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將球傳給了王牌尾白阿蘭。
一道刺耳的破空聲自耳畔響起。
尾白阿蘭揮臂扣殺!
“我來——”夜久衛輔大吼一聲。
又一次到了他的領域,粉棕發少年一邊喊一邊腳下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地朝著落點方向飛奔而去。
十多個來回之後,音駒眾人不以為意,稻荷崎選手們沉不住氣了。
長時
間的拉鋸無果,心急之下,一傳赤木路成墊球稍微歪了些。
“抱歉補救!!”
宮侑又一次飛快地奔向排球,動作之快令夜久衛輔也為之側目。
他向新上場的理石平介托出一球。
一年級生喜出望外,奮力一躍,右臂朝著托到了自己最佳扣球點的黃藍色大球重重一揮!
觸碰到球的瞬間,理石平介心道一聲不好。
因為長時間緊張,他手上已然滲出了不少手汗。
流著汗的手接球墊球沒問題。
但這是扣球。
一旦打滑,球會朝著連攻手都不知道的地方飛去。
完蛋了——
一年級生心裡咯噔一聲,眼睜睜看著排球衝向了音駒後排球場。
偌大一個球場,沒人攔網也沒人接一傳。
山本猛虎還用一個有些搞笑的姿勢躲過了排球的“襲擊”。
無他。
這球是個很明顯的界外球。
滴答。
滴答。
隻有宮侑一個人聽得到的水聲在他耳畔回蕩。
屬於壓力的蓄水池已經蓄滿了。
最上端的水龍頭卻還在不停地朝下滴答著水滴。
金發少年攥住了拳頭。
他明明給這家夥托了個漂亮的二傳吧。
這一球,不管換成誰來扣,都不會扣成那麼離譜的樣子。
——你怎麼敢的?????
一聲聲質問在腦海不斷回蕩。
不是非得托給他不可,但這家夥卻是他現階段能用的唯一的人手了。
尾白已經連續扣了好多球,上一球的時候準頭就已經有點不太穩了,再扣下去容易被攔下,說不準還會出界。
治這個家夥剛剛接球球場內外來回跑,正暈頭轉向呢,給他托球不如由自己扣。
角名倒是看著還行,但和尾白一樣,長時間攔網,加之之前自己也給他托了幾個球,愛省電的家夥這會兒應該是真的沒什麼電量了。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將著球托給這個一年級。
在比賽中也不能說毫無作用,至少沒給他們添亂,還幫忙接過一兩個球,加上體力還很充沛。
——就他了。
“廢物。”宮侑低聲罵了句。
這種球還能扣出界。
回家洗洗睡吧。
你不配打排球。
更不配我給你托球。
金發少年拉下臉,用能夠殺人的眼神死死盯著扣球的選手,連個嘲諷的笑都不願意施舍。
“我·十·歲·扣·球·都·比·你·扣·得·好。”
他一字一句說道。
九轉十八彎的關西腔在他口中聽上去更像是行刑前的最後的審判。
理石平介身體微微顫著,直到銀島結上來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慰他下去他才同手同腳地下了場。
迎接他的是
來自教練監督和隊長大人的一頓心靈雞湯,以及隊友們“哎呀侑那家夥嘴巴就是這樣彆太在意”、“我也被這家夥罵過,我還是學長呢”之類的安慰話語。
音駒球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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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對宮侑的暴脾氣有所猜測,一部分人也難免被這種突然罵人的態度整的有點雲裡霧裡。
黑尾鐵朗倒是很能理解,小聲和隊友們說:“這家夥啊,表麵看著平靜,實際上情緒已經積攢到一定地步了。”
所以,隻要一點點的施壓就能讓他爆發出來。
現在還沒有到極限。
但是不遠了。
這可是得罪他們二傳的下場。
不光是他一個人,音駒這種“我就是故意拖著不讓你得分”的套路放到一向愛速戰速決的稻荷崎身上,多少有些膈應。
除非是同樣擅長拉鋸戰的對手,比如IH預選賽上碰到的同樣擅長假動作的綠川和以防守出名的柿木,這恰好都是音駒碰到會與之僵持的隊伍。
碰上其他的隊伍,從來都隻有他們拖延的份,哪裡還輪到彆人拖他們的比賽?不被拖死就不錯了。
烏野也是貫愛速戰速決的隊伍,和他們打多了比賽之後倒是對這種模式駕輕就熟,甚至因為對方強悍的一傳和出乎意料的怪人速攻能和音駒多打一段拉鋸戰。
但稻荷崎這是第一次遇到他們,之前也幾乎沒有碰到過這麼能拖的隊伍。
一時間水土不服的厲害,加上音駒自帶的主場優勢和貓貓們難言的氣場壓力,直接把狐狸們的壓力閾值拉到最高,再高下去,就要爆了。
所·以·啊。
小狐狸,就讓cityboys教教你們城裡的彎彎繞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