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見父母(1 / 2)

裸男私生被保安拖走時候,整張臉已經腫脹的看不出是一張人臉,五官紅紫,肚子青了一大片、鼻血順著下半張臉止不住的淌。

地毯上除了一小灘血,還三顆破碎的牙齒泡在裡麵。

小楂看著熊然同樣青紫的指節,傻了。

難以想象就是這麼一個拳頭,把一個比他高的壯漢打的滿地找牙、跪地求饒,剛剛裸男痛哭流涕的求饒聲還在他腦海裡回蕩,整個人簡直就是被按在地上打,開始還囂張的挑釁熊然,到了最後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死肉一般進氣多,出氣少。

熊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等人被保安拖出去了,看那著那一灘血,熊然才感覺到指節撕裂的痛。

他顧不得看傷口,不知什麼時候,宋或雍的倒計時停了,可人還直挺挺站在門口,像剛剛自己離開時一樣,一隻手乖順的蓋著眼睛,另一隻手則無意識的攥著衣角。

宋或雍在等他。

熊然快步走上去,已經開始腫脹的手輕輕拉住宋或雍覆在眼上的指尖。

“沒事了,人被帶走了,沒事了.....”他的聲音輕的像一片雲,唯恐嚇到對方。

對方的眼睛緩緩露出,似乎是還沒從剛剛的震驚與惡心中反應過來,瞳孔尤在輕微震顫,連帶著睫羽不安,臉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熊然又往前走了一步,堵住宋或雍往後看的視線:“沒事了,什麼都沒有,他已經被趕出去了,彆怕...”

宋或雍不看彆的地方了,他隻盯著熊然,像看一座黑海上的亮著的燈塔,視線找到了歸處,卻遲遲不說話。

熊然以為他還害怕,於是牽起宋或雍的手,將他帶離了臥室。

宋或雍的視線一路從對方曬成麥色的脖頸,順著精瘦的背落到二人相握的手上,他感覺到對方很輕又很緊的拉著自己,筋貼筋,皮粘皮,熨帖而溫暖。

某一瞬間,宋或雍想去撓一撓那相貼最緊的掌心。

半響,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眼睫顫動了好幾下。

將宋或雍拽到客廳,熊然自然而然的鬆開手,小心翼翼打量對方的臉,看著他似乎出神的表情,熊然以為宋或雍還在回憶剛剛的發生的事。

“我看得很清楚,而且我投的很準,他沒有碰到你的水杯。”熊然一臉肯定對宋或雍重複:“絕對沒有。

垂下眼簾,虛虛握了握重新冰冷的手,宋或雍對熊然道:“我不想在這裡住了。”

他聲音低啞,配著蒼白透明的臉和疲憊垂下的脖頸,像一隻虛弱的鶴。

熊然看了眼剛剛報完警,正和酒店經理交涉著的小楂,正欲叫他,手卻猛地被拽住。

是宋或雍拉住了他。

“走吧。”對方猛然靠近,突然道。

熊然抬頭,看清了宋或雍眼中逃似的迫切,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看熊然不說話,他頓了頓,語氣夾雜幾分焦灼:“我不要呆在這裡了,我想走,

我想...。”

被握著的手越來越緊,還有幾分輕顫,手腕的青筋脆弱的若雲若現,像即將乾涸的河流。

“就現在,帶我走吧!”他湊的更近,氣息燙的熊然臉頰一熱,可宋或雍察覺不到,他微蹙眉頭,臉上多了幾分祈求,和平日的淡然如風大相徑庭。

此時的他,更像二十歲的那個宋或雍,像那個遇事要喊熊仔大人的宋或雍。

記憶中的某個畫麵又被點亮,心裡重重一跳,來不及猶豫,心裡升騰出一股氣,熊然反握住宋或雍的手,躍著很大的步子,將宋或雍從這個空曠而冰冷的房間中帶走了。

*

不能開商務車,會被蹲在外麵的粉絲發現。

出酒店的時候,熊然從前台要了個一次性口罩,然後摘下自己的帽子、脫下自己的外套都給宋或雍穿上。

宋或雍不要熊然的外套:“外麵很冷,你穿。”

熊然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了宋或雍一眼,比外麵的天還冷:“彆說話了,嗓子都啞成什麼了,讓你穿就穿,發燒了更麻煩。”

意外的,在這個時刻,熊然倒是比平日氣質壓人的宋或雍還唬人,一句話,就讓宋或雍不敢反駁,乖順的在自己薄薄的襯衫上麵套上熊然的外套。

將帽簷壓低,遮住宋或雍那雙極具辨識度的臉,隻露出一點點眼睛,熊然深吸一口,拉著宋或雍大大方方出了酒店,在粉絲們的眼皮子底下,攔了一輛出租,上了車。

司機師傅問地址,熊然隨便抱了個地方,讓司機先把車開走,看著被甩在後麵,越來越遠的酒店,熊然激動的心情終於平複,像是成功完成了解救人質的工作,此時充滿成就感的他突然很想笑。

昏暗的車廂裡,兩雙眼睛對視著,一個晶亮,一個潤澤,熊然沒憋住,率先咧開了嘴,那頭的人看著熊然半晌,也笑了,唇彎了一點點,酒窩卻全都露出來了。

“還害怕嗎?”熊然低聲問宋或雍。

宋或雍將身體壓向熊然的方向,搖了搖頭,像說悄悄話一樣:“不怕了。”

對方的身上清冽的香氣吐在熊然鼻尖,纏綿不去。

察覺到兩人挨的有點近,熊然想要向後縮,可一隻野貓從綠化帶裡竄了出來,司機一腳將刹車踩到了底。

巨大的慣性讓熊然瞬間往前麵衝去,下一秒,他被一隻反應迅速的手一把拽了回來,狠狠摔在了一處堅實上。

他沒摔痛,有人幫他擋住了。

司機的道歉聲熊然沒有聽見,因為此時熊然的側耳貼在宋或雍的胸膛上,所以充斥在他耳道裡的,隻有對方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跳的沉穩,隔著衣服清晰感受到震動。

五感一瞬放大,被宋或雍包裹在懷裡,對方的氣息更是無處不在,固著自己腰的是對方的手臂,貼在自己肩胛上的是宋或雍的右手,磕在頭頂的則是對方的下頜。

宋或雍緊緊抱著自己。

衣料摩擦,分不清是誰的衣角,唯一能感受到的是這

個懷抱無處不熱、無處不緊繃。

意識到這些的熊然身體僵硬,神經是軟的,四肢不聽他的調配,大腦是空白的,隻有顫抖的雙手攥成了拳頭。

他慶幸自己看不見對方的臉,深吸一口

氣,熊然手腳並用的退出了宋或雍的懷抱。

相比於熊然的渾身不自在,宋或雍就正常多了,他甚至彎下腰去找熊然藏起來的臉。

“還好嗎?熊然?”

熊然慌不擇路的點頭,看不見對方落不下的唇角,他麻利縮到了最拐角,身體緊緊貼著門,手忙腳亂的拉開窗戶,用冷空氣讓自己鎮靜。

車廂裡又恢複了寂靜,熊然的手指瘋狂的扣著大腿旁邊的坐墊,側頭數著外頭一閃而過的樹。

數到一百棵,心情平靜下來,他陡然想起自己剛剛報的是某個公園的地址,思考了片刻,對司機道:“師父,咱不去世紀公園了,去萬瑞酒店。?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司機還沒說什麼,座位那頭就傳來宋或雍的聲音,清泠泠的:“不住酒店。”

“那你要去哪裡?”熊然下意識問道。

那邊黑黢黢的一坨又不說話了,留一個後腦勺給熊然。

熊然隻好重新湊了過去,小聲道:“你到底想去哪裡啊?工作室?”

宋或雍不說話。

熊然思索片刻,聲音更小,試探道:“那...那去許麥...那裡?”

孤傲的頭顱一下子扭了過來,差點撞著熊然,熊然向後躲了躲,小心翼翼迎上宋或雍的視線。

比寒冬臘月的水還冷,黑沉沉的沒一點波動,熊然一個哆嗦,頂不住這樣的視線。

“提旁人乾什麼?和他有什麼關係?”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耐。

今天的宋或雍翻臉跟翻書一樣,一點也不像平常高嶺之花的小仙男,熊然覺得委屈,一般受了傷害的人,不都是嚶嚶嚶的去找另一半求安慰,這是人之常情啊。

可轉念一想,不願意把自己的壞情緒帶給愛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行吧,你們戀愛,你們偉大,熊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那怎麼辦,總不能睡在大街上吧?”他發愁的歎息。

眼看著快十點了,熊然左思右想,鬥膽提了個死馬當活馬醫的意見:“要不,去我家?”

等了許久,就在熊然快要放棄的時候,聽見了上方傳來的聲音,聲音是從鼻腔裡哼出來的。

“嗯。”

拖長的慵懶尾音,好像不太情願。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熊然後悔了。

把人叫來了,住哪兒啊?

家裡就兩個臥室,一個父母的,一個自己的,麵積都不大,總不能讓旁邊這尊大佛委屈求全的擠在自己那張小床上吧。

再說了,不是都決定不管宋或雍的閒事了嗎?怎麼莫名其妙就把人拉到自己家門口了呢?他都一成年人了,還能真讓自己睡到大街上去?

熊然伸手就想去摸手機,給王亞亞打電話,讓

把人帶走,可口袋裡是空的,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剛剛燒水的時候順手放在島台上了。

“您...”熊然斟酌著用詞:“要不給亞亞姐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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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或雍的視線被窗外的老城區吸引,頭也不回:“手機沒電,關機了。”

好嘛,他就說哪裡怪怪的,宋或雍被私生騷擾這麼大的事情,這麼長時間過去工作室沒一個人打電話,合著他們兩個人都聯係不上。

行吧,這身無分文的,後悔也沒意義,現在也隻剩下回家了。

司機的車停在樓下,熊然把宋或雍押給司機,自己上樓找父母要錢。

楊甄和熊子謙正看電視,看熊然風風火火衝進家門,又在玄關的零錢布兜裡抓了一把錢,風風火火的衝了下去,走的時候門都沒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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