點苦頭了,拍打戲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婁金良道,“我之前和小茂聊,他說你肯定沒問題,同意我給你加這場打戲,你覺得呢?”
鄔聲想了想,從手機裡翻出一個視頻來。
是之前小茂給他看的謝知斐那段視頻。
“這種打戲是嗎?”鄔聲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找的武術指導,是要指導我拍出這種效果來嗎?”
“倒也用不著這種程度。”婁金良看了眼,說道,“這都是拿獎的水平了。”
鄔聲把手機收回去:“導演,你把武術指導的錢省下來,加在我的片酬裡吧。”
婁金良:“?”
鄔聲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婁金良把這筆賬算好了:“不需要武指,
我可以直接拍打戲,拍出有武指一樣的效果。那找武指的這筆錢歸我,沒問題吧?”
婁金良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彆逗我了,我得去試鏡演員了。”
鄔聲:“我真的可以。”
見鄔聲態度認真,婁金良忽然意識到什麼:“真行?”
“真的可以。”鄔聲問,“錢可以加進我片酬嗎?”
婁金良表情嚴肅許多:“給你加兩倍都可以,等明天拍一場試試看吧。”
鄔聲滿意了,在婁金良去試鏡新人的功夫,他坐在劇組攝影棚的板凳上,搜出幾個打戲視頻來看。
謝知斐送的手機在鄔聲的手裡,完全被用成了學習工具。
他的首頁推送全被一些課程推送廣告給包圍了,課程從199到1999都有,鄔聲在萬花國沒見過這種好東西,生怕錯過,一開始見一個買一個,買到他從小有存款,變成捉襟見肘。
後麵小茂告訴他有些課是忽悠人的水課,鄔聲沒想到藍星人裡也有會騙人的,鬱悶之餘,痛定思痛,開始收斂自己的買課欲望。
鄔聲還從小茂那學會了如何在網上搜索信息,婁金良走後,鄔聲就搜了搜,武指要怎麼做。
看完之後,鄔聲得出一個結論:打架是一回事,武指是另一回事。要讓動作符合拍攝美學,不是會打架就行的。
看來這個工種沒法列入預防失業的再就業名單了。
不如想想怎麼演打戲的事。
鄔聲第一時間聯係謝知斐。
他戳了戳列表裡備注成“AAA謝知斐”的頭像,點進去給謝知斐發了一條消息。
[謝老師,求助!打戲怎麼拍才符合市場標準?]
然後,鄔聲思考了一會兒,又把消息修改了下,轉發給了列表裡另外幾個好友。
現在鄔聲的手機裡幾乎加滿了在《與君》劇組認識的人。
劇組拍攝了一段時間,大家逐漸相熟,沒拍攝時,他們也會聚在一起,經常打打牌,玩個劇本殺什麼的。
鄔聲本來不會打牌,但跟了一局之後,就學會了其中奧妙,迅速融入其中,並且通過打牌,將和他有對手戲沒對手戲的演員都認識了一遍。
彆人互相稱呼老師可能是一種行業內的尊稱,但鄔聲稱呼他們老師是真的把他們當老師。遇到人就想從他們身上學到點什麼。雖然有時候會學會奇怪的技能,但整體還是有用的多。
另一邊,謝知斐正驅車趕往劇組。
來劇組之前,他和宣發團隊的負責人見了一麵。
《與君》這部劇采用了邊拍邊播的模式,再過一周,拍攝進度過半時,第一集就要上線了。
宣發團隊和謝知斐討論了一番,等劇組那邊的宣傳開始之後,謝知斐的賬號要不要再上交的問題。
謝知斐是有前科的,前幾年他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中了什麼邪,頂著大號,發了條“重金求助,有沒有人懂穿越方法”的帖子,發出去沒一個小時就上了熱搜,有人覺
得他這是拍戲拍瘋了,有人猜他進了邪/教,大部分是在哈哈哈哈覺得謝知斐在開玩笑,最後團隊用號被盜這個解釋勉強將熱度平息過去。
麻煩不算大,謝知斐不是難帶的藝人,私生活乾淨,也遵紀守法,但關注他的人太多,一言一行都可能引發輿論關係,需要謹慎。
出了這件事後,他們就把謝知斐的公眾賬號都接管了過來,免得謝知斐突然又去網上重金懸賞讓網友給他抓個外星人什麼的,又鬨笑話。
但現在,謝知斐要求讓賬號的管理權回到他的手上。
宣傳團隊和謝知斐討論了一番,集體投了反對票。
在他們眼裡,忽然去拍《與君》的謝知斐有重新抽瘋的嫌疑,不值得信任。
驅車趕往劇組這一路,謝知斐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的團隊太和善了一些。
隻要他手腕強硬一些,硬是要將賬號的管理權收回來,宣傳團隊也不會有意見的。
畢竟給他們發工資的人是他。
正皺眉想著,手機信息一跳,跳出鄔聲的消息來。
謝知斐眼裡的光芒柔和許多,將車停進路邊最近的停車位,回複道:[等我。]
發完之後,看著兩行的聊天記錄,謝知斐翹了翹嘴角。
鄔聲現在很依賴他,有問題就會來問他,謝知斐心頭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雖然不是唯一選擇,但至少,還是成為了特彆的那一個。
正想著,符彭陽的消息跳了出來。
[謝老師!幫我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吧,我沒拍打戲的經驗,我怕帶壞聲聲!]
符彭陽發來了一張截圖。
赫然是鄔聲發給符彭陽的聊天記錄截圖。
鄔聲:[符老師,求助!打戲怎麼拍才符合市場標準?]
謝知斐死死盯著屏幕,忽然意識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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