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琂景輕佻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幾分漫不經心。</p>
簡宏義看到他瞬間變了臉色,陪著笑迎上前。</p>
“祝少,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請坐。”</p>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給祝少沏茶?”</p>
後麵的話自然是對傭人說的。</p>
“祝少,不知你突然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p>
祝琂景對他狗腿的笑視而不見,在雙人沙發上坐了下來,雙手搭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那坐姿將沒規矩詮釋的淋漓儘致。</p>
“去給我請簡依依下來。”</p>
簡宏義笑容僵硬了一瞬,繼續陪著笑道:</p>
“我這就讓人去找小女下來。”</p>
“不用勞煩簡先生了,我讓我自己的人親自去請。”</p>
祝琂景的話音還沒落,保鏢已經大步跨上了樓梯,去簡依依的房間裡把人拽了下來。</p>
“啊——你們是誰啊!這裡是我家,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放開我!”簡依依淒厲的慘叫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p>
說是拽,那是真的一丁點都不憐香惜玉。</p>
保鏢抓住簡依依的頭發就把人拖到了樓下。</p>
“依依!”</p>
溫怡聽到聲音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看到客廳裡的陣仗,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p>
“少爺,人帶來了。”</p>
保鏢像是丟垃圾一樣把簡依依扔到祝琂景的麵前。</p>
簡依依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等到痛意緩解了幾分的時候,抬起頭看到眼前正笑的邪肆的祝琂景,後背莫名升起一抹寒意。</p>
“祝……祝少……”</p>
祝琂景的目光淡淡從她額頭上的紗布上掃過,忽然彎下身捏住了簡依依的下巴。</p>
溫怡見狀立刻走上前,笑著打起了圓場。</p>
“祝少,您這是乾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小女上午受了點傷,經不起你的人這麼粗暴的對待。”</p>
祝琂景微微挑了一下眉,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p>
“挺矜貴啊!”</p>
“我記得我今天給雲城所有的醫院和家庭醫生都打過招呼,不允許給她們兩個人包紮,那這個……”他說著,拇指突然按向簡依依額頭上的傷口,用力來回碾壓著,“又是怎麼回事?”</p>
痛意突然席卷全身,簡依依下意識去推祝琂景的手,卻被身後的保鏢製止,隻能痛苦的哀嚎著。</p>
“啊——祝少不要!啊——疼——”</p>
結痂的傷口瞬間裂開,滲出了紅色的血液,快速染紅了額頭上的紗布。</p>
祝琂景沒有因此收手,加重了力道繼續碾壓著簡依依額頭的傷口,直到血液從她的臉上流了下來。</p>
簡宏義聽著簡依依撕心裂肺的嚎叫到底是於心不忍,忍不住開了口。</p>
“祝少,人你也教訓過了,她也知道錯了,上午的事是不是可以翻篇了?”</p>
祝琂景聞言收了力道,在簡依依的衣服上抹掉手指上的血跡,重新靠回到沙發上,仰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p>
“原來簡先生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那你剛才在和我裝什麼糊塗?</p>
住著前妻的彆墅,花著前妻家裡的錢,卻讓自己的女兒去刨了前妻的墓,你也不怕半夜鬼敲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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