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忍者。
能偷襲暗殺,就儘量不要正麵對刀。
正麵對刀,那是武士才乾的事情。
炭十郎從前一直遵循著這個守則,並在對付雜兵,甚至精英怪的時候無一失手。
他甚至還偷死過白蛇神,那是一條縱橫山穀的巨蛇。
炭十郎剛才,也一如往常,嘗試著使用通透世界隱匿氣息,從背後直接一刀梟首。
但明顯,下弦之貳,早就脫離了隻狼世界雜兵的範疇。
天台。
“噗哇!”
佩狼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唰!
趁著炭十郎的刀被血鬼術卡住的瞬間,佩狼趕緊側跳了兩大步,裹挾著大衣落在天台的另一側。
“你這混蛋!”
佩狼額頭青筋暴起,他摸著自己脖頸上的傷口,朝著遠處正甩刀的炭十郎怒罵著:
“從哪冒出來的?!彆妨礙我!”
他的目標隻有煉獄槙壽郎!
可惡!
灶門炭十郎微微耷拉著眼皮,他立起手中的刀,刀上漆黑的物質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
說實在的,他這也是第二次真正和鬼戰鬥。
剛才的手感…
炭十郎看向佩狼脖頸處,那陰影形成的濃漿物質,其中一顆顆的眼珠正流動著。
血鬼術啊。
就像砍進了異空間一樣,沒有真正觸及他的脖子。
就在炭十郎思忖的片刻。
兩條街外。
“轟——!!”
衝天的火光頓時掀起煙塵,漆黑的狼煙隨著爆炸聲飄散。
又是一次爆炸。
“什…?!”煉獄杏壽郎迅速扭頭,他瞳孔一縮,看向爆炸發生的地方,明明鬼就在這裡!
看著被聲響吸引了注意力的杏壽郎,炭十郎連忙出聲提醒著:
“…是定時炸彈。”
炭十郎朝著杏壽郎說著,在第一枚炸彈爆炸時,他隱隱聽見了時針的跳動聲。
灶門炭十郎轉回頭來,立起刀身,光潔的刀麵倒映著他:
“恐怕,現在東京各處都是這樣的炸彈。”
“速戰速決。”
咯吱…
罕見的,煉獄杏壽郎並沒有回話,他隻是轉過頭來,青筋在額頭暴起,臉色一下就黑了下去。
佩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猛地一揚自己的披風,披風在月光下形成大片的陰影,他看向炭十郎:
“沒錯!”
隨後,猩紅的瞳孔又看向臉色逐漸陰沉的煉獄杏壽郎,咧開嘴角,猙獰得意的挑釁著:
“東京遍地都是這樣的炸彈…”
“所以…”
“會有多少人因你們死去呢?”
佩狼緩緩收回張開的雙臂,冷哼了一聲,即使他仍然在笑:
“鬼殺隊?”
“你們…又都保護了些什麼?”
正如佩狼自己所說。
他的目的,是複仇。
而不是殺死他的仇敵。
他要讓那個煉獄,一點一點的感受到痛苦,從信念,同伴,家人…
讓他在麵前親眼目睹一切的發生。
最後,欣賞他被自己折磨的體無完膚的模樣!
踏。
“灶門先生。”煉獄杏壽郎咬著牙,他站在炭十郎身前,隱隱擋住他,語氣凝重:
“這裡先交給我!”
“告知其他隊士情報,以及尋找炸彈的事情,就拜托灶門先生了!”
煉獄杏壽郎的聲音特意喊的很大聲,似乎是生怕不被聽到。
而事實上。
“噶!噶!”
天空中,正盤旋著的鎹鴉,在聽見杏壽郎的大喊後,噶噶叫著振翅飛離。
天台。
佩狼看著大聲交談的二人,他的耳朵微微聳動,接著抬起手臂,讓軍衣在內襯裡形成陰影:
“…?”他嘖了嘖嘴,似乎被無視讓他很不爽。
瞬間。
披風在內裡的陰影裡。
哢噠!哢噠!
數支槍管從漆黑的陰影裡探出,黑漆漆的槍口頓時對準了佩狼麵前的杏壽郎與炭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