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們先去了售賣各式春高周邊的地方,灰羽列夫一看見那件木兔光太郎同款的“王牌守則”T恤就再也邁不動腿了,像根杆子一樣站在那兒。夏目覺得要是硬生生帶他離場說不定會出現那種小孩出門看見喜歡的玩具抱著柱子死活不撒手的場麵。
……因為在他們去買之前就有個人抱著賣東西的小車不撒手,他的隊友們一邊和攤主道歉一邊掰他手,“夠了夠了你所有的衣服都有了!再買下去你一個月每天換一件都穿不完!”
見狀灰羽列夫挺直了身板,表示:“請組織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他一樣的!”
他就買億點點!真的就億點點!!
隊友們審視他。
俄羅斯混血長條貓貓腦袋點得跟打點計時器一樣。
隊友們:“……”
——真的嗎?他們不信。
到最後灰羽列夫還是買了一大袋子,還包括明信片還有吉祥物啵醬的掛飾。
價格也不是很貴,在場基本上都是學生,報價貴了沒人買。
夏目也跟著買了兩件衣服,挑的都是沒那麼誇張的類型,字也不多,看著順眼。
一件叫“儘人事”,另一件叫“團結就是力量”。
“團結就是力量”這衣服的底色是紅色,貓貓們覺得和他們有緣,於是每人買了一件,就算以後畢業了團建出來也能穿。
幾人還給沒在場的學長們發了消息,幾分鐘後幾乎承包了這件衣服將近三分之一的銷售額。
路過不認識的選手不解地問:“你們這是來批發了嗎?”
犬岡走給了他一個眼神:“不,我們團建來了!”
路過搭話的選手:……不是,這眼神幾個意思?欺負我和你們不在同一頻道嗎?
總之,雖然開頭說少買東西少買東西,最後還是收獲頗豐。
灰羽列夫抱著慢慢一大袋子,複雜歎氣:“今後一個月,我都要常駐便利店了。”
吃的還是便利即將過了最佳賞味期的半價商品。
“彆灰心,你還有拍雜誌賺的錢呢。”隊友們安慰他。
“可……”灰羽列夫欲哭無淚,“這錢我要還給我姐姐啊!”他之前可是問他姐借了不少錢買東西。
“那你自求多福。”貓貓們拍拍他。
有隊友情,但不多。
“頂多隻能分你一點便當裡的食物哦。”
“我也是。”
“我可以托我爸在便當裡多加點肉。”
“我平時也是吃便利店的,可以幫列夫你買兩天的午飯,再多我自己錢也不夠了。”
“我也可以扣下貓咪老師的零食給列夫你。”
灰羽列夫感激涕淋。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音駒一年級情比金堅堅不可摧摧枯拉朽。
手裡的T恤,紅的發光。
過了一遍購物癮,一年級們齊刷刷拐彎去了
梟穀所在的E館。
“是翔陽誒!!”灰羽列夫人高,一眼看見了人群中間最顯眼的橘子頭。
幾個人擠進了前排,正巧看見球場上大顯神威的木兔光太郎,這人扣了個巨帥的斜線球。
球飛速擦過空氣,利刃似得轟響球場,直直壓在了邊線上,看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嗷嗷嗷嗷師父你超級帥!!!”日向翔陽把手裡的衣服揮出了應援棒的架勢。
木兔光太郎以帥氣的大鵬展翅姿態落地。
舉起雙手。
蓄力。
貓貓們:哦呼,這個姿勢,莫不是……
下一秒,木兔光太郎喊了出來:
“Heyhey↑hey——”
果然。
貓貓們看他這個姿勢就知道他要乾什麼了。
帥氣健壯的貓頭鷹仰天長嘯,發出極有穿透力的吼叫。
“Heyheyhey——”觀眾們跟著一起舉起手喊。
“Heyhey↑hey——”日向翔陽作為木兔光太郎大弟子,也跟著喊出了聲。
“Heyheyhey——”貓貓們也隨之跟著一道喊。
忍不住是真的忍不住。
木兔光太郎的“Heyheyhey”太洗腦了。
就算晚上睡覺腦子裡循環也要跟著一起喊!
梟穀眾人沒有喊,麵對這句台詞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到可以自動過濾了。
“木兔現在狀態特彆好嘛,繼續乘勝追擊吧。”猿杙大和笑著說。
目前比賽進行到第二局中遊位置,梟穀領先4分,隻要身為王牌的木兔光太郎能夠保持住狀態,第二局的穩穩拿下。
“嗯,木兔前輩的情緒很飽滿,日向的加油也給了他不少動力。”赤葦京治說道。
他一雙森綠色的眼看向了木兔光太郎,眼中綻放出熱烈的光澤。
“喲,不止烏野的小不點,音駒那群小貓也來了。”木葉秋紀眼睛一歪,看見了場邊已經和日向翔陽還有山口忠打起招呼來的音駒眾人。
“呀,你們也買了春高聯名的T恤嗎?”
日向翔陽眼睛盯在了貓貓們手裡的袋子上。
“翔陽你也買了這件‘王牌守則’?!”灰羽列夫激動道。
“你也買了?!!”
兩個人仿佛對暗號的二次元,剛對上灰羽列夫就高興地將日向翔陽往空中一拋,看得木葉秋紀眼睛一抽。
這算是徒弟隨師父吧。
灰羽列夫也算木兔的半個徒弟。
一個師門淨出這些腦回路奇奇怪怪的人。
雖然木葉秋紀不討厭,但他也絕對沒法接受和這種角色待在一起超過1小時。
這絕對是一種煎熬!
而他現在已經受了三年煎熬了!
很快工作人員就過去製止了這兩個人的行為,日向翔陽和灰羽列夫被後
腳趕來的黑尾鐵朗按著腦袋道歉。
孤爪研磨看見了夏目等人就偷摸著擠了過來。
夏目不解地問:“研磨學長,我記得你們應該是先過來的呀。”
他們路上還因為買衣服耽擱了一點時間,怎麼學長們來的更晚?
布丁頭二傳一臉滄桑地歎氣,“說來話長。”
夏目給芝山優生使眼色,芝山優生又用手懟了懟手白球彥,手白球彥迅速從包裡掏出來兩小包能量果凍,一個檸檬味一個乳酸菌味。
一年級們又擊鼓傳花一樣傳到了自家大腦手上,夏目貼心地幫忙擰開了蓋子才將果凍遞過去。
孤爪研磨對他們的表現十分滿意,接過果凍來嗦了一口。
“一開始,我不想多動,小黑和虎就把我架了起來。”
“嗯嗯,然後呢?”貓貓吃瓜。
孤爪研磨又嗦了兩口,“後來,他們覺得不太方便,就把我抗了起來,扛在肩膀上那種。”
夏目:“兩個人抗一個人?”
“嗯。”
一年級們沉默。
“不會嚇到人嗎?”犬岡走問。
芝山優生也問:“這不是更不方便嗎?”
孤爪研磨看向他們:“是啊,路上不小心嚇到了好幾個人。”
被嚇到的路人還以為見到了什麼鬼,關鍵孤爪研磨的腦袋垂下來頭發要黃不黃要黑不黑的被他們聲音嚇到之後還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
……更恐怖了啊。
一年級們腦補了一下畫麵。
後來折騰到安保都來了,還被說教了一通。
孤爪研磨一臉滄桑。
再丟臉下去,音駒就真的不能在東京混了。(滄桑吐煙)
孤爪研磨一臉愁緒地吃完了兩包果凍,扭頭問夏目:“還有嗎?”
夏目問芝山優生,“還有嗎?”
芝山優生回頭問,“還有嗎?”
手白球彥:“……”
他把自己口袋裡的存貨都掏了出來雙手呈上去,就當是安慰一天被迫社死好幾次的前輩了。
夏目想了想,還是安慰了一句:“研磨學長,不用太擔心,台下的事情沒多少人注意的,而且以後我們也基本上不會從事那種天天在鏡頭前的工作,就算見到也很快就會忘了。”
孤爪研磨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幾年後的研總某天直播,看著彈幕裡——[主播主播,我翻到了前幾年在春高後台自拍時的照片,這個被人扛起來當成敲鐘的鐘杵一樣的是主播嗎?]的評論,冷著臉決定先當一天冷漠的殺手。
一天後,研總評論區裡又出現了好多照片。
[主播主播,我也拍了照片,你看看這個是你嗎?]
[我不一樣,我找了好心人幫我們一整個隊伍都拍了照,正好照到了。]
[爪爪邊上這個人好眼熟,是排球普及推廣委員會黑尾嗎?]
[不用懷疑,看發型就是,他這個發型全世界都找不出來第二個。]
[那不就確定是爪了嗎?他當初在音駒和黑尾一個隊啊。]
[邊上還有個香蕉……啊不是這個腦袋,山本?]
[逃避是沒有用的爪爪,有人去山本評論區問了他回答當初被當鐘杵一樣扛起來的就是你,還因為這一舉動你們都被教育了。]
研總:“……”
這個殺手是裝不下去了。
……
而現在,一年級們還在唏噓著孤爪研磨的悲慘經曆。
木兔光太郎又是一球大力扣殺扣出,把對麵攔網扣得懷疑人生,一轉身正好和自己小徒弟幾個掌,看見了黑尾鐵朗。
“嘿嘿,黑尾你也來啦!!”他朝雞冠頭少年揮了好幾下手臂,激動地吼道。
他聲音響,穿透性也高,就算在人聲鼎沸的球場內也完全也完全沒有絲毫阻礙。
“是啊,你今天狀態不錯嘛!”黑尾鐵朗站得稍遠,聞言雙手在嘴巴邊上圈成喇叭回應了他。
二人隔著好幾米對著聊了好幾句。
“好了,彆再招貓逗狗了。”木葉秋紀和小見春樹兩個人一邊一個推著他朝該去的地方走。
“等我比完賽再聊啊——”
貓頭鷹還在揮手。
“夠了木兔!你再說話你發球權就沒了!!”木葉秋紀怒道。
場下,山本猛虎唏噓說:“木兔真有活力啊。”
“這小子就是這樣,”黑尾鐵朗聳聳肩膀,“不管乾什麼都隻有‘積極’和‘消極’兩個狀態,能夠消受得起他這個人的家夥需要有很強的情緒管理能力,不然肯定得被麻煩死。”
山本猛虎認同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