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糖蜂蜜檸檬茶。”
“隨便來個蘇打水就好,要鹹口的。”
“抹茶濃度100%的草莓牛奶一杯~”
眾人跟商量好了一樣一個接一個開口,每一款都在意料之外。
灰羽列夫:“……”
灰羽列夫:“……”
你們要不要聽聽在說什麼?
37度的嘴巴是怎麼說出370度高溫的話的?
大腦CPU乾燒
()了的灰發貓貓不明所以地睜著一雙豆豆眼。
確定這些是人話嗎?
可憐的灰毛貓貓茫然地望向隊友們。
無理取鬨的隊友們回了他好幾個燦爛的笑容。
灰羽列夫:“你們確定要買這些?”
貓貓們:“確定呀——”
灰羽列夫:“哦。”
他呆呆地應了一聲。
在離開前貼心的夜久媽媽還補充了一句:“今晚降溫了,你下樓記得穿件外套,下麵冷。”
房間內開著空調,溫度適宜,大家基本隻穿了比較單薄的長袖長褲,下樓就算是去自動販賣機買飲料,一樓大門開開合合的總會帶進來一點冷風,多穿點保險。
這句話灰羽列夫聽懂了,點點頭抄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一套——卡住了。
衣服穿到一半直接卡在了手臂上,拉不過去。
一年級灰發副攻茫然地又伸了伸手臂——還是沒有套進去。
芝山優生爾康手:“……列夫,那是我的外套。”
灰發混血少年對著他鞠躬道了個歉,又抄起另外一件外套披上。
這回大小差不多。
他離開後,黑尾鐵朗表情複雜:“他這回穿的是我的外套。”
二人身高差不多,甚至黑尾鐵朗看起來要更壯實一點,衣服倒是同一個碼數的,灰羽列夫穿起來也感受不到什麼區彆。
夏目也站起來了:“我還是和列夫一起去吧。”
他有些放心不下列夫。
他合理懷疑列夫根本就沒有聽清大家要他買什麼,或者就算聽清了也不知道究竟買什麼,他一起下去總比列夫空著手回來或者抱著一堆口味怪異的飲料回來強。
他說著,也穿上了外套。
孤爪研磨欲言又止。
夏目離開了。
門合上,將暖氣留在了屋子裡。
“研磨,貴誌穿的是你的外套吧?”黑尾鐵朗憋著笑問。
音駒大腦默然點點頭。
麵無表情。
算了,就這樣吧。
反正他和貴誌的衣服也是同一碼的。
這就是同一支隊伍的隊友們在一間屋子裡脫外套的後果。
好消息是他們每個人的衣服內側都繡了自己的名字,就算穿錯了也能分辨出來誰是誰的。
不然早在平時訓練的時候就把衣服搞混了。
在等待二人回來的時候,電視裡又一次放過了梟穀、鷗台、貉阪等隊伍的比賽。
“明天不出意外的話木兔他們下午能碰上桐生那群人吧。”海信行說道。
“嗯,”黑尾鐵朗應了一聲,“照理他們的分組情況來說,這是最大的可能了。”
“我還有點期待看他們兩所學校打起來的樣子。”山本猛虎光是看見電視裡木兔光太郎和桐生八的扣球就已經激動不已了,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在現場看比賽得多爽。
全國
五大主攻手他們音駒唯一一個沒有碰到過的就是桐生八了,可以說神秘感拉滿。
雖然他在第一天比賽結束後去看了貉阪的比賽,可也隻看到了一個尾巴,貉阪王牌桐生八的威力並沒有全部展現在他眼前,實在是叫人抓心撓肝。
“你應該期待我們看不到他們的比賽。”雞冠頭主將豎起一根食指,在他麵前左右擺了擺。
“為啥?”
“如果我們去看了梟穀和貉阪的比賽,就代表咱們下午是空的,而我們音駒——”
他拖長了這句話,“我們音駒——可是要在垃圾場對決打敗烏野晉級八強的啊!”
山本猛虎覺得他說得很對,立馬改口:“那就還是在電視上看到他們的比賽好了。”
垃圾場對決,贏得一定是他們音駒!!!
這時,夏目和灰羽列夫二人也回來了。
二人手裡拿了幾瓶飲料。
一瓶礦泉水遞過去。
“福永學長你的0%純度的葡萄汁。”
一瓶檸檬茶遞過去。
“研磨學長你的無糖蜂蜜檸檬茶。”
一瓶鹽汽水遞過來。
“黑尾學長,你的鹹口蘇打水。”
一罐抹茶牛奶遞過來。
“夜久學長你的抹茶濃度100%的草莓牛奶。”
“謝啦~~”
大家接過瓶子,灰羽列夫朝夏目豎起一個大拇指,後者回了一道微笑。
還行,都是玲子外婆玩膩了的招式:D
電視上有關春高的新聞放過一遍,眾人聚在房間裡稍微討論了一下明天對戰烏野的事宜,又過了一會兒,夜久衛輔抓了一下頭發,站起身來。
“那你們繼續,我先去洗澡了。”
“這個點了啊,”海信行看了眼時間,也站起身來,“我也去洗個澡吧。”
洗完澡還要順便寫點作業,正好平複一下心情。
“多軌,有剪刀嗎?”夏目提溜著不知何時窩到了他腿上的二花貓問。
“有是有,夏目同學你要乾什麼?”多軌透歪了歪腦袋。
“怎麼?終於看這貓不順眼想要給它手動理一個好看的造型了?”黑尾鐵朗揶揄地擠了擠眼睛。
他正在疊衣服,身前已經疊了兩遝衣服了。
音駒主將雙手不斷翻動,衣服在他手底下不斷翻疊,不一會兒就疊得整整齊齊。
孤爪研磨拆台:“這幾件衣服你翻來覆去疊了多少遍了?”
“還有列夫的呢,那家夥的衣服從包裡拿出來後就是團成了一團,要是不給他疊好肯定全都混著塞回去。”黑尾鐵朗說得頭頭是道。
對他來說,疊衣服也算是一種稍微緩解一下亢奮心情的行為吧。
灰羽列夫倒是很樂意有人幫忙疊衣服,他的衣物都是家裡人幫忙塞進包裡,一拿出來就全亂了。
“不是,我打算剪個劉海,”夏目撥了撥腦袋前垂下來的劉海,“今天
打比賽的時候感覺劉海還是有點長了。”
劉海一長就擋眼睛,跑動起來在眼睛前有點麻煩,雖然不至於說擋住視線,但還是清爽一些好。
“這樣啊,你會自己修嗎?需要我幫你剪一下嗎?”黑尾鐵朗問。
“黑尾學長你還有這手藝?”
“沒啊,”被問的人理直氣壯,“不過我可以現學!!”
“……不麻煩你了黑尾學長,我還是自己修吧,我有經驗。”
夏目還是更信任自己的技術。
“真遺憾。”
“等一下貴誌!”
“我大姨說重要賽事前剪劉海不吉利!!!”灰羽列夫大聲說道。
“???”
山本猛虎謙虛地問:“敢問你大姨是乾什麼的?”
“她開烹飪學校的,教俄羅斯傳統美食還有一些改良西式點心。”
孤爪研磨揣著手也加入聊天:“所以,不能剪劉海的理由呢?是她的親身經曆?”
“對呀,她當年拜師的時候有個師兄就是因為廚藝大賽前剪了劉海比賽當天賽場被炮轟了。”
“……這兩者有關係嗎?!!”
灰羽列夫理直氣壯:“總之我大姨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還有一次是她的學生要去阿美利卡一家餐廳就職考核,考核前一天剪了頭發,第二天在去餐廳的路上一整車人都被搶劫了,雖然最後那個學生製服了持槍的劫匪,但路上耽擱太長時間錯過了考核。”
“……”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當地民風淳樸,而不是他們兩個剪了頭發的原因?”
“……謝謝你舉的例子,讓大家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點。”
灰羽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