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驚淙也有很好的一麵,而江槐恰好能看到這一麵。”謝知斐道,“而且……這孩子膽子比較大。”
“和我的膽子一樣大。”謝知斐補充。
膽子大,確實膽子大。
鄔聲覺得,能容得下他,藍星人普遍都膽子大。像萬花國,隻有他小友一個人膽子大。
等等……謝知斐剛剛說什麼?同性結婚合法了?
鄔聲,在藍星的思潮攻擊下,已經不止一次自認思想腐朽的鄔聲,又一次接受了來自新思潮的衝擊。
怪不得網友會覺得他和謝知斐比較適合做情侶,原來原因在這裡啊。
鄔聲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帶著江槐對沈驚淙有意的想法,後續的劇情發展,鄔聲就容易理解得多了。
背著台詞的同時,鄔聲目光時不時越過謝知斐的雙腿,掃掃地上放著的
鎖鏈。
不知道謝知斐把這個鎖鏈從道具組拿回來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難道真是賣廢品?
之後兩天,鄔聲和謝知斐陸陸續續又收到了幾次飛頁。
有了觀眾撐腰,甄柯很容易就得到婁金良的準肯,將沈驚淙和江槐這條故事線豐滿起來。
沈驚淙從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逃脫不了江槐為他設下的重重鐵鏈,攻身不行,便開始攻心,總之要破江槐的防。他朝江槐嬉笑怒罵:“你個認賊作父的蠢蛋,當年是我將你的親生父母殺害,將你抱養過來,你對我這個殺父仇人倒是忠心耿耿!”
“你騙不了我。”江槐直視沈驚淙,“我比尋常孩子記事早,我父母是染了疫病死的,如果不是你將我帶回來,我也會死。”
沈驚淙沉默了一下,臉上短暫浮現出謊言被戳破的難堪。
可他仍是一聲冷笑:“早知道就讓你死在那場瘟疫裡麵。誰能想到,我給自己領了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回來。”
江槐不再理他,站起來,換了一種平常語氣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出去買點雜貨回來,填填這個家。這裡太空了。”
沈驚淙稍稍一怔,之後卻將眼睛閉了起來,一言不發。
江槐問不到什麼,便走了出去。
他走之後,沈驚淙卻倏地睜開眼睛。
沈驚淙喃喃重複了一遍江槐剛才的話,臉色怔怔然。
“江槐啊江槐,這就是你想要的是嗎?”
你在這裡等我,我出去買點雜貨回來,這個家太空了——這是他在帶年幼的江槐回家的第一天,對江槐說的第一句話。
那時的他住無居所,房屋空空,突然要養一個孩子,要準備的東西很多。
而江槐這間建在半山腰的房子,好像是不久之前剛剛建成,裡麵同樣也是空空。
除了這個能將他鎖住的鐵鏈。
如果江槐想將他鎖上一段時間,缺少的東西也很多。
江槐回來的越晚,買的東西越多,說明想關著他的時間越長。
沈驚淙數著時間,盯著窗外能反映時間流逝的流雲變換,忽然恨得牙癢癢,賭氣般重重將鐵鏈一摔,最後卻隻是讓摔力的慣性摜到他自己的身上。
都說小孩的世界裡隻有他的父母,江槐由他養大,他以為自己會養出最好用的一把刀,沒想到江槐長這麼大之後,世界裡也依舊隻有他這個養大他的“父母”。
他給江槐取名叫槐,本為了讓江槐伴他而生,做他最忠心最得力的幫手,哪怕知道他是人間的惡鬼,也不準有二心。
結果,江槐卻長成了一株讓惡鬼也無法逃離他身邊的槐樹。
可他沈驚淙從來都不會有服輸的時候。
三個時辰後,江槐買了許多東西回來。
以沈驚淙的玲瓏心竅,看到他帶這麼多東西回來,一定能猜到他的意圖。
他要一直關著沈驚淙,長長久久地關下去,關到沈驚淙死了獻祭自己送蕭和光當正道魁首的那條心為止。
江槐本以為沈驚淙會尋死覓活,會以絕食相逼,逼他放他走。
沒想到,沈驚淙心態好得要命,不罵他也不打他,好吃好喝好睡不說,還每天在屋子裡散步強身,甚至開始向江槐要這要那。
“養了個白眼狼,已屬人生之大不幸,總不能再自己氣自己,把自己活活氣死。反正有人伺候我,我就安心享福行了。”沈驚淙道,“我要吃杏子,半熟不熟,尖甜肚子軟,屁股有點酸的那種。”
“還要喝酒,八十兩銀子一壇的桃花酒,在裡麵給我泡幾顆杏,不過泡在酒裡的杏子,不要半熟不熟的,要熟的厲害,但不是太厲害,皮酸芯子甜的。”
“床墊也要換一換,要最軟的,我的腳踝都快被鎖鏈給磨破了,成天拖著個鏈子走來走去,村裡麵的狗都沒我累,我要到最軟的床上躺著。”
江槐正一樣一樣記著,忽聞沈驚淙又道:“要是店家嫌麻煩,就說我懷孕了。害喜。”
“讓他看在我肚子裡孩子的份上,多擔待一些。”
沈驚淙一貫沒臉沒皮慣了,一通驚天之語說出來,臉上的表情依舊散漫得不得了。倒是站在一旁記著筆記的江槐聽了這話,手指蜷縮了下,微微臉紅起來。
沈驚淙眯眼看著他這臉色變化,輕哧了一聲。
“要是帶不回這些東西來,索性你也彆回來了。”
但三日之後,江槐一樣不差,將沈驚淙要的東西全部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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