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
自成為代號成員後,安室透一直在尋求其他代號成員的信息,而白酒的名號他也有所耳聞。
據說,白酒在被琴酒帶回來前是一名東大學生,而自從進入組織後,就以及其恐怖的速度獲得了代號,至今依舊在琴酒手下工作。
安室透甚至還聽到彆的代號成員提過‘單從人命數量來看,我們這些老人身上的可能還沒有白酒身上的多’這種話,要知道,白酒進入組織才不到兩年。
一個明明具有光明未來的東大學生,一個國家的人才,為什麼最終會進到這個黑色的組織裡,其中到底出了問題?在了解到白酒的存在後,臥底公安非常痛心地想要弄明白原因,如今他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
安室透已經查過東大中途休學和退學的學生名單,但沒有什麼特彆的發現,這次他有很大幾率得到更多的線索,甚至是看清白酒的臉。
既然白酒單獨完成這個任務,那麼說明隻要調查相關信息,就能找到白酒的身影。一旦被琴酒發現,“要搞清楚到底是何方神聖甩了他單獨一個人做任務”也是個很好的借口。
安室透心裡已然有了思路,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暗殺目標是一位有望成為眾議院議長的議員三守佑一,十分符合波本對白酒的刻板印象——多為執行殺人任務。兩位代號成員共同執行,而波本又是以情報收集見長,可見動手的一方是白酒。暗殺理由則是三守佑一作為組織支持方的敵對政客,正在推進一項組織不願接受的議案。
除了基本信息外,還附帶一個額外要求:偽裝成日常意外,並且儘量不引人注意。
一位議員的死亡不算小事,更何況這位議員最近在政壇上頗為活躍,要想讓他死得看不出問題來,事先必然需要經過一番規劃。
要注意最近出現在三守佑一周圍的年輕女性,安室透開始往這方麵做調查。
大概三守佑一也明白自己擋了某些人的路,一時間行動極為謹慎,平常日子裡深居簡出,多為接見從政人物。而他自身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病史和過敏原,雖不算年輕,但身體依然分外強健,是屬於突然死去絕對會讓人驚訝的人。
如果要將他的死亡偽裝成意外,就必須近距離接觸到三守佑一周圍的人和環境,難怪最開始需要兩個代號人員一同完成。
相比於事前繁瑣的調查與事後細致的掃尾,動手那一刻,或許是最輕鬆的事情。
不過安室透依舊找到了一個適合接觸的時機,三天後三守佑一會參加一個偏商業性質的晚宴,參會人員魚龍混雜,適合他渾水摸魚。
考慮到在晚宴當天死人容易引人注目,安室透不認為白酒會在那個時刻動手,但這場宴會依然是一個不容錯過的場合。
他敲定了參會時偽裝的身份,一個追逐著政策,如同鯊魚追逐鮮血一樣的投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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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酒是普通人——普通殺手的話,通過一些社交宴會接觸三守佑一,後續再策劃意外這個思路沒什麼問題,但是作為玩家的她沒那個耐心。
真實遊戲就有真實的壞處,白酒殺人殺得多,自然知道做殺手最困難的一點是如何處理屍體,擺脫嫌疑。隻是她從前一向不參與相關過程,白小姐可以浪費時間在遊戲上,但不代表時間真被浪費時她不會生氣。
她是來玩遊戲的而不是被遊戲玩的。琴酒的安排確有他的道理,白酒不是一個願意耐心社交搜集情報的人,從她一直隻找琴酒對接任務可見一般。起碼琴酒話不多,給任務乾脆,實力也挺強,她已經把琴酒當做本遊戲看板郎的存在,屬於加入這個組織必交互的一位。
我還是更喜歡射擊遊戲,白酒想。對於她來說,這不是一個用看起來像意外身亡的方式刺殺議員,而是殺死議員後,如何讓他看起來像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