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頓飯吃到中後段,木兔光太郎突然想起來他來海底撈的另一個目的。
“生日歌也是一個看點呢!”木兔光太郎激動地“heyheyhey”了幾l聲。
“想要唱生日歌什麼的!你們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木兔光太郎就像那個猛禽一樣,撲扇著翅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望向他。
這誰能頂住?
反正赤葦京治頂不住他這位“王牌”的請求。
至於黑尾鐵朗此人……
黑尾鐵朗吃著肉丸,抬眸望了一圈:“所以,你們誰生日?”
夜久衛輔:???
他將質疑的目光投向黑尾鐵朗。
這不是隻要說“來首生日歌”就可以了嗎?又不需要提供證明。
黑尾鐵朗朝他露出一個微妙的眼神。
同窗三年情誼下來,夜久衛輔瞬間秒懂他的意思。
既然牽扯不到他身上,那他也無所謂了。
嗯,他什麼都不知道。
“說起生日的話,木兔前輩的生日前幾l天過掉了,但是應該還可以補一個生日歌。”赤葦京治並沒有順著黑尾鐵朗的話說下去。
後者露出了一個稍微有些遺憾的眼神。
“可以嗎可以嗎?生日過了還可以得到一個生日歌祝福嗎?”木兔光太郎的眼睛閃著光一樣望過來,在蒸騰的熱氣中顯得遠遠沒有在球場上那樣充滿威懾感,反而令人生出深深的一種對於小輩的“憐
愛”的情緒在。
“應該是可以的。”夏目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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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最近過生日的話,我記得木葉你是30號生日,比木兔距離還近嘛。”雀田薰轉了轉眼珠子,故意說道。
“啊對哦,木葉你的生日也快到了!”鷲尾辰生說。
木葉秋紀一驚:“等等,你們要乾嘛?”
山本猛虎一邊猛吃一邊還不忘補充:“還有福永呢!他生日在29號!”
正在努力涮肉的福永招平呆呆地抬起腦袋:?
“好呀好呀,大家一起過生日唱生日歌好了!!”
木兔光太郎更起勁了,揮動著自己肌肉線條清晰的手臂,大聲招呼了服務員過來。
“不是,你給我等等!”木葉秋紀伸出爾康手,站起身想要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隻見木兔光太郎指了指他自己,還有木葉秋紀和一邊悶頭涮肉的福永招平。
“你好,我們要三份生日快樂歌!!!”
服務員小哥裂了一瞬:“啊?”
訓練有素的海底撈服務員瞬間換上一副體貼的模樣:“好的沒問題,請問您還有什麼其他需求嗎?”
“是有大牌子的那種嗎?能夠把你們店裡的牌子全帶過來嗎?還有你們背在身上的紅色帶子!有多少來多少——”
“……稍等!”
***
地點:宮城縣,烏野高校排球部。
時間:晚上六點過。
“呼——”澤村大地擦了擦頭上的汗,和東峰旭二人合力把最後一塊軍綠色的墊子抬到雜物間疊在剩餘的墊子上。
今天的任務算是結束了吧。
算是吧。
“今天就收拾到這裡吧,明天彆忘了早上的訓練。”烏養係心叼著牙簽,一副街頭混混的模樣,將手插在口袋裡,對著排成一列的隊員們說道。
“是——”
更衣室內。
“今天音駒是要參加東京都的八強賽選拔吧?結果怎麼樣了?”東峰旭問道。
“這個嘛,我看看哦。”日向翔陽衣服套了一半,便轉身往自己的包裡翻手機,橘色的腦袋像一團毛絨絨的啦啦球在影山飛雄麵前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Boke!你的腦袋彆在我麵前晃!!”烏野的池麵二傳手又一次黑了臉。
“不過日向的腦袋確實很刺眼呢。”緣下力無奈地笑笑。
換好了衣服的月島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該說不愧是大晚上走在路上都不需要路燈照明自己就能提供光源的笨蛋吧。”
“阿月說得對。”山口忠人還在和衣服作鬥爭,聲音就已經傳出來了。
月島螢撇了眼山口忠,屈尊紆貴地抬手讓他的腦袋總算從衣服裡麵冒了出來。
“阿月謝謝啦~~”
“不謝。”
至於一邊衣服穿了一半的日向翔陽,菅原孝支幫他把衣服套好了。
“啊——音駒打進四強了呢!!”日向翔陽的激動的聲音在更衣室內回蕩。
“打進了?”
“太好了!!”
他的手機屏幕上,跳躍著好幾l個未讀小紅點。
有研磨、夏目、犬岡發分彆發來的告訴他音駒勝利的消息,還有木兔發給他的“嘿嘿徒弟弟!我們梟穀和音駒一起打進東京四強了哦!”的符合本人性格的飛揚文字幾l乎都快飛到屏幕外了。
“我記得東京是有兩個晉級名額的吧。”田中龍之介皺著眉思考道。
“不過作為東道主,東京還有一個附加的名額哦。”菅原孝支彎彎眼睛,眼角的淚痣在頭頂有些昏暗和窗外的暖橙色夕陽下顯得有幾l分膠片質地的失真與模糊,更添了幾l分朦朧。
灰發少年笑眯眯的說,“如果我沒有記錯,一共有三個進入春高的名額哦。”
“也就是說——”日向翔陽的聲音高揚了起來。
菅原孝支點著頭:“嗯嗯,進入四強就說明有75%的概率能夠打進春高,算是一個不小的幾l率了~”
“聽上去真不錯啊。”西穀夕張開雙手。
澤村大地沉思道:“東京那邊的競爭激烈程度可比我們高多了,強校也多,名額多一點也正常。”
“那我們也不能懈怠了,還有一個月就是就是決賽了吧!”日向翔陽在小小的更衣室裡蹦躂,“砰”一下腦袋撞上了天花板,汪的一下哭出聲。
“你就是天天這樣撞天花板才長不高的吧。”月島螢露出嘲諷的笑容。
橘子小狗皺著臉,朝他吐了吐舌頭。
很快,眾人除了校門,打算和平時一樣來到阪下商店門口買吃的。
“說起來,阿月你明天不是生日嗎?生日蛋糕訂好了嗎?”臉上長著雀斑的山口忠背著和月島螢同款的包包,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還是草——”草莓蛋糕嗎?
他的話被月島螢捂在了嘴裡。
“閉嘴吧山口。”清冷的聲音從山口忠頭頂響起來。
再說話就把他的偏好全都透露出來了。
“什麼什麼,月島你生日在明天?!”日向翔陽急刹車停下來。
“明天居然是月島你的生日嗎?你不說我們都不知道——”田中龍之介吃驚道。
“為什麼要和你們說這些事情啊?”月島螢小聲抱怨。
突然,他的手機叮了一聲。
月島螢神色一動,摸出手機來。
黑尾學長??
怎麼突然會發視頻通話過來?
拽男眉頭一皺,意識到了問題。
但手速快於腦速,他已經把視頻通話接通了。
黑尾鐵朗的那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他手機屏幕裡,這人還穿著音駒的紅色隊服,衝他笑得一臉燦(yin)爛(xian)。
黑發主將對他招招手:“喲阿月,現在有空嗎?”
他眼睛盯著屏幕這邊,
似是在大量他這邊的情況。
“……黑尾學長,要是沒事的話我就——”
掛了。
月島螢有種不祥的預感。
“誒等等,你明天生日對吧,我們這裡有個生日禮物給你!!”
不等他說完,黑尾鐵朗在鏡頭那邊嚷嚷了出聲。
“Heyheyhey沒錯!一個很大的驚喜哦!!!”木兔光太郎那個顯眼的大腦袋也從他後麵探進了屏幕。
一張貓頭鷹腦袋強勢霸占了三分之二個屏幕,有一點小小的視覺衝擊。
因為和後麵的“驚喜”比起來,這點衝擊頂多算是開胃小菜。
月島螢隻覺得吵鬨。
耳朵吵。
眼睛也吵。
“哦,阿月你收到了黑尾學長的邀請啊?”
“慚愧,作為隊長我居然忘了這件事,還沒有黑尾他們記得牢。”
“什麼什麼,居然是生日禮物嗎?”
月島螢有種不好的預感。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猜肯定沒什麼好事。
當鏡頭轉向一堆舉著牌子的服務生時,一陣當啷當啷的玻璃破碎聲在他腦中清脆地碎裂開。
——很好,原來有一招大的。
一群海底撈服務生舉著各種花裡胡哨的牌子,齊聲唱著耳熟能詳的海底撈生日歌。
“今天你生日,送上我祝福,特彆的日子有燦爛的笑容,我們來相聚……”
問題來了,為什麼還有人舉著pad,黑色的屏幕上緩緩以彈幕的形式飛過“祝月島螢生日快樂~”的字樣???
還不止一個人舉。
月島螢麵無表情地將視頻掐斷。
——就不該因為對方隨隨便便套話就把生日說漏嘴。
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一定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說。
“對所有的煩惱說Bye~Bye~對所有的快樂說Hi~Hi~親愛的親愛的生日快樂,每一天都精彩……”
他掛斷了電話,慶祝聲和歌聲卻並沒有停止。
事態朝著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了。
一米九的拽男將自己凶殘的目光投向了發聲來源處。
日向翔陽舉起了自己的手機——“研磨也給我發視頻通話了,這裡也能看到哦!”
澤村大地咳了咳,試圖掩飾尷尬:“咳,木兔也給我發視頻了,這裡是另外一個視角的。”
西穀夕晃了晃手機,露出一張笑容燦爛的臉:“貴誌也給我發視頻了,這邊看得更加清楚哦!”
菅原孝支憋著笑,舉著手機的手微微抖著:“夜久也給我視頻了呢。”
田中龍之介直接對著手機流口水:“嘿我的好兄弟!哇,你們吃這麼好——什麼,下次去東京請我吃嗎?!太好了!!”
穀地仁花默默地將自己朝人堆後麵縮了又縮,目光盯著手機屏幕裡多軌透比耶的姿勢還有她身後存在感過於強烈跟著大部隊一起蹦躂的木兔光太郎。
由於其優越發達的身體素質,導致他一蹦就到了天花板,實在是過於突出和矚目。
從其他人屏幕裡同樣看到了這一幕的月島螢:“……”
人類的悲歡不相同。
拽男不想說話,隻想一把火把這群載歌載舞的家夥燒了。
《如何用一首歌讓拽男破防N次》——黑尾鐵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