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住的屋子十分破舊,連院子裡的牆缺了一大塊卻沒有修補。
“想必你們已經知道她並不是真正的楚桂容了吧?”老人自顧自地坐在竹椅上,她看上去比楚婆婆還要蒼老不少。
她說的楚桂容應該就是楚婆婆。
薛逸著急地問:“已經知道了,您能快點告訴我們怎麼救人嗎?”
“不用著急,她們一時半會不會有事,”老人的語氣十分肯定,視線掃過每一個人,最後落在舒窈身上,“你們應該擔心的是自己。”
見他們沉默下來,老人繼續說:“你們知道但並不完全知道,她不是楚桂容,更不是楚桂容的阿娘。”
“你的意思是占用楚婆婆身體的另有其人?”舒窈的心中突然有一個細思極恐的想法。
橋頭村擅長巫術的隻有楚玉的先祖,難不成是……
老人從舒窈的表情看出她應該已經猜到,於是開始講起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
“其實我也不能確定現在的楚桂容究竟是誰,這個故事還是我的阿娘告訴我的,她要我死守這個秘密,但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們。”
“你們家原本在橋頭村是大戶,常常雇人當幫工,”老人對舒窈說,“我的祖祖祖……婆婆,我也記不清隔了多少代,反正已經過了好久好久,曾經也乾過這份活。”
老人說話含糊不清,但已經把這個故事牢記於心,因此講起來還是比較清晰。
“有一天祖婆婆想要預支工錢,無意中聽見楚家主雇對自己女兒說真正的主雇已經死去,而她是楚家先祖,使用子孫的身體是應該的。”
“剛開始我的祖婆婆以為是她聽錯了,誰知道主雇的女兒竟然真的跪在地上不停乞求,接著兩人突然都暈了過去。”
老人繼續說:“過了好一會,主雇的女兒從地上爬起來跟沒事人一樣,但主雇已經沒了氣兒。”
“祖婆婆嚇得趕緊跑回家,後來擔心被發現,壯著膽子繼續做了一段時間的工,才以身體不好為由,找了其它活路,”說完這麼一長串話,老人明顯鬆了口氣。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現在這個楚婆婆不知道已經害了多少人。
舒窈突然想到之前出現的聲音,難道她們就是被搶走身體的楚家子孫?
“說了這麼多,您知道要怎麼阻止那個老妖婆嗎?”薛逸有些急躁,就剛才說的,她的祖婆婆不過是個長工,怎麼會知道該如何破解這個死局。
老人選擇性地忽略了他的話,自顧自地說起接下來的事,“從那以後,祖婆婆就繞著楚家走,但實在是良心難安,她認為這是上天交給她的任務,拯救這些人。”
“於是,她借著出去做工的機會,尋遍了會巫術的人,終於有個人告訴她一個辦法,”老人頓了頓,將眾人的胃口吊足,“同一個人的魂與魄最為契合,外來侵入者是爭不過的,隻要找到原來身體的魂,就能夠重新獲得身體的控製權。”
薛逸問出大家的心聲,“楚婆婆的魂不會已經被那個老妖婆毀掉了吧?”畢竟沒人會忍受自己留下這麼大的一個把柄。
老人搖頭回答:“魂與魄乃一體,一損俱損,現在一定被她藏在某個地方。”
紋身男犯了難,絕望地說:“可是現在哪還有時間給我們去找?”
“你們不知道,但她一定知道,”老人的視線落在舒窈身上,“你作為楚家的後代,她們一定來找過你吧?”
薛逸見舒窈默認的表情,臉上不由露出喜色,激動地說:“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她們應該已經被封印起來,”舒窈思來想去得出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