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在他的解釋下從桌肚裡掏出筆來,給他講解了一下站位方麵的問題。
北本篤史吸溜著酸奶,用手懟了懟自家好友道:“看不出來,夏目還有教書育人的天賦嘛。”
西村悟嚼著小賣部買來的羊角包:“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他是有這個能力的,看臉就知道了。”他聳了聳肩。
直到夏目講完了第一遍,抬起頭,問道:“聽懂了嗎?”
一臉求賢若渴的灰羽列夫誠實地搖了搖頭。
西村悟&北本篤史:“……是我們話說早了嗎?”
還是說,老師可能是個稱職的老師,學生就有點讓人頭疼了?
夏目長歎一口氣,心裡念了一聲果然如此。
他伸手rua了一把趴在桌子上的貓,“那我試試看換個角度講你看看能不能理解。”
他已經能夠預感到研磨學長每天會存多少怒氣值在遊戲裡大殺四方了。
等到灰羽列夫終於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夏目總算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次的解脫的舒長氣。
他摸出水杯來喝了口。
突然,夏目眼睛一凜,閃過一道難以捕捉的光,盯著灰羽列夫的綠色貓貓眼眯了眯。
“我問一下,列夫,你這個問題是在今天早訓結束之後就一直想到現在的嗎?”
“對呀。”灰發貓貓咬了一口麵包,口齒不清地說道。
“那你上課的時候聽了多少?”
“……”
灰羽列夫大大的眼睛眼巴巴盯著他,試圖讓他相信自己是個不會說日語的外國人。
夏目扶額:“……我知道了。”
頭疼。
不過他習慣了。
看這樣子就知道是從早訓結束就一直糾結到現在了。
說列夫這人愛學習吧,確實也在動腦子
思考問題。
——可惜方向完全拐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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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自己的頭發,前後扒拉了兩下,把原本順滑的頭發抓得淩亂異常仿佛是被過境的強風掃蕩了一般。
現在隻能祈禱在周末時不要出什麼問題,讓音駒順利在八強戰勝利,躋身前四才好。
……
……
一旦認真起來,就會覺得時間過得格外之快,夜久衛輔就是這樣,感覺自己隻是一個眨眼,就到了比賽當天,而他感覺自己前兩天仿佛才剛剛結束合宿。
上了大巴車,犬岡走頂著一對黑眼圈說道:“我昨晚又激動地沒睡著。”
夏目給他遞了兩片眼貼。
“阿嚏——”芝山優生打了個噴嚏。
夜久衛輔緊張地問:“是著涼了嗎?”
“不,不是,隻是鼻炎。”芝山優生說著又打了個更響亮的噴嚏。
夏目翻他的小挎包:“我有鼻炎貼和噴霧。”
“醫用繃帶隻剩最後一點了!”多軌透叫道。
她低頭翻查自己包裡的東西,發現醫用繃帶不夠了。
多軌透思索了一秒,站起來:“我記得兩個紅綠燈前麵的位置就有一家店,我現在去買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不用了,我包裡正好帶了。”夏目在她說話的時候就開始低頭翻找醫用繃帶,果不其然掏出了兩卷。
眾人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驚訝。
黑尾鐵朗咳嗽了兩聲:“咳咳,咳!”
“黑尾學長你要潤喉糖嗎?”夏目又摸出了一板潤喉糖遞了過去。
黑尾鐵朗盯著他看。
孤爪研磨也用他那雙豎瞳怔怔地盯著夏目。
“止咳藥也有。”夏目接著說。
“貴誌,你包裡怎麼什麼都有?”黑尾鐵朗稀了奇了。
多軌透認同地點頭:“比我這個經理準備的還充分。”
夏目道:“我外公外婆覺得之前IH預選賽的時候沒有給我準備太多東西,於是這回問了問商業街的朋友和在籃球隊當經理的鄰居,結合百家之言給我準備了這個包。”
“這就是這麼多人提供的建議凝結而出的精華嗎?”山本猛虎表情誇張地驚歎道。
“過於浮誇了,虎。”黑尾鐵朗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
“貴誌貴誌,你包裡有零食嗎?”犬岡走把腦袋湊了過來。
夏目一隻手在包裡翻找,騰出另一隻手將他按回了位置上:“有巧克力和壓縮餅乾,還有一些果凍,是比賽間隙用來恢複體力用的,其中壓縮餅乾是怕我們午飯沒吃飽另外帶的。”
“我有榮幸可以吃到果凍嗎?”犬岡走紅棕色的大眼睛盯著夏目看。
夏目一望過去,他就用那雙大大的狗狗眼發射狗狗光束。
夏目:“好吧,你的榮幸。”他把兩小袋果凍遞過去。
“小心彆噎著了。”
犬岡走接過果凍,展露出一個明媚的
笑容:“放心,絕對不,咳咳——”
他沒有被果凍噎著,反而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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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熟悉的體育館,音駒在後台撞見了梟穀一眾。
雙方的賽場就隔了兩個球場,串門起來倒方便。
“Heyheyhey!黑尾,說好了,這回咱們可是約定好一定要在四強賽見麵哦!”黑白發的貓頭鷹興衝衝的張著手衝過來,加上那身穿在最外麵的黑黃條紋外套,看著更像是一隻猛禽。
“哈,這是當然!”
雞冠頭主將伸出右手,和木兔光太郎在空中擊掌。
“啪”的響亮一聲,像是一滴冰雨落入了平靜無波的湖麵,比所有夏日的空調降溫效果都要強,一瞬間就令人嗅到了或許是來自未來幾個月後吹過的一陣冷風。
夏目攥緊了外套袖子,以平緩的速度吸了一口氣,這一瞬間感覺吸進去的空氣都帶著一絲微冷的涼意。
孤爪研磨垂下腦袋看地麵,鋥亮反著光的地麵映照出穿著運動服的少年的模樣,臉被隱在了垂下來的發絲中,看不真切。
夜久衛輔磨了磨後槽牙,粉棕色的眼瞳凝視著虛空中某處。
所有人都在這次擊掌中堅定了一個信念——比賽,一定要贏!
今天上午一場下午一場,賽程比較密。
音駒早上的對手是一隊今年第一次打進第四輪第隊伍,叫百井。
這隻隊伍相當有自知之明,在賽程表出來的時候就有對上音駒的預感,也有自己隊伍被錘爆的預料,作為一支普遍攻速都一般的隊伍,他們能想到的最佳途徑就是苟。
音駒這場派了犬岡走上副攻位,灰羽列夫在底下侯場,貓又教練表示看情況會派他出場,如果表現好的話,下午的比賽同樣也能出場,這話對於兩名一年級副攻而言就是將導火索點燃的一把火。
如果想要有更多的出場機會,就要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更好地表現自己,突出自己的實力,揚長避短,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出來。
“呦西,今天空位子不算少嘛。”看台上,兩名社畜趕著熱身的時間坐了下來。
“同時進行的比賽還有好幾場,分流掉了吧。”另一名社畜說。
“感覺今天音駒的啦啦隊人數似乎變多了?”社畜1號眯了眯眼睛。
“確實,音駒也是小火了一把,圈內不說,在圈外也有部分人氣呢。”
“哈哈,要論人氣,剛剛路過梟穀那個場子的時候裡麵尖叫聲幾乎能把我震聾掉。”
“好像是因為前一周他們學園祭排球部整了個花活?”
“什麼花活能一下子吸引這麼多粉絲?”還不光光是單純的男性或者女性,而是男女幾乎對半開的那種!
但很快,他們就被賽場上的動靜吸引住了——“哦哦哦,夏目發球了!熟悉的味道!!”
球場上,茶發少年舉起球,看著輕鬆不費力地將球朝上一拋,縱身一躍,身體在空中呈張弓狀拉開手臂
,對著黃藍色旋轉的大球用力一扣!
淩厲的排球在空中劃過一道犀利的軌跡,重重落於地麵。
動作幅度不大,威力卻不小。
同樣的,在進行熱身的夜久衛輔幾乎是一個人麵對好幾個人的扣殺,摸爬滾打在地上蹭了一圈,將球一個不落地接了起來,最後一個球接起來後,音駒這邊觀眾席自發地為他響起了掌聲。
誰會不覺得這樣一個有著強大內核的自由人優秀呢?
這廂音駒在熱身時,對麵球場的百井高校一看一個不吱聲。
這種球打在身上,不說死不死,多少得殘吧。
一個一年級副攻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剛剛夏目那擊發球就正對著他,有那麼一瞬他真的以為自己的腦袋要被打爆了QAQ
剩下的人反應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還沒開打腿就已經開始軟了。
百井的教練清了清嗓子,對自家隊員門說道:“咱們有自知之明,既然決定了要苟那就儘力苟住,學習他們音駒的平時見縫插針的招式,能防就防,放不過就儘量打過球網,隻要能夠起到一定的乾擾作用,就是有用的招式。”
“雖然我們不如他們,但在學習能力上還算強,除了人員配置差點,他們有的技術我們大多數隊員也都掌握了,就看怎麼把這些技術運用到合適的地方。”
音駒這邊,熱身完畢後,貓又育史對著一乾貓貓們道:“百井的實力並不強悍,但他們的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學習能力強,而且拚勁打,所以儘量在兩局之內解決,不要和他們拖到延長賽,否則對我們下午的比賽不利。”
他們下午的對手很有可能是一支強進攻流的隊伍,需要嚴密的防守技術,上午花費太多精力體力可不妙。
“明白了!”眾人齊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