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
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汗水似乎從眉骨淌了下來,但是完全沒力氣抬手擦了。
有點不太真實。
孤爪研磨想。
他確認了好幾遍計分板上的分數,第5次看見那個切切實實16時,他才放下心來,卸下了渾身的力氣,朝地上一倒。
沒力氣了。
貓貓電量徹底告竭。
心裡的石頭落地後,之前被毅力和精神壓製的疲憊和倦怠如潮水般湧來,四肢百骸都叫囂著疼痛。
身上仿佛壓了一座山,動彈不得。
成大字狀躺在地上,仰麵直視著頭頂的光亮,孤爪研磨內心莫名平靜。
但是挺舒坦的。
打排球勝利的感覺真的很爽。
尤其是和這些一起並肩作戰了好久的隊友們齊心協力打敗了最終BOSS後徹底打通了遊戲。
一命通關√
隱藏成就之春高冠軍get√
全服通報√
孤爪研磨心裡唾棄了一下自己。
他都不願意回想自己是怎麼變成和熱血排球笨蛋沒有兩樣的人的過程。
一雙眼睛直直望著上空。
啊,天好藍。
不是,燈好亮。
大腦CPU徹底報廢。
隻想享受一下這短暫的寧靜時刻。
黑尾鐵朗雙腿微微顫抖著朝前慣性踏了一步,一雙眼睛“唰”地探射燈一般照到球落點方向。
贏了?
他們贏了??
音駒……獲勝了?!!!
不斷起伏的胸膛起伏程度更加驚人,
夢想實現的一刻,人會做出什麼來?
黑尾鐵朗不清楚彆人是怎麼做的,總之,他自己大力地拍了好幾下自己,仰天長嘯:
“好啊——————”
他全然不顧其他人的視線,像個孩子一樣敞開了大笑。
勝利了啊。
終於……音駒勝利了!!!
夏目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生出一種腿軟的感覺來。
和上一次垃圾場對決後的感覺類似,隻是,更加的累,也更加的暢快。
“啊啊啊啊啊啊貴誌!!我們贏了!!!”
夏目還沒從恍惚中回過神,就被山本猛虎一把抱住,兩個人都沒站穩,齊齊往地上一栽,夏目的手又帶倒了福永招平,三個人保齡球一樣一個帶一個地倒在地上,又因為卸下一股力,手和腳全都纏在一起,掙紮了半天都沒起來。
夏目試著抬了抬手臂,發現被福永招平壓住了。
他又抬了抬腳,發現被山本猛虎壓住了。
——算了,就這樣吧。
他往地上一倒。
於是球場上唯一一個保持站立狀的正常人夜久衛輔:????
他請問呢?
?
正常節奏不應該是贏了比賽開始就全員全部抱在一起或者繞場遊行跑接受歡呼嗎?
夜久衛輔都能想象到這一幕被轉播出去他們音駒又要被多少人念叨上了,在今年的春高小品環節。
哦,第一次得冠軍啊。
那沒事了。
他兩隻手插在腰上,喘著氣無奈地看向這群不著調的隊友們。
算了算了,今天是冠軍,他就不管了。
彆過視線。
他與海信行相視一笑。
一種相同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是恐怕是他們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場比賽了。
*
隨著最後一球彈起,梟穀球場陷入詭異的寂靜。
一個個人跟站樁一樣,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隻有朝同一側轉動的腦袋昭示著他們還是人類。
啊,輸了。
有人抬手抹了一下臉,似哭似笑。
他們三年的青春,結束了啊。
真是……怪悵然若失的。
小見春樹抓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皺著臉。
哭不出來,眼淚完全流不出來。
雖然哭鼻子會被笑話,但這種時候,要是能夠哭一場發泄掉所有不爽的情緒反而會好受一些吧。
肯定是木兔那家夥的問題,前一天讓他們把眼淚都流光了!!
不不不,還是彆哭了,本來就夠狼狽的,再哭,就太丟臉了。
木葉秋紀一屁股坐到地上,一頭淺淺的M字劉海都打綹了。
鷲尾辰生和猿杙大和朝木葉秋紀伸出手:“起來吧,坐地上多涼?”
後者露出死魚眼。
“我那是不想起來嗎?”
他純屬累得起不來了。
鷲尾辰生和猿杙大和對視一眼,一左一右護法一樣架著木葉秋紀把他抬了起來。
“彆想坐在地上休息。”
“我們站著,你也必須陪我們一起。”
木兔光太郎沉默了一段時間。
在木葉秋紀被扶起來後,才猛地抬頭,看向隊友們。
木兔光太郎麵對隊友們:
“高中三年,超級謝謝大家的——”
“你都說過多少遍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猿杙大和大聲打斷他。
貓頭鷹豆豆眼:“哪有?也就……誒,多少遍來著?”
“看吧,你自己也記不清了。”
除了木兔光太郎之外,剩下的人立刻湊到一起。
“幸好打斷了他。”
“我都不敢相信要是因為這家夥的話哭鼻子我們得在春高曆史上留下多濃墨重彩的一筆。”
“沒有因為比賽失利哭結果因為隊長過分積極陽光向上的話哭了,感覺還不如前者。”
“黑曆史可是一輩子的。”
“其實是因為昨天已經哭過一邊今天又抵抗力了吧。”
“閉嘴吧小見!”()
??炞W???????げ???????????葶N???????し?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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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ahi!我好喜歡你的球,在我心裡你的球最棒了!”
大腦待機中沒有運轉過來的的一傳手慢了一拍才怔怔地看過去。
“什麼?”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
“——Akaashi!你的托球最棒了!!”木兔光太郎再一次道。
這一瞬間,赤葦京治有點想哭。
“誒,akaashi!!”木兔光太郎慌了。
比賽落敗他沒有慌,扣球被攔下他沒有慌,卻在看見自己最最信任的一年級後背落淚的一瞬,突然慌了起來。
“不,我隻是,太高興了,木兔前輩……”
最後一場比賽了啊,高中階段的,和前輩們的最後一場比賽,結束了。
落寞……肯定是有的。
但他心裡在這一刻湧現而起的,或許不隻是“遺憾”、“失望”這種負麵情緒,還有他意料之外的正麵情緒。
修剪整齊的指甲摳進了掌心。
他攥拳用了很大的力。
那雙翠綠色的眼瞳被那抹金色的光徹底接納的時候,赤葦京治真的想哭。
真是……太慶幸了!
慶幸自己夠碰到這麼一群友善的前輩們,能夠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整整兩年,更慶幸,自己能夠給心目中的“王牌”托球!
這兩年,和大家在一起的兩年,實在是——太幸運了!!!
“謝謝你,木兔前輩……謝謝你能讓我給你托球,謝謝你包容接納我這個不成熟也不完美的一傳……”
“無論勝利與否,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棒的王牌!!”
“啊……”
貓頭鷹呆滯地張大了嘴,眼中有水光閃爍。
他頓了頓,一鼓作氣從後麵抱住了一傳手,在對方兩分驚恐四分震撼四分僵硬的表情中直接把人抱起來。
“Akaashi——你最好了!!!”
“我這輩子,能遇到你這樣的一傳,真的太好太好了!!!”
“再也沒有比akaashi你更好的一傳手了!!!”
“雖然很感謝木兔前輩你的話,但是再轉下去我真的要暈了。”
“暈了還有我呢!我一點不暈!”
“啊啊,木兔你撞到我了!”木葉秋紀罵道。
【梟穀高中春季高中排球全國大賽亞軍】
*
千辛萬苦從地上爬起來,夏目一抬眼就看見了笑容很危險的黑尾鐵朗。
直覺讓他後退一步。
他撞上了同樣帶著奸笑的灰羽列夫。
夜久衛輔活動著手腕走過來:“說起來,剛剛說得到最後一分的人要被大家拋起來慶祝的吧。”
犬岡走一蹦一跳過來:“我的手已經蓄勢待發了
()!”
“對對對,兌現承諾!!”
“貴誌你自己也答應了吧~”音駒主將自帶惡人陰影的臉湊近,夏目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失重感讓他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他感受到自己被人橫了過來。
被拋了起來。
好幾雙手托著他。
穩穩的。
一下,又一下。
他感覺自己被拋入雲端,又墜落。
心跳從一開始的急速跳躍漸漸穩定下來,身體也逐漸鬆弛舒展。
——反正他的隊友們會接住他的。
夏目放心地任由隊友們將他越拋越高。
在更高的視角,他看見了笑著衝他揮著橫幅的千切豹馬和高聲喊著他名字用左手把小旗子舞出旋風的成宮鳴。
還有抹著眼淚一副感動的“吾家幼兒初長成”的清瀨灰一。
更高一點的地方,外婆玲子和外公凜正對著他招手。
那些坐在看台上的曾經的對手們,也一個個地喊著音駒大家的名字。
真好。
夏目想。
真好啊。
排球這項運動。
不會死人,不會有莫名其妙的閃電黑洞冰塊出現,不會突然出現又消失,隻是一項能讓所有參與其中的人跑起來、跳起來、全神貫注投入其中的運動。
永遠——向上看去。
就如現在的他。
後來,被拋起來的人換成山本猛虎。
不一會兒,又換成了福永招平。
而後被拋起來的又變成了黑尾鐵朗。
夜久衛輔、海信行、灰羽列夫……
就連替補們也被挨個拋了一遍。
我們音駒主打的就是一個雨露均沾。(大腦:可以不。)
出於對老教練和唯一女性經理的尊重,貓又育史和多軌透沒有被拋起來,但直井學沒有被放過,他一個人承擔了兩份音駒選手們對教練的愛。
慶祝著慶祝著,孤爪研磨莫名其妙被黑尾鐵朗背了起來轉圈圈。
好吧,現在的大腦也有點嗨皮。
否則放在平時是絕對不會乾出這麼OOC的事情的。
“說起來,研磨。”
“嗯?”
“扣球的感覺很爽吧?”黑尾鐵朗笑著問。
他背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
黑尾鐵朗覺得以孤爪研磨的性格不會說出感受,不料卻在某一刻聽見了一聲。
“嗯。”
“扣球的感覺,真的很爽。”
黑尾鐵朗:緩緩呆滯.jpg
黑尾鐵朗:!!!
他手一滑,大腦從他背上滑下來了。
音駒大腦:“……”
大腦記仇,jpg
“小黑,你完了。”
“等等等等,研磨你聽我狡辯——”
“嗬。”
黑尾鐵朗一臉視死如歸地對著一傳手,下一秒,腦袋上被彈了一下。
“誒???”黑貓豆豆眼。
“報複完了。”大腦說。
“我其實還是那句話,我很感謝小黑你能把我拉進排球的世界來。”
深黃色的泛著琉璃光澤的豎瞳盯著黑尾鐵朗那隻露出一邊的眼睛,孤爪研磨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排球這項運動啊,無論咱們雙方最後是輸還是贏,都沒有人當場死去,也沒有人起死回生,隻有在兩塊9×9的場地內不斷奔跑跳躍的人。”
“救不到球並不會‘死亡’,扣下球也不見得就能得到‘勝利’。”
“這是一個時刻都在變化著的未知的世界,而每參加一場比賽,讓我感覺我就是這個神奇的世界中的一員,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上癮。”
布丁頭一傳手朝自家幼馴染露出一抹稱心快意的笑。
“就算小黑你退部了,我也依舊會打完高三一整年的比賽的,我保證。”
“哈——”
黑尾鐵朗笑得眼睛彎了起來,眼裡有水光湧動。
“是吧!”
他兩隻手拍上一傳的肩膀,不知是因為脫力還是興奮,兩條手臂都在顫抖著。
“我說過,排球可是非常有意思的一項運動呢!!!”
他挺起胸膛,環視一圈球場,用堅定的語氣道:
“——我呀,可是要把這因為排球而感動的一瞬間傳遞給世界的!”
*
人類從不因為遺憾而停止前進的腳步。
對極限的挑戰、對開拓領域的期待、對世界上所沒有經曆過的事件的好奇與未知,都是促使他們邁步的動力。
既然站上球場,就必然會決出勝者與敗者。
可不管是勝是負,不論是負重前行的前輩還是開拓新路的後輩,世界不會因為一場比賽的輸贏更不會由於某個人而停止轉動,每個人也都朝著彼此內心最堅定的方向踏步前行。
正是因為這些真實的、鮮活的無奈、掙紮、遺憾和苦難才讓他們變得更加堅韌,更加強大。
促使他們成為在成長道路中變得越來越優秀的大人。
排球比賽不會死人,不管是曾經的對手,還是並肩前行的夥伴,在這個意氣風發的年紀,人們永遠會為彼此的成功而歡呼喝彩。
【音駒高校春季高中排球全國大賽冠軍】
“請多指教了——”
“請多指教了——”
兩支隊伍,終於再度隔著球網相對。
木兔光太郎拍著好友的背:“這次可算是一雪前恥了啊黑尾,我還想這一場比賽也把你們打趴下呢!”
後者忍著疼將他的手排拍開:“等考試結束,你想打的話我組個局把大家都喊過來一起打。”
“真的?!”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音駒主將睨了眼他。
你不懂,現在
這裡全是他的人脈。
等他比完賽就去滿場找人要聯係方式。
木葉秋紀捏了捏夏目的胳膊,臉皺了起來。
“明明看著這麼瘦一個人,怎麼肌肉和木兔一樣結實?”
他散發著怨念。
茶發少年謙虛地驕傲道:“我勉強也是能和木兔學長硬碰硬的。”
“你好凡啊。”
“不過,回想起來,你扣木兔的畫麵我看著還挺爽的。”
木葉秋紀真誠地表示:“是真的!”
夏目看了看他被摧殘到滄桑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在和黑尾鐵朗聊天沒心沒肺的木兔光太郎,心裡對他這番話的可信度提升到了80%。
“真是厲害啊夜久,你打算走職業啊!”小見春樹語氣升高,但也沒有多驚訝。
“嗯!”音駒大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打算先考大學,大學期間再多打打比賽積累經驗,貓又教練說他在一些V2V3的聯盟有些人脈,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托人組局打比賽。”
“你真的好帥——”
“明年木兔就不在了,赤葦你要繼續打排球嗎?”這是一傳手間的對話。
“打啊,雖然失去了木兔前輩這個王牌,但我們梟穀還是有很多有實力的選手的,隻不過進攻模式需要改一下。”
梟穀一傳望向對麵:“孤爪你呢?”
“我也會打下去的,打到畢業。”
“這麼說咱們還要再當一年的對手了?”赤葦京治勾了下唇。
“明年一定還是我們音駒勝利。”
“那可不見得,說不定是梟穀的複仇之戰呢。”
不光是各自隊長,一傳們打著打著也總能打出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在各自的交流完畢後,兩支隊伍再度列隊,整整齊齊排成一長列,對著飄著屬於自己隊伍顏色的觀眾席方向鞠躬致謝。
“十分感謝大家對音駒的支持——”
“為梟穀應援的大家,辛苦了——”
已經停下的掌聲再度響起。
“你們是最棒的啦!!”
“音駒和梟穀的各位,你們都是最好的——”
“比完賽了也不能打架哦,你們都是媽媽的好孩子!!”
“感謝你們帶給我的震撼!我永遠愛排球——”
和掌聲一起響起的,還有一浪接著一浪的呐喊。
一些人不知道在喊些什麼,但就是要跟著一起“啊啊啊啊”地大喊出聲。
直到兩支隊伍退場,還有人在不斷喊著他們的名字。
“有一種當明星的感覺。”灰羽列夫語氣輕快。
“還是彆了。”
孤爪研磨把自己往地上一癱。
“穿外套穿外套啊研磨——”黑尾鐵朗把衣服丟過來,兜在了一傳手腦袋上。
換完衣服,已經是一刻鐘以後,一出門就碰到了同樣換完衣服的梟穀的大家。
“約飯嗎?”
【你向梟穀發出約飯邀請】
“約!!”
【梟穀已同意】
午飯是沒指望一起吃了,男子組女子組的決賽比完頒獎結束就已經是下午時間接近傍晚。
何況冠軍亞軍還得分彆狠狠宰一頓自家教練。
“那就晚上一起約飯吧。”
“介意我們也來嗎?”
兩支隊伍的大家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被一排整整齊齊的熒光黃綠色閃到了眼。
飯綱掌揮著他痊愈了大半的手,麵含笑意地看著他們。
“師父父——我也想來!!”一隻橘子小狗突然跳進鏡頭。
“好呀,人多熱鬨!!!”
木兔光太郎舉雙手讚成。
“聚餐吧。”
“聚餐吧。”
雙胞胎同時道。
在沒有爭鋒相對的時刻,宮兄弟一人對食物的熱愛還是超過大部分排球選手的。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星海光來一個人拽著隊伍裡一群高個子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話。
“也帶我們鷗台一個!!!”
“大聚餐妙啊!”
“我們也能來嗎?”
一林探頭。
木兔光太郎來者不拒:“都來都來!大家一起吃飯最好了!!”
“好耶一起吃飯!”
“把這個醜惡嘴臉的冠軍狠狠收拾一頓!”
“同意!!”
黑尾鐵朗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喂喂你們!不應該瞻仰冠軍的英姿嘛?”
“笑話,都多熟了還不知道你們什麼德行?”澤村大地都笑了。
……
最終是飯綱掌幫忙牽線找了家剛開業不久的店,就在5公裡外的地方,下午就約了個能夠容納他們這些人的大包廂,頒獎儀式結束後一群人浩浩蕩蕩不知道是還以為什麼組織出街一般直接從東體走了過來。
《東京本地人的優勢》
“不愧是人脈廣的cityboy啊!!”一進包廂,田中龍之介和西穀夕同時道。
這倆望著包廂裡精致的裝修,鼻子不停地聳著,就連空氣都要比彆人多吸點才夠本。
“隻是親戚家的飯店,剛開始營業不久,大家吃完記得發個社交平台幫忙宣傳下,錢就不用付了。”
有錢哥飯綱掌闊氣地說。
“老板大氣!”大家發出蹭吃蹭喝的聲音。
“發!我每個平台都發!!”星海光來舉手。
“影山,你是不是還都沒注冊過幾個社交平台?快點的我幫你一起注冊!”菅原孝支熟練地問影山飛雄要了手機,刷刷連下載了三個軟件。
對熱點嗅覺十分敏銳的角名倫太郎在手機上點來點去,“其實我們剛剛一路走過來就足夠吸睛了。”
沒看見他們前腳進這家店後腳就有一群不明真相但好奇的人類跟著一起進來了嗎?
“畢竟是體育生出街。”尾白阿蘭說。
黑尾鐵朗:“也有可能被當成一堆黑///道勢力找地方火拚。”
“……那是你。”
“還有旭前輩哦!”西穀夕舉起東峰旭的手。
眾人看過去,認可地點點頭。
“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