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7 章 vs早流川工(完)(2 / 2)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0451 字 2個月前

練習基礎本就是積累的過程。

從量變到質變,絕對不是單純堅持幾天究竟能得見成效的。

未曾覺察到不代表就沒有。

“列夫——接得好——”

“Niceball!!!”

“好一傳!”

音駒後援團們為他的接球發出歡呼。

“沒先到灰羽也能獨當一麵了嗚嗚嗚。”看台上,社畜1號抹了一把淚水。

“想當初他不管是

()接傳球還是攔網可都是音駒最大的破綻啊——”社畜2號同樣心生感慨。

沒想到就半年的功夫,這名音駒的“血栓”居然已經進步到了如今這個程度。

孤爪研磨轉身朝山本猛虎托了一擊第一節奏快傳,二年級們默契地配合出一擊扣殺,卻又很快被救了起來。

早流川工的適應力,比音駒想得要強。

第一局中段開始就已經可以接下來自他們幾乎所有的進攻了,從大力扣殺到各種角度的斜線球,就連旋轉球到了後期也不在話下。

第二局更是直接把“我們就是想要拖比賽把你們耗沒電”寫在了臉上。

簡直頑強的嚇人。

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還炒不爆,堪比銅豌豆。

早流川工便是曾經的音駒。

這種小強一樣雖然看著不強可就是打不死還時不時麵前來回跳彰顯存在感的既視感不但身體煎熬,連心靈也跟著煎熬起來。

雖然還有力氣,可孤爪研磨也多多少少被這種另類的“曾經的自己”給煩到了。

真的好煩啊!!!

選手們如此,觀眾們更是如此。

“我說,梟穀他們都打完好一會兒了,這邊還在啊……”

“也已經到中午了呢,音駒努把力快點結束比賽吧,我肚子都餓了。”

“真的希望彆再打到第三局了,你們不累我都累了。”

正抱怨著,場上黑尾鐵朗就這孤爪研磨托來的球轟一下扣上了攔網選手的指尖,造了一個打手出界。

一個持續了將近二十個來回的輪次這才結束。

“好——”

黑尾鐵朗打手成功的下一秒,木兔光太郎應聲一吼,結實粗壯的手臂朝上一揮,同他的衝天發交相呼應,彆提多神氣了。

看著似乎比他自己贏了球還高興。

這場比賽裡頭,似乎音駒這邊打手出界的大多都是來源於黑尾鐵朗這廝。

麵對早流川工一眾人的目光,雞冠頭主將羞澀一笑。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

今天誰都彆攔著他們去套這家夥麻袋!!

彆說對麵早流川工的人了,連自家隊友們都有點犯惡心。

孤爪研磨往夏目身後躲,試圖讓他把自己儘數遮住。

夜久衛輔偏過頭去,假裝自己和他不熟,嘴裡喃喃說“這人是誰,我不認識”。

海信行在邊上語氣淡淡地說你這是自欺欺人。

夜久衛輔反駁說他就是自欺欺人怎樣。

海信行看著夜久衛輔。

夜久衛輔看著海信行。

空氣在二人之間凝固起來。

沉默了片刻。

而後海信行同他一道自欺欺人了起來。

《輪音三の默契》

《不要小瞧我們之間的羈絆啊!》

那邊黑尾鐵朗還不知道自己被兩個好

友之無視了個徹底,還指揮灰羽列夫下一球保持狀態,不要出界了。()

灰發少年嘴巴動了動,想說他自己沒有信心說不出界就不出界啊,但是話到嘴邊又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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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浮現出剛剛接觸排球不久就能發得有模有樣的夏目、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隊內發球擔當的黑尾鐵朗、這半年期間不間斷練習跳發如今也已經頗有成效的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以及雖然上場次數極少卻穩定一手天花板發球的手白球彥。

和他們相比,自己這種“僅僅不出界的發球”未免也太過寒酸了些。

灰發少年舔了舔嘴唇。

如果又可能的話,春高結束之後他也要開始著手練習發球了。

至少接下來一年要把黑尾學長的那種跳發掌握吧?

……

比分到達23:19,音駒領先4分。

輪到了山本猛虎的發球局。

莫西乾頭王牌站上發球位用排球“咣咣”砸了兩下地板,身上氣勢凜然,雖然已經打了好久,可他身上半點除了汗水多一些,其餘疲憊之色都沒有。

這就是體力強的好處。

“嘭”一聲,跳發應聲而出。

排球直直飛過球網,主攻金澤伊織下手墊球而起,白峰周朝左跑位了兩三米,雙手舉過頭頂,朝著前排一托——

一擊斜線球自音駒右前方扣出。

“一觸!”

夏目反射神經強,原地一蹬一跳,手便觸到了球,“嗵”一下緩解了不少排球朝前衝的勁,都不用夜久衛輔出手,孤爪研磨橫跨一步,雙手一托,球瞬息轉變了朝向,朝著一處直直飛去。

場外貓又育史用一種曆經千帆的滄桑語氣道:“研磨他現在已經會主動接球了啊——”

真好啊,曾幾何時他還是個就算是被給到球也不一定願意上手托的人,如今居然主動邁出第一步,還是上手傳球!

簡直是鐵樹開花枯木逢春沙漠下雨冰川融化!

灰羽列夫有話想說:“教練,這說的像是看見了小孩終於會走路了一樣。”

他尋思研磨學長也沒有這麼小吧。

老貓咪擺擺手,嘴角彎彎笑著說:“差不離差不離~”

混血長條貓貓還是歪頭不解。

海信行補充說:“要是列夫你腦補困難的話,還可以腦補貓咪終於會抓老鼠或者你考試考到了90分。”

灰羽列夫立刻正色:“那確實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

考試考到90分,是他這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扣到這球的人是福永招平,他直接扣了對麵一擊吊球。

力道合適,角度恰當。

直接得分。

這還是這一局少見的在三個回合之內就拿下一分的輪次。

這便到了音駒的賽末點,還差一分就拿下了。

勝負已經明朗,就看音駒何時取得最後一分。

卡這個時間點,早流川工最

()後喊了個暫停。

音駒就當為最後一分蓄力,每個人都摩拳擦掌著打算一舉拿下最後一分好早點結束比賽回去吃午飯。

暫停上來,山本猛虎再度發球。

雙色大球脫手而出,在早流川工眾人緊張的目光下直直飛出。

扣出一球的山本猛虎心理咯噔了一下,心道這球有點遠了,指不定要出界。

可實際上,早流川工眾人並不會去賭那個出界的可能。

他們也賭不起了。

自由人輪島友和汗水從腦門上流下來,站上球場便不自覺吞咽了一口。

此刻看見球飛過來,自然是將接球當作第一旨意,兩步跨出,雙手朝上一抬,朝著二傳方向墊了個下手球。

打延長賽,體力消耗下去的不光是音駒,還有早流川工。

扣球比接球消耗的體力多不假,可接球也要看是接誰的球,早流川工從前可沒有連續這麼高強度接過這麼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

第一局沒有消耗太多體力是因為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連夏目的球都接不到。

真正消耗體力是在第一局後半段開始,這時候雙方開始了拉鋸。

早流川工在努力消耗孤爪研磨體力的同時自己的血條也在不斷下降,甚至比音駒眾人下降得更猛。

畢竟他們平時也沒機會接到這麼強勁的大力扣殺和旋轉球。

因此,到如今這個階段,說是要叫孤爪研磨累垮,可實際在累垮他之前他們自己人恐怕就要趴下了。

不光是身體上的疲憊,還有精神上的煎熬。

那種“明知或許隻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能拿下比賽可就是偏偏堅持不下去了”的感覺。

而以往這種感覺都是他們帶給對手的。

這也是音駒想要快點結束比賽的原因之一。

——這場比賽拖得太久了。

久到梟穀再往邊上的一個球場三局比賽都打完了他們第二局都沒結束。

幾個來回過後,早流川工一擊扣殺被前排黑尾鐵朗直接貼臉封得死死的,排期直直墜地,被就近的山代總司直接一腳踢了起來。

大球飛過了網。

是機會球!!

黑尾鐵朗果斷抬臂將球朝孤爪研磨托去。

伴著“嗵”的一聲,球飛到了音駒大腦頭頂。

孤爪研磨仰起頭,微微壓下腰,兩條手臂自然上舉。

身前身後身側,幾乎所有人,加上剛剛給他托了一傳的黑尾鐵朗,都開始助跑或準備助跑起來。

音駒的同時多方位置差進攻,預備!

刺眼的燈光照射下。

二傳手眼中流露出一抹寡情冰冷的神色。

似冰山雪頂終年不化的厚厚積雪。

又似出鞘劍刃頂端那一抹耀目的銀光。

兩手一托,排球遙遙傳至與他站位相反的另一端。

一觸即離的雙手,球移動時筆直的軌跡,快速旋轉的球體

,以及,被二傳選中的攻手。

獵獵的風從躍起的山本猛虎與福永招平身前穿行而過,飛至此刻位於最右端的茶發少年方向。

在起跳之時,夏目在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覺得孤爪研磨會選到自己。

他抬起了眼。

眼底金光閃爍,在無儘深邃琥珀色中,極光忽現。

神色堅定地望向飛向自己的排球,蓄勢待發的右臂隨著收緊的核心與擰轉的身體隨之揮出。

衣袂翻飛。

白色的衣袖在少年大幅度擺動下變化成千奇百怪的形狀。

發絲飛揚。

在透亮的白色大燈照耀下幾乎變為介於銀白與透明之間的色彩。

掌心扣擊與球麵,發出震耳聲響。

排球在他手中仿佛停頓了一瞬,隨即裹挾著氣流強勢衝出,浩蕩的氣勢幾乎要將人壓倒。

已經疲憊的戰士隻能眼睜睜看著這枚重炮衝進自己的大本營。

“咚——”

急速前進的大球重重砸上自由人伸出的手臂,毫不留情地碾了過去,速度不見絲毫減緩,徑直彈至後方牆壁上,發出一聲清脆又豁亮的撞擊聲。

排球落下的同時,不少人懸著的心也一並落了下來。

哨聲響起,夏目才舒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因為長時間保持pokerface差點僵掉的臉,下一秒便被灰羽列夫一個熊抱給舉了起來。

抱住他的這人嘴巴裡在嘟嘟囔囔著各種奇怪的擬聲詞。

或許需要來個人把列夫嘴堵住。

按住也行。

夏目麵無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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