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的天花板發球也有了一定規模的進步。
——至少可以確保不會在發球時擊中隊友們的腦袋(雖然在他發球時眾人依舊一致選擇抱頭)
孤爪研磨在春高預選賽開幕式前一天退了燒,但依舊還在咳嗽,加上他們第一場對上的對手實力並不高,在商討之下一致認為自家大腦還是多多休息為好,直接將人按在椅子上不讓動彈。
東京的春高預選賽一共有十六個分會場,分彆代表IH東京的十六強,第一次預選賽是第一輪第二輪第三輪,為期兩天。第九名到第十六名從第二輪開始打,八強選手則從第三輪開始打,音駒進了八強,因此比大多數學校少了兩輪的體力消耗,直接從第二天開始打。
得知消息的梟穀眾人發來問候——
“你們可一定要撐過去啊黑尾,我們可還約定了在四強賽碰麵呢!”這是木兔光太郎。
在賽程表出來之後,木兔驚喜地發現梟穀和音駒被安排在了同一個半區,但是在最遠的兩個端點,說明雙方要是想要見麵,隻有將先前對手全都打敗,才能在四強賽上相遇。加上春高東京有三個入選名額的設定,說不定他們兩所學校還能夠同時進入春高。
“孤爪就算不上場,在場外做指導也能在第一場比賽中輕易突圍吧。”這是赤葦京治。
顯然,他對音駒更為了解。
和音駒打過這麼多交道的梟穀二傳可不覺得失去了一個孤爪研磨音駒就能瘸了一條腿,即便這人是音駒們的大腦、是他們的心臟和脊柱。
在同樣層次的對手們麵前,失去了孤爪研磨對音駒是致命打擊。可麵對實力遠低於他們的對手,就算不派出他們的二傳,音駒也照樣能夠取得勝利。
和梟穀經常5打6卻依舊能保持勝率一樣。
在梟穀二傳心裡,早已將音駒放到了和梟穀同一個等級的程度。
日向翔陽最近幾天也經常給孤爪研磨發消息,讓他多喝水多休息,還說“音駒一定能夠打進春高的,研磨你可是和我約定好了在春高上來一場最終的垃圾場對決呢!”
***
比賽當天。
“咦?好奇怪,這次音駒的首發二傳不是那個布丁頭嗎?”
“啊,我看到了,他戴著口罩坐在場外,是生病了嗎?”
“這也太不湊巧了,這種事情都能撞到。”
“這個新上場
的二傳是一年級吧,能控製好節奏嗎?”
“……”
觀眾席上議論紛紛。
在IH預選賽上,音駒已經打出了名氣,出過大熱帖子也衝上過熱搜,難免吸引了一些觀眾和粉絲,也有不少音駒的學生自發前來——假期有的是時間。
一些原本覺得音駒十拿九穩的觀眾也提起了心臟。
第無數次給自己打氣,手白球彥並未和大部分第一次登場的新手一樣腿軟。
但他還是難以自製地攥緊了自己胸前的衣襟,用有些顫抖的語調道:“研磨學長……”
坐在椅子上的補丁頭二傳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和喧嘩吵鬨的世界格格不入。
“放平心態,這次對手不難應對,發揮平時該有的水準就好。”悶悶的聲音透過口罩和周遭雜亂的加油聲一同傳進耳朵。
“相信自己,也相信你的隊友們。”
手白球彥深吸一口氣:“我會的,研磨學長!”說罷,轉身走向球場。
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黑尾捶了捶他的後背,力道不重,卻能感到有力量傳遞過來,幫他舒緩了上場前的緊張。
“這可是你第一次正式比賽的首秀,大家都很期待呢。”他衝著白發少年眨眨眼。
山本猛虎也拍了拍他:“哈,隻要是托給我這個王牌的球,都能夠毫無死角地扣出去!”
“手白,我們大家都相信你!”夏目等一年級們則是選擇了擊掌的方式。
清脆響亮的擊掌聲驅散掉了手白最後的一絲糾結和膽怯。
今天音駒的對手是從第一輪打上來的,學校名叫布町,黃色底配上棕色字體的隊服有一種讓人食欲大開的感覺。
“對麵那個5號沒有上場,看來猜測是正確的。”布町隊長大山陽太郎是主攻手,一雙眼睛尖銳地掃向音駒場邊位置,黑色的眼眸映上了一抹喜悅。
昨天開幕式的時候他們觀察到音駒的正選二傳戴了口罩,而據他們之前搜集的資料當中,音駒並沒有和井闥山一樣有潔癖的選手。
果不其然,今天這人就沒有上場!
“這麼說,今天獲勝的幾率更大了!”一年級主攻黑田大介激動地說。
“對麵的接應和4號王牌需要特彆注意,還有那個幾乎什麼球都能夠接住的自由人,等下大家儘量朝著那個新人二傳進攻。”布町的二傳日野修說道。
布町的教練嚴肅道:“日野說得沒錯,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對麵派出的二傳是一年級,第一次出場,最好抓住這個缺口,對著他攻擊,一舉取勝!”
“這麼好的機會,絕對不能白白從手裡漏掉!”
“噢噢噢——”
賽前熱身階段,夏目和山本二人接連扣了好幾個扣殺,差點把布町眾人剛剛建立起的自信給擊潰。
觀眾們激動道:
“雖然正選二傳不在,不過看起來音駒今天贏麵也還是很大嘛!”
“啊啊啊真男人就要
扣這種霸氣的扣殺!音駒給我往死裡扣嗷嗷嗷——”
“……有誰還記得,音駒是以防守出名的啊。”
“管這麼多乾什麼?能贏就行,手段不重要!”
“有哪裡需要調整的嗎?”給夏目和山本托了兩個球的手白立馬跑過去。
夏目做了個扣球的姿勢回憶,“今天給的球可以稍微再高一點點。”
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小段距離。
“嗯,沒問題。”
“我沒什麼大問題了,今天手感特彆好!”山本猛虎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很快,手白球彥又給夏目托了兩球,後者全都扣到了球場對麵。
“哇哦,這個力氣,要是打籃球的話估計也隻有小真你朋友裡的青峰和紫原可以和他來一場了。”高尾和成用手懟了懟自家好友。
綠間真太郎左手攥著一隻和球場格格不入的藍色妖姬,右手推了推眼鏡,“據我推測,單純拚力氣,青峰他們也不見得額能夠贏過他。”
二人今天本來是在高尾家裡寫作業,結果寫了沒多久就被高尾的媽媽拉著一起出門看比賽。
這事的前一天晚上高尾媽媽臨時告訴他想去見見女神,可惜高尾對排球並不感興趣,隻好拉上了自家好兄弟。
“——拜托了兄弟,看在我替你騎了這麼多次自行車當車夫的份上和我一起去吧,不然我要無聊死!你在好歹能夠陪我一起聊天消磨一下時間!”
耐不住好友的請求,綠間隻好陪他一起過來。
二人對排球都沒什麼興趣,高尾媽媽一來就在四處找“女神”,兩個高中生閒著無聊就乾脆看看比賽,一看不得了,音駒幾個攻手扣球的力道放到籃球裡沒幾下都能把球筐給扣下來。
現在排球都已經朝網球那種超能力運動靠攏了嗎??
你們的籃球難道不算超能力?
兩個人翻了翻入場時發的小冊子,裡頭有每個隊伍的介紹。
“是個一年級啊,未免也有點太驚人些。”高尾和成唏噓道。
他可沒有忽視夏目扣球時全場跟著一起驚叫和倒吸氣的樣子,男女比例各占一半,誰嫉妒了他不說。
都是一年級,這個差距未免大了些。
“我不是和小成你說過嘛,夏目呀,我女神的孫子,當年我還小,在路口差點被一輛車子撞到多虧了女神出手相救。”坐他身邊的媽媽念叨。
“對對對,我記得這個。”高尾和成點頭如搗蒜,這故事他從小到大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遍,耳朵早起繭子了。
正說著,音駒的紅棕發副攻貼著球網起跳,右手後拉,對準二傳托出的排球扣下重重一擊!
“嘭!”
“犬岡,扣得好!”
“好球!”
夏目也跟著一起喊。
“嘿嘿,我今天的手感也很好,感覺能夠扣出很好的球呢!”犬岡走咧開嘴笑道。
“我也要上場嘛,我什麼時候能夠上場呀!”俄羅斯藍貓按捺不住了。
孤爪研磨直接和他說:“你的技術在暑假中有了很大的進步,現在是作為我們音駒的殺手鐧,要是提前上場了,就沒有‘殺手鐧’存在的意義了。”直接將蠢蠢欲動的灰毛貓貓順毛順成了家養小可愛。
嗯?裡麵好像有道聲音有些耳熟?
綠間瞬間正色:不確定,再聽聽。
但而後,夏目就沒有再喊得這麼響過了,綠間不得不等到熱身結束正式比賽。
在很多人手感很好的今天,隻有一個人格格不入。
——音駒的隊長大人又輸掉了賽前的猜拳。
黑尾鐵朗:確定了,今天手感不好的隻有我:)
夜久衛輔哈哈笑著拍他背:“你不早該習慣了嗎?就你這手氣,能有幾次先攻?”
黑尾鐵朗臉黑了一截。
但他是個大度的人,在心底裡給夜久踹上好幾腳後立馬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像他這種優秀的隊長,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
“好了大家,該吵吵該鬨鬨的全在賽前,比賽正式開始之後都給我認真起來,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都隻能勝,不能敗!”
“打進春高!”
“——打進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