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差點忘記了睡覺。
“那個……”金勝吞吐半天,果斷說道“元朗,有件事……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你做好心理準備,你的工作馬上要有變動。”
厲元朗一時蒙圈,他在政府辦主任的位置上才坐了一個月不到,莫非是……季天侯要被處理,鄉長一職由他接任?
“是去水明鄉?”厲元朗試探著問。
“對,水明鄉。不過、不過不是鄉長,而是常務副鄉長,並且……並且不進黨委班子。”
“什麼?”厲元朗一時語塞,不進黨委班子,常務副鄉長還不如黨委辦主任呢,有名無實,對於他以後開展工作非常不利。有職無權,誰會搭理你。
“一會兒,祖民部長會找你談話,為什麼是這個結果,相信祖民部長會告訴你一個大概。”都不等厲元朗回答,金勝直接掛斷電話。
他真不想看到厲元朗失望的表情,自己的愛將慘遭發配,他這個主帥心情也差到極點。
金勝話說一半留一半,弄得厲元朗忐忑不安。接到王祖民深沉嗓音的電話,他更是預感到事情不妙。
也沒叫上韓衛,自己開車直奔縣委組織部,在門口正好遇見垂頭喪氣的季天侯。
奇怪的是,季天侯看到他,眼神裡都是惋惜,惋惜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厲元朗。
長歎一聲,季天侯拍了拍厲元朗的肩頭,趴在他耳邊低聲說“晚上在老地方,不見不散。”
厲元朗仍舊一頭霧水,走進王祖民辦公室,王祖民陰沉著臉,示意他關上房門,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拿出煙來丟給厲元朗一支,自顧點燃吸了一口說“元朗,你呀你,太讓我失望了。”
厲元朗局促不安的摸著大腿,緊張問“部長,您能跟我說明白麼,到底是發生什麼,為什麼要調動我的工作?”
“還說呢,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看得出,王祖民非常不悅,麵沉似水。
“我、我做錯什麼事?麻煩您告訴我。”厲元朗還是搞不懂,一個個的都打啞謎,他又不是讀心術專家,上哪猜去!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你做了對不起水婷月的事情,從而得罪了水書記,是水書記指示要嚴肅處理你。常委會研究決定將你降職使用,要不是金縣長力排眾議,舍棄很多東西,你就不是水明鄉常務副鄉長,而是黨校副校長了。”
得罪了水書記?
厲元朗驚得大眼瞪小眼,一時沒反應過味來。偏偏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爭得王祖民的同意,厲元朗站起身走到窗戶跟前滑屏接聽,裡麵卻傳來水婷月的抽泣聲。
“婷月,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厲元朗十分緊張的問道。
沉默,那邊沉默許久,除了水婷月的哭聲,沒有一句話。而且這哭聲越來越大,竟然變成嚎啕大哭。
“婷月,到底怎麼了,你要急死我呀,說話呀!”厲元朗真著急了,都要變成嘶喊聲了。
“我、我恨死你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是水婷月帶著哭腔發狠痛斥厲元朗,並且說出令厲元朗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咱倆完了,結束了,我再也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