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說說,你傷了我的人,要如何賠償,”黎念目光逐漸變犀利。
“賠償?這姑娘對我出言不遜,我替你教訓教訓罷了,”謝柏延沉聲道。
“教訓是我的事,不勞煩你動手,”黎念皺眉,“阿彪,送客,”
“送客?那總得把犬子還給我吧?”謝柏延從胸腔裡發出一聲冷哼。
黎念沒有說話。
“不願意?那便彆怪我不客氣了,”謝柏延一個手勢,身側的人紛紛上前。
他手底下的人掄起錘子,砸破小粉紅常用的小廚房,推翻藥架,一時間院內再度陷入混亂。
黎念微微眯眼,十指微張,刹那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時間仿佛靜止了。
得令的弟子手在觸碰上藥架前一刻頓住,隻覺有什麼東西纏滿了自己的身體,甚至操縱自己離開地麵,懸於高空。
眾人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卻連逃跑的動作也做不出。
謝柏延感受到自己動彈不得,他一麵震驚於黎念的能力,一麵更加確信她有著超乎常人的靈異能力。
謝殷正想拔劍,卻發現人都被控製住了,他很快便想到是她。
眾人被懸到高空,有人抑製不住害怕得失禁,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甚至有人已經嚇昏了。
所有人都被一股腦丟到了院子外。
“滾出去,若是再來,便不會這般簡單了,”
“砰”的一聲,院子的門閉上,落了眾人滿鼻子灰,一下子逃的逃,散的散。
“這靈柩的破角平滑,不像是磕碰的,倒像是他們故意砍下挑事的,”謝殷沉默良久,開口道。
“嗯,你沒事吧?”黎念問道。
謝殷聞言,原本微低的頭詫然抬起,眼裡閃過一抹光“你說什麼……你不怪我嗎?”
若不是因為他,院內也不會一片狼藉。
隨即,他唇角勾起連自己都未意識到的弧度,“我能有什麼事,”
“他們知道我們所住之地,往後隻怕還會找上門來,也差不多該換地了,”
黎念每過十年,便會換一個房子,因為她容顏不改,周圍的鄰居遲早會覺得奇怪。
“嗯,”謝殷點頭。
明明什麼都沒說,但謝殷感覺,她好像什麼都知道。
阿彪等人回去收拾行囊,黎念則回到書房,窗棱上落下一遝死者卷軸,比往日都多。
她拿起一看,幾乎都是在今夜,死因均為──被斬殺。
梅香樓。
“幾位公子,樓上坐,我去叫姑娘,”老鴇捏著手絹招呼著。
“多叫幾個姑娘,再來幾壇好酒,”幾人勾肩搭背地進了樓上雅間。
雅間依傍湖水,是夜裡賞景的好位置,從窗戶朝外開去,可見岸邊點綴著燈火,還有小船經過。
“今日那娘們可真把我嚇慘了,還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這種功夫,”一人喊道。
“那可得找你的眉兒姑娘好好求求安慰了,”
頓時眾人哄笑。
支起的窗棱驟然掉落,窗板撞擊窗棱發出“砰”的一聲。
“怎麼回事這風……”話音未落,一把匕首劃過說話之人的後脖頸。
“師兄──”
窗戶外跳進著黑衣的男人,眼神似刀般略過在場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