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被她的想法給逗笑了,又問“如果我什麼都不是了,你還會提出複婚嗎?”
韓茵頓時一愣,繼而笑起來“瞎說,你的事業如日中天,又被市委書記看中,我都聽說了,這次水書記視察,你可是露了大臉,水書記對你印象非常好呢。”
厲元朗決定說實話,他不想韓茵在虛無縹緲的幻境裡越陷越深,早點讓她知道就會早點打消不切實際的念頭。
“我有女朋友了,她叫水婷月。”
“水……”韓茵一怔,複述著“水婷月?”腦子裡快速回憶這個名字,忽然想起來,柳眉蹙起憤憤說“是她?你的前女友?老實交代,她是怎麼勾搭上你,插足咱倆的事情?”
厲元朗也沒客氣的回應“怎麼是她勾搭我?我和婷月認識在前,和你認識在後,我們原來就有感情基礎,要不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這叫再續前緣。”
“呸,不要臉!”韓茵立刻變臉,氣鼓鼓的抓起麵前酒杯一飲而儘,手裡攥著空杯子不住念叨水婷月的名字。
“水婷月,水婷月,水慶章……”她的眼睛一亮,猛然發現了問題所在。“水婷月和水慶章什麼關係?是父女?”
從厲元朗點頭中,韓茵得知答案,暴跳如雷指責厲元朗“好呀,看你像個正人君子,原來就是個攀權附貴的小人!怪不得水慶章對你那麼好,敢情他是你未來的老丈人啊!”
厲元朗本想和韓茵辯解,他當初和韓茵好的時候就不知道她的家世,即便如今和好如初了,依然沒有依靠水慶章的權勢,乾到這個位置,全憑自己的努力。
隻是韓茵此刻被氣得惱羞成怒失去理智,任何話都聽不進去,說了也是白說。
她悲憤的嚎啕大哭起來,並細數他們之前的點點滴滴和恩恩愛愛,大罵厲元朗忘恩負義不是東西。
厲元朗趕緊過來勸她,被韓茵一把推開,痛哭流涕怒罵他“你給我滾,這輩子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此時的韓茵歇斯底裡,完全喪失理智,厲元朗怎好一走路了之,可是韓茵不允許他在這裡,起身推著他往外攆,弄得厲元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楊莎莎碰巧遇見了。
知道厲元朗和韓茵吵架,楊莎莎便勸解韓茵,一口一個“韓姐消消氣。”還不住朝厲元朗遞眼色讓他先走,自己會照顧好韓茵的。
“拜托了,楊莎莎,你把韓茵送回家,彆忘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厲元朗離開之前,叮囑楊莎莎。
“厲主任,你就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韓姐的。”
厲元朗離開沒一會兒,韓茵就酩酊大醉,楊莎莎扶著她去衛生間哇哇吐了半天,韓茵嘴裡囫圇不清的念叨著“厲元朗,你個小人,你不娶我,行,我手裡的東西會毀掉你一輩子的,你後悔去吧!”
和韓茵徹底鬨掰,厲元朗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但是心口窩一陣發悶,憋得難受。
不過細一想,說開了也好,讓她死了這條心。韓茵這人太現實,隻能同甘不能共苦。順境時怎麼都行,一旦遇到逆境,無休止的抱怨爭吵,又會回到那段痛苦不堪的日子,重蹈覆轍。
已經走過的彎路,厲元朗不想再走一次了。
今晚的雨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半夜,小雨又成了中雨,成線的雨滴敲打著窗欞,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攪得人難以入睡。
位於縣城邊上的一家洗浴中心,三樓最裡邊的一間包房裡,沒有點燈,黑暗中香煙冒出
來的火星,一閃一閃的,隱約看到兩個人影。
這二人躺在休息椅上,說話聲音壓低,生怕彆人聽到,實際上包房裡就隻有他們倆人,連個螞蟻都沒有。
其中一人說“楊莎莎還真賣力,終於在送韓茵回家時,借著她喝醉套出實話,找到了她存照片的優盤,剛給我發過來,您看看,非常勁爆。”
另一人沒有抽煙,而是點著了打火機,火光正好映射出他對麵那人的臉,自鳴得意中透著陰險,卻是鄒紹來。
鄒紹來趕緊把手機裡接收的照片送到另一人眼前,陰冷地說“想不到,韓茵和厲元朗竟然玩得這麼嗨,花樣不少呢。嗬嗬,話說韓茵的口型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