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淺色衣袍,衣擺處用金絲勾邊繡了一隻火鳳凰,輕輕搖著一把白扇,看起來氣度不凡。
“我找黎念,”紀硯眼角微彎。
“紀硯?”黎念沒想到紀硯這麼快就來了。
“小念念,”紀硯眯著眼,收起扇子,攬住了黎念的肩膀,“你不是說會好好招待我嗎?站了好一會,也不見有水喝,”
阿彪從未見過有男子與大人如此親密,就連稱呼也如此親昵,他登時呆住。
“給你喝前塵水行不?”黎念抿唇,拂開紀硯搭上來的手臂,輕聲喚道:“阿彪,泡茶,”
紀硯本被嗆了一口,聽到後半句才笑起來:“小念念還是這般刀子嘴豆腐心,”
紀硯站在黎念身邊沒個樣子,笑吟吟的,笑容卻在抬眼看見門內的男人時僵住。
謝殷正坐在桌前擦拭著自己的劍,抬眼看時,也怔了一下。
昨日他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念念,這是你的傀儡?”紀硯腳步頓住。
謝殷聞見他親昵的稱呼,手上擦拭的動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甩了甩手帕,收進衣襟內。
“嗯,怎麼了?你們見過?”黎念疑惑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
“昨日我偶遇這位公子,隻是這位公子氣性大,傷了我,大人可得擦亮眼睛,彆被人騙了,”謝殷收劍入鞘,邁步走到黎念身前,將兩人隔開一段距離,眼底泛著冷意。
“你受傷了?”黎念皺眉,她昨日一時慌張都沒有注意到。
“小傷罷了,大人不必擔心,”謝殷對上黎念的目光,看出她眸子裡的幾分憂慮。
黎念轉而望向紀硯,帶著質問。
紀硯先一步開口道:“好念念,我可不知道是你的傀儡,若知道,我昨日定好生招待謝公子了,哪裡還會傷了他,”
話一落,他又望向謝殷,語氣裡略帶幾分歉意,“謝公子,昨日多有得罪,傷沒事了吧,”
紀硯的手掌捏上謝殷受傷的那隻手臂,暗中使力。
他指尖正好捏在他傷口處,微一使勁,陣陣痛意便從手臂傳來,謝殷額頭很快冒出細密的薄汗。
很快,紀硯鬆開手,又靠近黎念,“不生氣了吧,念念,”
下一瞬,謝殷腳下微晃,身子歪了一下,黎念很快伸出手去扶住他,“沒事吧?”
她很快看出不對勁,“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許是傷口又裂開了,沒事的......,”他聲音虛弱,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紀硯,”黎念剜了他一眼。
她想要個傀儡怎麼就這麼難呢?
一傷再傷,何時才能進行施展傀儡嫁接術?
紀硯抬起的手僵住,嘴角略抽,他沒想到謝殷竟會選擇在黎念麵前示弱。
倒是個會演的,他可是掐著力道,哪有那麼誇張。
黎念扶著謝殷從大廳回到他房間。
“大人,我沒事,你快去乾正事吧,”謝殷推了推黎念扶著自己的手背。
“他那人,沒什麼正事,”黎念輕聲道。
“那人,是你的道侶麼?”謝殷盯著黎念的發頂,她手上輕柔,正解開他外衣的腰帶,拉下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