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們豎起耳朵,開始吃瓜。
福永招平說:“因為黑尾學長覺得‘烤肝’(reba)和‘排球’(bare)可以玩倒裝梗。”
手白球彥嘴巴倔強地嚅動了下。
“好冷。”
老實人海信行極為認可地點點頭。
夏目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小聲問:“這就是我們排球部經費不足的原因嗎?”
夜久衛輔白眼幾乎能翻上天:“何止?簡直入不敷出,你燒烤就算了,誰沒事專門來吃烤肝啊?你要實在想烤東西你學梟穀這些流動小攤子找點受歡迎的食物烤,最不濟烤點年糕和烤腸總行吧?這家夥倒好,偏偏整了個烤肝。”
一年級們也跟著唏噓。
“反正我不管這家夥今年搞什麼花頭,隻要比烤肝好,我就能接受。”夜久衛輔手抱在胸前,直言不諱。
“女裝除外!”他又補充了一句。
順便,女子組的比賽也進行了一大半,貓貓們終於知道了路上見到的那名穿著粑粑裝的是一名女生,還有湯姆和傑瑞出場時也引發了大家熱烈的掌聲。
投票是通過投票器計數的,所以特彆快,在觀眾們投票下,女子組前二名分彆是:3、羽球部(湯姆傑瑞上大分);2、跆拳道部(海綿寶寶派大星章魚哥珊迪四人組);1、籃球部(男裝帥哥們)。
而在搞事的歡呼聲中,男子社團一個個接連登場。
觀眾席上傳出的笑聲幾乎能夠把屋頂給震破。
很多時候就連台上的隊友們也會指著其中某個人笑起來,停不下來的那種要命式的笑,接著一個人帶動一群人,貓貓們多少有點慶幸在女子組登場的時候他們就把食物解決掉了,否則他們手裡的炸雞可能就會因為手抖得太猛撒地上,或者手裡的簽子不小心戳到人。
男子排球部排在比較後麵的位置,開始出場的幾個人出場還算正常,和前麵男扮女裝的效果相差無幾,一群平均身高一米八多的男高聚在一起極具自信地走了幾個台步,引得觀眾席上笑聲不斷。
而當赤葦從幕後走出來時,全場靜默了兩秒。
少年帶著黑色長卷發,頭發被手巧的經理們左右各取了兩縷編在一起,用精致的小夾子夾住,還戴了一頂同色係的寬大帽簷。淺橘色的裙擺褶皺規律,在燈光下泛著粼粼金光的洛可可風長裙,隨著少年邁步的動作輕輕晃動著,腰肢在束腰的作用下顯得又細又直,和蓬鬆的裙擺形成鮮明反差。
赤葦的動作幅度不大(也大不起來),化著妝的長裙美人和其他隊友們站在一
起,就像是兩個風格鮮明卻顯然不搭嘎的圖層。
“我知道!是赤葦!AI評出來的全校第一好看!”
“要命了,彆說AI了,誰看了不愣啊。”
“AI你是有眼光的,這麼精精準鎖定了我未來的‘老婆’。”
“滾,那是我‘老婆’。”
最後對話的是倆女生。
觀眾席傳出好多“老婆貼貼”“嫁我,娶我也行”之類的虎狼之詞。
男女聲交疊在一塊的尖叫在場館內盤旋,幾乎比第一天去幼稚園上學的小朋友弄出的動靜還要大,維持紀律的紀檢部已經放棄攔維持秩序了——他們也跟著一起看熱鬨。
“我單知道赤葦會上場可能會引起轟動,不過這種轟動,還真是沒想到啊,嘖嘖。”黑尾鐵朗往椅子裡一靠,眼睛發亮地盯著台上的少年,腦子飛速旋轉。
他想到一個發家致富的方式了!
“阿嚏——”
研磨和夏目同時打了聲噴嚏,把一旁山本猛虎嚇了好大一跳,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媽媽呀,你們倆默契夠了啊,我要嫉妒了。”
至於是嫉妒和大腦默契好還是嫉妒和強攻選手的默契好就是其他人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台上赤葦京治眼神放空。
他看上去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不過因為一貫淡漠的表情,顯得更加高冷。
“赤葦現在估計在想著怎麼快點下來把妝卸了。”孤爪研磨湊在夏目耳邊道。
夏目感慨說:“赤葦學長的脾氣和耐心是真的很好啊。”
不好怎麼能夠治得了一整個排球部的活寶們?
黑尾鐵朗唏噓道:“要是木兔這家夥願意把頭發順下來,再換一套把他那身肌肉遮掉一大半的衣服,其實應該也是還行的,嘖嘖,梟穀排球部的經商頭腦不行啊。”
“他還得把嘴閉上。”夜久衛輔說。
“但,他們有赤葦。”孤爪研磨一語中的。
黑尾鐵朗神色莫名地看了眼自家幼馴染,那眼神似乎在打什麼算盤,但等到孤爪研磨皺著眉望回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看見。
《論表情管理技能的多種用途》
最後的投票幾乎一大半都投給了排球部,名副其實的高票當選。
主持人愉快地宣布:“——在大家的激情投票下,咱們梟穀第一屆官方‘校花’新鮮出爐!”
營業不易,赤葦歎氣。
他在下台之後靠著排球部眾人的護衛躲過了重重想要和他合照的同學,飛速換下了滿是累贅的裙子,又頂著一群人熱火朝天的目光把臉上的妝給卸了。
由於換裝環節過長,第二輪PK便沒有繼續進行下去,學生會的主持人很快宣布了解散,梟穀排球部眾人需要去核對舞台音樂和最後一遍彩排,音駒貓貓們則打算再吃一波填飽五臟廟。
灰羽列夫和犬岡走二人找了家章魚燒,盯著人做章魚燒,孤爪研磨買了個可麗餅,吃了幾口就
不吃了,喂給了不挑食的貓咪老師,夏目被投喂了羊羹和玉子燒,又被塞了個棉花糖。
貓咪老師看上了一家鯛魚燒,用小爪子撓了夏目好久,給它連買了二個還嫌不夠,連續搖著尾巴盯著那家店看,夏目怒而甩下一擊破顏拳重擊。
貓乖了。
等他們吃完一波又參與了好幾個遊戲盤滿缽滿回來後很快就輪到了梟穀排球部的音樂劇。
黑尾鐵朗高興地舉起手機。
幕布拉開,隨著輕快的音樂響起,穿著四種顏色鮮明西裝的少年對著音樂作口型,在原版基礎上將動作改編得更為瀟灑帥氣,在中間四人齊舞時尖叫聲就沒有斷過。
“木兔跳得居然還挺帥。”黑尾訝異道。
他兩條眉毛揚得高高的。
夏目盯著木兔的發型看了好久,在思考他們是怎麼把頭發固定得這麼亂中有序還帶點濕發感覺的。
他道:“但凡木兔學長平時是這個發型,梟穀排球部的啦啦隊都得翻倍。”
“錯了,早上赤葦出場開始啦啦隊說不定就要翻一番了。”孤爪研磨說。
一曲畢,音駒去後台找人的時候就看見木兔光太郎嘗試著自己扒拉一頭被用摩絲固定得相當牢固的頭發。
猿杙大和瘋狂對著音駒眾人吐苦水,他自家隊友已經吐膩了。
“你們是不知道木兔這家夥把我踩了多少腳,他今天能在台上跳成這樣全是血淚的教訓啊!”猿杙大和那張愛笑的嘴都笑不起來了。
他的血和他的淚。
這孩子是得有多苦啊。
“所以為什麼最後出鏡的是你們四個?”黑尾問。
“木兔是隊長,得出場一下,而且得承認他的頭發用摩絲做一下造型還算挺酷的。”
眾人齊刷刷點頭。
不能否認做了濕法摩絲造型的木兔確實外表上很會唬人,隻要好好地當啞巴。
“這就是你們中午把我摁在浴室洗半天頭的原因?”木兔撅著嘴,“尤其是鷲尾你們幾個,力氣好大把我頭發都拽疼了!”
“那是木葉乾的。”甩鍋。
“不是我,是小見。”接著甩鍋。
“明明是大家一起,而且是在木兔你做造型的時候。”大家一起背鍋。
“至於赤葦,看臉。”猿杙大和簡潔明了。
“懂。”
“木葉……他確實是湊數的,當然也有臉的原因。”
猿杙大和攤攤手,“沒辦法,在教學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們排球部裡有這麼多家夥四肢不協調到這個程度,隻有赤葦給我打過預防針——結果他還是這裡麵學得最好的一個。”
有苦說不出。
“苦了你了,但是舞台效果很好啊,感覺你們今年又能賺上一筆經費了。”黑尾感慨說。
看完舞台之後,大家四散而開繼續在梟穀探險。
夏目和研磨二人被幾個不嫌事大的家夥慫恿著參加了一個“你比劃我猜”的遊戲。
在場的貓貓們一致推薦二人上台。
一等獎獎品是遊戲內測券。
看,這不就被拿捏了嘛。
主持人是個短發女生,看見二人的臉,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問:“二位是兄弟嗎?”
話隻說了一半,兩個人齊刷刷道:
“不是,沒有。”
“沒血緣關係。”
主持人卡殼一下,“哈哈,看了兩名選手相當有默契呢。”
猜題的自然是研磨,反正打死誰他都不願意當那個比劃動作的人。
第一個詞出現的時候,夏目和圍觀的音駒眾人對視一眼,心裡齊刷刷被“好巧”給刷屏了。
孤爪研磨:“?”
“是我認識的?我知道的?”
夏目點點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研磨,又指了指音駒一眾,哦,尤其是趴在福永腦袋上打哈欠的貓咪。
著重打圈劃重點。
大腦風暴了0.5秒,孤爪研磨試探著道:“貓?(neko)”
“Bingo——”主持人按下了按鈕。
第一題很快過去,第二關詞語一出來,音駒眾人的表情更加耐人尋味。
夏目先是做了一個相當明顯的扣球動作。
“排球?排球相關?”
夏目眨眨眼,又張開翅膀,扇了幾下。
“飛禽?也是動物相關?梟穀?”
夏目做動作的速度算快的,研磨頭腦風暴和答題速度更快,就在他說出“梟穀”的下一秒,夏目把手在腦袋上比劃了幾下,大致比劃出一個蓬蓬鬆鬆有些炸炸的發型,右手又做了個快速的飛略動作。
孤爪研磨眼中閃過一道光。
是……翔陽?
“烏、烏鴉!”
他卡了一下,差點說成烏野。
“Bingo——”
第二題詞語一出來,音駒眾人再度陷入沉默。
有些選手已經會自己猜題了。
“白鷲?貓頭鷹?蛇?”
“Bin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