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心,榮介用了將近半瓶水將巨石表麵擦拭了一遍,又花了八瓶水來和麵。蠻哥在旁邊看到一瓶水接著一瓶水地倒,感覺心裡都在流血。但沒奈何,他力氣再大,也沒辦法將所有東西都帶走,倒不是扛不動,是不方便拿,尤其是那些水。
他也不可能將所有的水都灌進肚中,他們身體對水的儲存也是有限製的,多了會影響到身體的靈活性以及強度。當然,這是他自己最近試出來的,以前可沒這麼多水來供他們驗證。
花了兩天時間,榮介才將所有麵做成餅,抹上油,借太陽烤熟。
以蠻哥強大的消化能力,哪怕是生米生麵,吃下去也沒什麼問題。所以最開始他是不太能理解榮介為什麼要這麼做,直到嘗到做好的餅。他覺得他又一次吃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食物。
同樣食了小片塊餅便噎得再也吃不下去的榮介鄙視地看了眼無論吃什麼都會露出一副升仙表情的蠻哥,完全無法理解這位的味覺神經是怎麼長的。
他不太會做麵食,除了油鹽外,也沒放什麼特彆的配料,烤出來的餅又乾又硬,飽肚可以,但要說到味道,實在沒什麼好稱道的。當然,如果之前不是怕浪費太多水,他可能一早就做麵餅這些東西來吃了,甚至還能加些牛肉蔬菜進去,現在隻能啃乾巴巴的烤麵團。
有了一大袋餅子,那些米就暫時不需要再動。米畢竟不像麵粉,加點水揉一下就能烤,米想做成飯,非得拿鍋加水煮不可。這就非常為難了。但要真到了麵餅吃完的時候,再為難也得想辦法入口。或許不能煮,那隻好直接炒熟,抓來就吃,味道恐怕比麵餅更難下咽,然而總比沒得吃好。所以無論是米麵都必須帶著上路。
榮介有個行李箱,裡麵全都是換洗的衣服,他有些舍不得拿出來。但要趕路,全都帶上並不現實。最後隻好將一些不必要的飾品以及比較昂貴的西裝之類的衣服全都留在了車上,隻帶適合這裡氣候且經得住折騰的冬衣和襯衫T恤牛仔褲,還有幾雙鞋,然後往裡麵塞了幾瓶水,幾罐啤酒。
手提包不太能裝東西,隻好舍掉,轉而用比較能裝的塑料袋。塑料袋裡主要收集那些亂七八糟的油鹽佐料,辣椒醬,瓶瓶罐罐的,又是一大包,提起來很沉。
然後是卷紙,紙巾。這個必須帶。這片地方連根草都看不見,不說其它,大解後要怎麼辦?難道用石塊擦?一提卷紙,一提紙巾,重倒是不太重,可是占手。
等榮介將自己想帶走的東西收集到一塊兒,才發現太多了,根本拿不走。他在認真琢磨過將車弄出去的可能性之後,回頭又開始往外拿東西。
最終,他隻拿了一卷紙加一提紙巾。佐料也拿了一些出來,僅留了油鹽和辣椒醬。試了試,覺得不會影響到趕路,才停下。隻不過目光落到一旁被迫放棄的東西上,他的眼中還是充滿了惋惜。
收拾利索,他拿了兩罐啤酒,給了蠻哥一罐,兩個人坐在外麵,看著日落後青藍的天空,默然對飲。
告彆過去,迎接希望?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