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木兔前輩,我不是練家子而且我零花錢也暫時夠用。”
木葉秋紀忍痛塞了塊炸雞進他嘴:“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他的炸雞,被笨蛋貓頭鷹嚼牡丹嚼掉了。
小泉很快就吃好麵離開了,正巧又進來了一個帶著帽子和眼睛的金發女生。
僑梅妹妹時不時往身側瞥一眼,有點好奇的樣子。
“怎麼了?”金發女生點完麵,問她。
“那個,請問你是那位新晉的歌手星那歌唄嗎?”她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問。
“是的,怎麼了?”
看模樣星那歌唄似乎是剛剛結束工作。
“我可以和您合個照嗎?”僑梅雙手合十。
“……”
“可以,但是要等我吃好離開再發到社交平台。”
看上去高冷但很好說話的星那歌唄同意了僑梅的合照邀請,川上老板也暗戳戳遞過來了一張海報,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其實我的孫子也是你的粉絲,不過他一直住宿兩周才能回來一次,可以請你簽個名嗎?”
夏目也厚著臉皮要了一張合照和一張簽名,合照是因為不照白不照,簽名是給山本猛虎妹妹山本茜的,聽山本猛虎說小姑娘涉獵範圍相當廣泛,牆頭從歌手演員偶像到各式各樣的運動係少年再到畫家棋手選美冠軍應有儘有。
星那歌唄也是其中一員。
音駒排球部有個未解之謎,關於究竟是黑尾鐵朗知道的排球運動員多還是山本茜的牆頭多,目前為止是平票,因為有三個人棄權。
……
吃完不尋常的一頓晚飯,夏目和外公外婆一起回家。
他們是一路走回家的,滑板被塞在包包裡,路上還碰到了清瀨灰二率領的正在夜跑的寬政大田徑部成員們。
跑在最前麵的是藏原走,寬政大田徑部扛把子
選手,創下了第九區間新紀錄的風一般的男子。
在他身後是已經升上二年級但同樣聒噪吵鬨的兄弟倆城太郎和城次郎,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黑人穆薩、神童杉山高誌、被稱為“尼古”的萬年留級生平田彰宏。
一年前跑長跑還要死要活仿佛僵屍出街的王子柏崎茜已經能夠跟上大部隊的步伐了,還有餘力和夏目打招呼。
就算已經見過不止一遍這樣的場景,玲子還是忍不住咋舌:“真沒想到,柏崎小子居然被灰二拐進田徑部後居然能一直堅持到現在。”她以為這小子頂多撐一周就舉白旗的。
“最開始王子哥也是被灰二哥用漫畫書威脅的來著。”夏目一想到灰二哥和他說起這件事就想笑。
什麼“如果不參加訓練就要和整個房間的漫畫一起流落街頭”,王子哥要不答應他才怪了。
散步到居民樓附近的街頭籃球場,一個藍色短發黑色皮膚的男子正在大殺四方。
夏目他們看見的一幕正好是這位少年矯健一躍,一個帥氣的拉杆進欄,憑借極其優越的腰腹力量在空中扭轉動作,變跳投為上籃,最後穩穩落地。
投完球,黑皮少年一臉煩躁的表情,神色蔫蔫的,方圓3米之內沒有人敢近身。
“真無聊。”他嘀咕了聲。
“喂,小子,要不要和我打一場?”
夏目猛地一怔,轉向身邊。
玲子外婆你在說什麼?!!
“哈?”青峰大輝上下掃了掃穿著一身休閒裝的玲子,本就皺起來的眉頭更是擠成了深深的溝壑。
夏目讀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就憑你?
“你確定?”
夏目抱緊貓咪老師,低下頭。
抱歉,這位朋友,惹了玲子外婆,他攔不住也不敢攔。
凜和他的反應如出一轍。
“彆用這種眼神看人,看不起女人還是看不起老人?”玲子從口袋裡摸出個發帶將頭發綁起來。
她本來隻是單純看這少年的技術可以,想要活動活動一下身子骨,現在嘛……
“來嗎,oneonone?”
少年嘖了一下,“行吧,事先聲明我的球可不長眼。”
“巧了,我打球也很凶呢~”玲子扭了扭手腕,語氣輕快。
夏目默默彆過頭,順帶將貓咪老師的腦袋也一起掰了過來。
他和凜和貓麵麵麵相覷。
“我記得……玲子是有國家一級籃球運動員證書的吧。”
“玲子外婆,剛剛還被那個人看不起……”
“自求多福吧,這個孩子……對了,貴誌,你要不去把他那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喊來?我怕玲子控製不好力道。”
“行。”
……
……
玲子一直到回家心情都很好,嘴上哼著星那歌唄的成名曲《迷宮バタフライ》,雖然不聽歌詞根本聽不出來哼的是什麼。
街頭籃球場。
“阿大,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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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井五月摸了摸他的額頭,“沒受傷也沒發燒啊。”
她趕來的時候隻看到一個落寞的坐在地上的身影,比起平時無精打采的模樣,青峰大輝更加落寞,身上的陰影都變多了。
當然,也不全是壞處。
她那自從才華開花後就一路向著陰暗批發展的幼馴染竹馬君居然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說明事情也沒有這麼糟糕呀。
“怎麼了阿大,你是碰到誰了嗎?”
“哲也?還是綠間他們?”她試著念了幾個名字。
黑皮大高個捂著臉,渾身上下散發著頹廢的氣息,喃喃道:“我居然被一個一米六幾的女人蓋帽了,我居然被一個一米六幾的女人蓋帽了……”
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他變了?
一年多沒有和外界的籃球人接觸,他的技術已經差到能夠被一個一把年紀的女人蓋帽了嗎?
青峰大輝不敢置信。
青峰大輝懷疑人生。
青峰大輝框框撞牆。
“啊啊啊阿大,彆撞牆啊!你腦子本來就不好……”
……
一周的高中學習下來,新生活也漸漸步入了正軌。
夜晚,夏目又和朋友們聊了天。
三橋廉還是很怕他的捕手阿部君,但已經能夠勉強在大家麵前展露出來真實的自己,不至於連自己名字都要憋十分鐘。
新的小夥伴們給了他很多幫助,在他情緒低落的時候會出來安慰他,因為表現得很明顯,所以三橋廉和他私下裡還小聲吐槽過說自己的隊友好多可能把自己當成弟弟看待。
其實夏目覺得他想說的應該是“兒子”。
因為他有時和三橋廉相處時也會不小心代入到長輩的角色。
成宮鳴還是時常和他發牢騷,吐槽新人質量不好隻有自己能夠擔當大任,夏目知道他隻是嘴巴有點損,在去年秋季大賽的爆冷之後,在和從前的那個過於傲慢的自己揮彆後的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王牌了。
雖然成熟一詞需要打上引號。
千切豹馬還是老樣子,一頭紮進足球的世界十頭牛都拉不住。
除此之外,夏目給遠在兵庫縣的北信介打了個通電話。
“恭喜,說不定我們能在IH上相遇呢。”北信介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西腔,明明是拐來拐去的音,配上他的語調聽了卻令人異常平靜。
夏目前幾天也給他發過消息,說自己加入了音駒的排球部。
一些排球相關的知識和比賽視頻也是他發給夏目的。
作為稻荷崎的現任隊長,北信介一向是個認真負責兢兢業業辦實事的角色。
這也是他的部員們對他又愛又怕的原因。
尤其是某對雙胞胎。
北信介還遺憾地說,若非兩所學校離得遠,說不定就能夠合宿了。
“今年稻荷崎有把握
打進全國嗎?”夏目問。
“隻要大家正常發揮,就能進全國。”對麵傳來波瀾不驚的語氣,似乎隻是在討論“今天吃了什麼”一樣。
北信介對自己的隊友的信任和相信自己能每天一絲不苟地做著同樣規律的事情一樣,不夾雜任何多餘的情緒,他隻是信任隊友們。
“如果是他們的話,就算我不登場也沒關係,他們一定能夠拿下全國大賽的入場資格。”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很明確的認知,沒有過人的天賦,再怎麼努力也隻是中等。
他隻是一個一心做好眼前事情的普通人,一個永遠和“天才”一次搭不上邊的人。
在三年級之前,他甚至隻是一個連正選隊服都沒有的替補。
他隻是現階段最能夠擔任“隊長”這一職位的人而已,無關身體素質,無關技術、無關實力。
隻是因為,他是北信介。
他的自信點不是“自己比彆人強”,而是“不會將事情搞糟”,僅此而已。
同樣的,在相信自己不會搞糟事情的同時,他也相信自己的隊友不會將比賽搞砸。
如果搞砸了,就出麵說一頓,讓人意識到局勢不能再糟糕下去。
這就是他的處世態度。
也是夏目一直很羨慕的態度。
至少他現階段無法擁有這種泰然自若的處世觀。
或許一輩子也無法擁有。
但正如玲子外婆所說,無法擁有彆人所擁有的東西也沒什麼,重要的是自己擁有什麼,而非彆人有什麼。
“如果是貴誌你的話,加入排球部,應該也會給排球部帶去很大的改變吧。”
“我很期待,能夠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見到你。”
兵庫縣,一名白發隻有在發端漸變成黑發的少年坐在縁側——房屋邊緣延展出來的露台上,微微仰頭。
不熱不冷的風自遠方吹來,吹倒層層稻穗,撫上了少年的臉龐。
北信介抬頭看著天上星羅棋布的星星,嘴角綻出一個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