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驛站留宿的犯人大多進入夢鄉。
被電暈的官差醒來要找雲葭算賬,一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嚇得他們腿軟,你推我我推你,最後撂下一句“走著瞧”,掩飾他們的膽小行徑,灰溜溜的遠離雲葭,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雲葭給沈寂戴上枷鎖,她自己卻沒有。
麥麩餅子她沒吃,給了沈寂,她找盧氏要了一個大饅頭,承諾以後加倍還。
盧氏不在意的笑了笑:“要不是你,我還帶著枷鎖,都是自家人,不說還。”
雲葭心疼孕婦,自己得了自由不說,還把盧氏脖子上的枷鎖給取了下來。
隻要她不逃跑,不作妖,官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和她一般見識。
雲葭知道,他這是忌憚自己的金手指。
這樣也好,她不發瘋,這些人以為她好欺負。
等她時辰一到離開,沈棠兒也能被人忌憚。
快馬聲驚醒了假寐的沈寂,他睜開眼,靜靜的聽著馬蹄越來越近。
不隻是他,官差也醒了。
熬夜的雲葭也聽見了動靜,她看向傳來動靜的方向。
盧氏不安的靠近雲葭:“出什麼事了?”
“不清楚。”雲葭也不知道。
很快,暴君一臉煞氣露麵,明明沒戴枷鎖的他,梗著脖子,雙手被綁,和沈寂一模一樣。
暴君滿眼殺氣:“沈寂,怎麼回事?”
沈寂眸光寵溺的看向雲葭。
雲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暴君,你自己做了什麼還好意思問我們,不是說好讓我們活著到達流放之地?”
“果然是你。”暴君就要掐死雲葭,想到白日被電的滋味,暴君腳步一頓:“說吧,有什麼條件?”
雲葭毫不隱瞞自己的傑作:“這一路,不許給我們戴枷鎖,否則,我們戴一次,你也感同身受,就好比現在。”
“你敢。”
“你不是已經嘗到了戴枷鎖的滋味?”雲葭故意學著暴君的樣子在他麵前秀了幾步,氣得暴君臉都綠了。
她是會氣人的。
就在暴君下令殺了雲葭之前,沈寂故意用枷鎖抵著脖子,他難受,暴君也呼吸一緊,仿佛被人勒緊咽喉似的。
都這樣了,暴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夠了!”暴君妥協:“朕答應你們。”
沈寂這才停止自虐,仙子就是仙子,竟然能讓暴君感同身受,被無形的枷鎖折磨。
“聽朕命令,流放之路,不必戴枷鎖。”
官爺跪地回複:“是,下官領命。”
隨著沈寂脖子上的枷鎖被拿掉,暴君仿佛活了過來,脖子輕鬆,手也可以自由活動,整個人都恢複正常。
暴君眼神厭惡的看了眼沈寂,為了證明確實感同身受,又讓人給沈寂戴上枷鎖。
枷鎖一架在脖子上,暴君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寂十分配合,看著變了臉色的暴君,知道仙子的法力絕不會出錯:“要不要再緊一點,有皇上墊背,在下十分樂意,甘之如飴。”
“沈寂,你果然該死。”認清事實的暴君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不敢把雲葭如何,便走到沈寂麵前,出其不意的在他受傷的腹部來了一拳。
沈寂疼的臉煞白煞白,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重拳出擊的暴君正慶幸隻是枷鎖感同身受,並不是所有的感官都感同身受,肩膀突然多了一隻手。
那股子讓人崩潰絕望,惶恐害怕的電流從肩膀開始,席卷全身。
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