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的燈光映照著床榻上靜坐的美人,秦馳不知是不是想到李氏的任務,還是什麼,總覺得有點口乾舌燥。
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還是一樣口渴。
剛才李氏塞給了秦馳一樣東西,說這次再敢糊弄過去,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娘子,時辰不早了。”
秦馳將桌上的燈芯按下,房間內的光亮頓時暗淡了下來。
他脫掉了外衫,走向唯一的床榻。
宋錦安靜地躺到了最裡麵,還是給秦馳讓出了一半的位置。
不明為什麼,總覺得今晚的秦馳不太一樣。
人還是那個人,卻給人的感覺不同了,讓宋錦莫名的緊張,或者這就是屬於男人的一種攻擊性。
仿佛宋錦是秦馳瞄準的獵物。
隨時就會撲上來,將獵物吃乾抹淨。
秦馳坐到床沿,沒有發生一點聲音,唯獨宋錦總覺得隨著他的靠近,周圍的空氣都熱了幾分。
“娘子,我回房的時候,娘塞給我一樣東西,說若我再敢糊弄她,就不認我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秦馳說話的聲音很輕。
往日清朗的嗓音,今晚都帶著誘人似的暗啞。
宋錦配合道:“東西呢?”
“給你!”
秦馳將一方帕子塞到宋錦手裡。
是白色的帕子,也可能說白喜帕。
這本是新婚夫妻洞房的時候,以示女子貞潔用的白帕。
宋錦對夫妻之事倒是不曾排斥。
想到秦馳不久後就會病逝,還有這些天以來對她甚是包容,宋錦心裡是感激的。
本來她沒有打算再嫁,還想等他死後,再去立個女戶。
若是有一個孩子傍身,宋錦心想也不錯。
宋錦握住帕子的手指輕攏,心裡緊張嘴上卻很平靜問:
“你的身體能行嗎?”
“什麼?”
秦馳猛地轉頭看向她。
黑夜中那雙眸子銳利如鷹。
宋錦身子本能往後縮了縮,“是、是相公的身子骨不好,大夫有說可以行房嗎?”
“嗬……”
秦馳翻身上床,揮手將掛起的床帷放下。
原本尚有微光的房間。
頓時眼前漆黑一片。
宋錦僅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傾覆而至……
屋外,一輪彎月亮緩緩升起,灑下柔和的銀輝,浮現出了白牆黛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