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鐵巧慌亂的一拍手,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大喊著:
“快!”
“快去通知哨亭!”
他的聲音微微沙啞,但卻無比用力:
“可能有鬼入侵村子了!!”
聞言,幾人頓時散開,朝著村子四周的哨亭奔去。
惡鬼襲擊村子——這種事即使隻有一絲的可能性,也必須上報。
猶豫任何一秒帶來的後果,都是令人難以承受的。
……
……
屋頂。
說是屋頂,但在經曆了剛才的攻擊後,整片屋頂已經化作了廢墟。
大片的灰塵四起,塵霧充斥著空氣,使得視物變得十分困難。
街道上。
哐當!
“咻咻…”
極其輕微的瓷器落地聲傳來,玉壺麵色蒼白,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一股涼意直衝顱頂。
“…剛才的…那是什麼?!”
“人類?全是柱嗎?!”
“三人?”
腦袋從壺口探出,玉壺瞥了一眼方才自己站立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衝擊,讓玉壺有些驚疑不定。
他有些驚訝的微微出聲:
“為什麼鍛刀村會有三個柱在…?!”
脖頸處,淺淺的傷口緩緩愈合。
若不是他早早的在街上放置了能夠移動的壺,此刻恐怕已經用出了底牌…
稍微慌亂了一下後。
“但是。”玉壺緩緩從壺裡鑽出,他揮舞著身上畸形的嬰兒小手,攥緊,語氣嘲諷:
“咻咻,以為這種程度玉壺大人就會亂了手腳?”
“現在,我已經是上弦之肆了!”
他抬起頭,看向煙塵四起的屋頂。
模模糊糊的,玉壺看見了站立在廢墟中間的三個人影,他不由得流下了一滴冷汗:
“…嘛。”
咯吱…
他轉過身,手上骨肉團蓄,轉瞬間凝聚出一隻花紋奇特的壺,隨後朝遠處一扔:
“暫時撤退…這樣也不錯…”
——趁著塵霧與天黑,先遠離這附近吧。
——把這三個柱誘遠,再利用魚怪遠程襲擊鍛刀村…
玉壺的嘴角微微上揚,肩膀一聳一聳的,不由得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咻咻。”
隻要覆滅了鍛刀村,目的就達成了!
人類是弱小的,體力和恢複都有上限。
等到三個柱精疲力儘的時候…
“三個柱…能組成怎樣驚歎的藝術品呢?!”
自言自語間,玉壺在壺之間穿梭,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彆的不說,玉壺對自己的速度還是有著相當的自信的。
……
屋頂。
“逃掉了。”
“是上弦鬼,能在壺之間移動。”
炭十郎踩在破碎的屋簷邊緣,他透過塵霧,注視著玉壺在街道儘頭閃爍的身影。
他盯著玉壺頭頂,那隱隱出現的架勢條,以及一行字。
[上弦之肆·玉壺]
名字之上,有著兩顆紅點。
——肆?
他記得…玉壺應該是上伍…
炭十郎微微疑惑,他並沒有選擇追擊,隻是手持楔丸的情況下,追擊隻會消耗更多的“回生”之力。
擁有通透世界的他,霧靄的阻礙相當於零。
同樣。
“南無。”悲鳴嶼重新握住兩枚暗紅色的佛珠,他默念一聲,頭微微偏向了玉壺的位置。
本就是盲人的悲鳴嶼,也自然能夠發現逃脫的玉壺。
煉獄槙壽郎握住自己的日輪刀,他側頭,順著炭十郎與悲鳴嶼的視線方向看去。
“我去追他。”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