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兔不是他們的隊長嗎?他們都沒人和他說話、關心一下嗎?”犬岡走不解地問。
孤爪研磨回了他一句:“他們都習慣了。”
木兔的積極和消極的模式變化,看幾次比賽就能清楚。
和音駒相比,梟穀的隊友們和圍觀群眾對木兔的變化更為熟悉。
就連觀眾席上的啦啦隊也早就見怪不怪。
但還是時不時會有為木兔加油的聲音傳入下方球場。
“之前為了配合木兔,他的隊友們體力消耗了太多,跟不上他了,為了保全整體,他們選擇暫時‘舍棄’他們的王牌一小段時間,所以木兔那個家夥心情一下子就變差了。嗯,真是個適合突襲的好機會。”黑尾鐵朗咧著嘴,不管是麵相還是說出的話,都像個反派。
血液們選擇性忽視自家老大的反派光環。
黑尾鐵朗拍了拍兩個一年級的背,像是注入了什麼特殊的力量一樣。
“那麼就——爭取一口氣把他們打散吧!!!”
“噢噢噢噢——”
“好!”
“衝啊!!”
“哇嘎嘎隊長你一說我更興奮了!”
梟穀這邊,雖然失了分,但氛圍總體不算太差。
貓頭鷹們(除了木兔)圍城一個圈,開啟隊內頻道。
“木兔前輩很難在短時間內恢複回來,這一局恐怕是懸了。”赤葦京治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正蹲在原地畫圈圈的自家主攻手,率先開口。
他還是一副沒什麼表情的冷淡模樣,和隊友們一樣身上臉上都是汗,卻沒有顯露半分倦怠神色。
在這支以三年級為主的梟穀團隊中,才剛剛二年級的二傳兼副隊長很多時候是整個隊伍的主心骨。
這方麵,和音駒異曲同工。
隊友們也知道這局恐怕懸了。
“拖嗎?”木葉秋紀問。
“拖一下吧,正好把節奏找找,順便慢慢恢複體力。”猿杙大和擦了擦汗。
他累得直喘氣,之前木兔發猛時就屬他們主攻二傳接應乾的活多,大主攻木兔精力旺盛沒事,他現在扣球都有點發虛。
他們的節奏還沒找回來,之前木兔帶節奏把他們帶傷了。
“讚成。”
“沒有異議。”
和音駒打練習賽打多了,對方用的手段他們基本上也會,除了一些細節部分粗枝大葉的貓頭鷹們無法掌握,大致思路和控局模式還是能效仿一下的。
赤葦京治又悄悄關注了一下對麵音駒和木兔光太郎的動態,見沒什麼異樣後點點頭,“那就這樣,放慢節奏,不用必須把球扣死,省點體力。”
“三二一——”
“Viva!”
梟穀眾人圍成圈,右手疊在一起,齊刷刷往上一抬。
被口號嚇到的貓頭鷹狗勾:突然抬頭gif.
你們喊口號為什麼不叫我?!
我不是才是你們的隊長嗎?!!
被隊友孤立的貓頭鷹越想越down,腦袋越垂越低,在黑尾鐵朗再次發球時,已經成一個圓圈模樣抱膝坐在邊界線處了。
梟穀想要沿用音駒的難纏模式,音駒這時候可不想和貓頭鷹們多糾纏,孤爪研磨更是連續給夏目托了三個球,最後一個球因為扣球的位置靠近正在自閉的木兔光太郎,夏目在扣球瞬間臨時在空中壓了一下手,打了個大大的界外球。
貓頭鷹們紛紛道歉+道謝,一邊又用老母親般恨鐵不成鋼的關懷且鬱憤的神情看向自家主攻。
還是彆人家的攻手來的好,又聽話又老實還尊老愛幼(bushi)
比分來到16:22。
赤葦京治發球,不知道是意外還是算好的,他的球在過網時擦了一下網邊,直接改變了球的運行軌跡,向著和原先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方向飛去。
夜久衛輔腳下像磨了黃油,流暢地急轉並一路追著球——期間完美避開場上的所有隊友——避免了一場追尾事故的發生,並在最後關頭用單手將即將落地的球撈了起來。
為此他在地上連滾了兩圈,把自己一身白淨的衣服滾的灰撲撲。
山本猛虎就著他救下的球一扣,力5的扣球威力不是能輕易消弭的,木葉秋紀上前兩步,將球墊起,方向沒有控製好。
“抱歉!球路!”
赤葦京治的步伐很快,和孤爪研磨不同,他是個經常在球場上亂竄以儘力保證自己隊友能夠最大限度扣到好扣的球的那種二傳,頭腦好隻是他的附屬品之一。
作為一個二傳,最不缺的就是察言觀色和隨機應變的能力,在木葉秋紀接到球的瞬間,赤葦京治腦中就出現了好幾種能夠將球扣到對麵的方案。
但最能夠最大限度降低他們疲勞程度、避免更多跳躍和
赤葦京治選擇了自己扣球。
他輕輕地打了一下排球,一個輕飄飄的吊球從攔網上空飛過,夏目下意識將右手後伸,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咚”,球再次彈了起來。
球呈拋物線狀飛向了他身後,他身後空無一人,最近的一個人是自由人夜久衛輔!
千鈞一發之際,夜久衛輔半蹲著托了一個上手傳球,海信行默契起跳,揮臂順勢一扣。
球擦過攔網鷲尾辰生的手指,後者扭頭大喊“一觸!”
小見春樹墊球,木葉扣球,球又一次來到音駒上空。
“咚!”
隨著犬岡走的攔網,球落到了梟穀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