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錦冷冷的眼神下,宋繡背脊生寒地回房。
重生回來的宋繡染上了許多的惡習,愚蠢自私又膽小怕死。撇開了曾經那層血緣關係,這是宋錦對這世宋繡的評價。
宋錦厭惡宋繡。
但隻要宋繡不踩過宋錦的底線,宋錦不會處置她。
不然,豈不是幫了秦明鬆一把?
她宋錦是那種做好事的人嗎?
宋繡就是橫在秦明鬆和白翠微之間的一根刺,是惡心秦明鬆和白月光的存在,前世宋錦就被二人膈應了多年,總要有個人替她惡心回去是不是?
僅憑著這一點,宋錦就不會真的拿宋繡怎麼樣。
從宋繡手裡弄出一千兩。
是恰好宋錦需要銀子,有錢了又能做不少事。
等回到屋子裡。
還能聞到淡淡的藥味。
剛才宋錦站在院門前,很想讓他不要去。
當看到那個明顯不似普通人的車夫,刹時想起了秦馳身上的秘密可能不比她少,想讓他不要去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
暮色如濃墨般緩緩降臨。
天邊最後一抹餘暉被烏雲吞噬,大地仿佛被一層淡淡的憂鬱籠罩。
風,帶著絲絲涼意,吹過樹梢,發出低沉的嗚咽,宛如訴說著無聲的哀愁。
臨近歙縣的一處河道。
河畔上火把漸次亮起,卻難以驅散這彌漫的壓抑,血腥味濃鬱,屍體殘肢隱約可見,在這裡明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傷亡了不下上百人。
這時有護衛在收拾殘局,將屍體就地掩埋。
還有人替傷者包紮。
在一個臨時搭起的帳篷。
帳篷外麵裡三圈外三圈的守著護衛,將帳篷嚴密地保護起來。
而帳篷內燈光通明,尤其是床上照得很清晰。
秦馳肩膀上插著一支箭。
去了半截箭身,還有箭頭尚未拔出。
秦馳正昏迷未醒,是景大夫給他用了迷藥。
景大夫和藥童正在準備拔箭的事宜。
帳篷裡除了景大夫和他的藥童,和受傷的秦馳外,還有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
年歲三十的模樣,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
他麵如冠玉,卻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還有那瘦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