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仍然在繼續說著,他剛想調侃什麼,卻被猗窩座惡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這時。
“喂!!”
一聲稍顯不滿的嬌縱聲,從上方的高台中傳來,她伸手指向鳴女:
“那個琵琶女!”
猗窩座聞聲抬頭,朝著上方看去。
是樣貌約莫二十餘歲的女性。
正站在上方的台子上。
是墮姬。
她穿著華麗,長發規整的盤在腦後,漂亮的眉角蹙起,白皙的麵龐上露出一副惱怒的表情:
“為什麼?”
她微微斜著頭,眼神蔑視的看向鳴女:
“為什麼你的眼睛裡有‘陸’這個字?”
墮姬看著鳴女眼中的“陸”字,感覺像是自己的地位被搶走了一般,十分難受:
“上弦之陸是我…!”
“…是無慘大人賜予我的身份!你是什麼東西?!”
她說著,蔥綠色的雙眸裡慢慢浮現出[上弦][陸]的字樣,腦後盤起的頭發化作白絲:
“沒聽見嗎!回答我!”
墮姬身後,梅紅色的綢帶慢慢飄起,她不介意在自己被替代之前先殺了那個家夥。
——在被彆人掠奪之前,要先下手為強。
這是她生存至今的根本。
當啷!
“墮姬大人。”
鳴女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彈了彈琵琶,又將一隻上弦召喚而來,慢悠悠說著:
“請勿著急。”
鳴女語氣緩慢,眼神在已經到來的上弦上慢慢掃過,最後微微抬起,看向墮姬。
“…哈?”墮姬聞言,眉頭皺起,明暗分明,五官立體的麵容上浮現出花瓣的紋身:
“你這個獨眼的醜八怪…說什麼…”
就在二人似乎即將要吵起來時。
處於下層的台子上。
“琵琶女!”
猗窩座突然抬頭,他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並毫無顧慮的朝鳴女疑問著:
“無慘大人不在嗎?”
鳴女的聲音突然停頓,她彈了一下琵琶,聲音揚起:
“…無慘大人尚未駕臨。”
被突然喝止的墮姬微微一愣,她將目光看向猗窩座的背影,眉頭皺起。
但盯著他看了一會後,墮姬並沒有暴起衝突,隻是緩緩坐了回去,滿臉憤懣的模樣。
低台附近。
“這樣啊。”
“那…”
猗窩座環視四周,他看了眼已經到齊的上弦,加上眼前莫名出現的兩個[上陸],已經正好六隻鬼了。
玉壺和半天狗待在一起,反常的沒有出聲。
目前的上弦,唯一缺席的,隻有一人——
“…上弦之壹去哪了?”
猗窩座收回看向四周的眼神,微微蹙著眉頭,語氣十分壓抑,像是在挑釁一般。
他隨口說著:
“該不會被乾掉了吧?”
雖然如此說著,但猗窩座並不相信有能夠殺死上弦之壹的人類存在。
那個家夥的強大——是自己一直追求挑戰的存在。
但。
在他這句話出口之後。
鳴女並沒有給予回應。
她甚至連琵琶弦都未曾撫動一下,隻是僵硬在了那裡。
猗窩座見狀,微微一愣。
他連忙側頭,看向四周的上弦。
不過,就連平時最為活潑跳脫的童磨,此刻都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裡。
什麼…
猗窩座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