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前方。
——是珠世嗎。
炭十郎緩緩收回看向黑死牟斷臂的目光,同時在珠世身上留意了一下。
在通透世界的視野中,愈史郎的血鬼術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的血鬼術,僅能隱匿自身的氣息與身形。
但是走路發出的腳步,或者揚起的塵土,又例如剛才將小刀插入黑死牟斷臂發出的聲音,都是無可避免的。
而能讓盲人都能感知到敵人人體結構的通透世界,自然輕易的能夠看穿他的障眼法。
而珠世…
是鬼,同時也是醫生。
毫無意義,她是千年來唯一成功自主脫離鬼舞辻無慘掌控的鬼。
同樣對無慘抱有強烈的仇恨。
是自己人。
這時。
麵前。
一名穿著黑衣服,帶著黑色麵罩的隱隊員奔跑過來,他滿頭大汗:
“煉獄先生!灶門先生!”
啪嗒!
踩住腳,停在三人麵前,他彎下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氣喘著說著:
“隱…隱的部隊正在來的路上…”
“大約…在天明之前能夠…趕到!”
他直起身子,捋順了氣息後,總算說了一句暢通的話:
“還有,兩個鐘頭破曉。”
“大家,可以休息了!”
說話間,這名跑的最快的隱下意識觀察了一下四周,便立刻嚇得額頭冷汗直冒。
街道四周的房屋上幾乎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痕,塌陷的樓房到處都是。
血跡也濺在各種各樣的碎石上!
——這裡到底經曆了什麼?!
隱的眼睛慢慢瞪大,其中有血絲在蔓延。
以往他也參與過打掃戰場,但從未見過波及範圍如此之廣的戰勢。
念及這裡,這名隱便顫顫巍巍的合上了嘴,並沒有再說話。
“嗯!!”
煉獄杏壽郎用力對著隱點了點頭,接著自來熟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從他身側走了過去,認同的說著:
“謝謝!有你們的存在我們才能安心去戰鬥!”
如同烈焰般燃燒的發色微微晃動:
“辛苦了!”
說著,他對著甘露寺蜜璃和炭十郎揮了揮手:
“走吧!我們去找其他的隊員彙合。”
“在上弦之壹到來的時候,我讓他們去其他地方待命了。”
“是!”甘露寺蜜璃抬起握緊的拳頭,跟上了杏壽郎的身影。
一旁的隱看著走過自己的杏壽郎,回頭看向對方金發的身影,怔怔出神。
炭十郎站在原地,他沒有動彈。
等到杏壽郎察覺少了一人,回過頭來看他時,炭十郎才慢悠悠的解釋著:
“你們先去吧。”
“我在東京,有一個朋友,想去見見他。”
煉獄杏壽郎聞言,他並沒多想,簡潔乾脆的點了點頭,隨後朝著炭十郎揮著手:
“我知道了!”
“回來以後,記得來找我,到煉獄家做客!”
“我父親他也一定會歡迎你的!”
杏壽郎大喊著,接著笑著轉身離去。
灶門炭十郎輕輕揮了揮手,以做告彆。
在注視著兩人的背影逐漸遠離。
隨後,他轉過身去。
噗嗤,噗嗤…
看向仍然蹲在地上,對著黑死牟手臂戳來戳去的兩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