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一憋到高三,再不問就畢業了。
井闥山主將飯綱掌那張帥氣的臉上笑容有些苦澀。
他本人也很無奈:“這要問我們校長。”
“此話怎講?”黑尾鐵朗更好奇了。
“我們校長比較迷信,正好在改了這版隊服的那年打進了春高,還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往後隻要一改顏色那年比賽就失利,排球部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大熱門,校長就去專門找了大師問,得到的結論是這顏色旺咱們排球部,於是就一直沿用下來了。”
黑尾鐵朗“嘶”了一下,“挺玄乎哈。”
他嘴角抑製不住朝上飛。
哈哈哈哈井闥山你們還得穿醜衣服不知道多少年!
這麼一看,他們音駒的隊服雖然顏色素了點就倆色,但架不住又鮮豔又顯眼,放在一眾隊伍當中鮮明的很,關鍵顏色還和諧。
“玄歸玄,反正也改不了了。”飯綱掌也是認命了。
井闥山苦醜衣服久矣啊。
井闥山的接應大城佑哉道:“不過,看久了也還可以。”
他又補充,“反正我們這屆也就再打一個春高,打完就不用穿了。”
佐久早聖臣的聲音帶著是個人都能聽出來的幽怨:“這才是你要說的吧。”
黑尾鐵朗表示:“往好處想,至少你們的臉和身材能夠遭受這種‘亮麗’的顏色的摧殘還不醜,證明你們的顏值都在線啊。”
“真是謝謝誇獎了。”飯綱掌長歎一口氣,勉強接受了他的安慰。
“沒,我是說真的,要是換成咱們隊的虎穿你們的衣服,就是(熟)香蕉搭(半生不熟)香蕉。”
“……
”井闥山選手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這次是真的有被治愈到,謝了黑尾同學。”飯綱掌鄭重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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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例很形象,下次不要再舉了。
……
一邊聊天一邊朝排球館走,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兩支隊伍的選手們就已經整整齊齊地站在排球館內了。
今天的練習賽是從早打到晚,每一局都是25分製,和平時比賽一樣,區彆在今天是能打幾場打幾場,沒有幾局幾勝的限製,要是打得快一天打十幾場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放在音駒和井闥山身上,估摸著局數得砍半。
熱身的時候夏目就發現了,井闥山排球館的屋頂比不少球館的屋頂都要高。
手白球彥興致勃勃地搓手,和貓又育史報告說他感覺今天手感不錯,能發出好球來。
老貓咪欣慰地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眼睛翕開一條縫看向井闥山的教練,後者感受到他的視線,也笑眯眯地回了一個微笑。
兩邊教練都有一個共同點:對於團隊選手的乾預很少。
因為兩支隊伍足夠成熟,一邊是有絕對占據主導地位的大腦,另一邊的選手們雖然個性很強,但在“同一支隊伍”的既有框架下,同樣組成了一個成熟又體係化的攻防一體的隊伍。
今天熱身隻是簡簡單單的活動一下身體,沒有像從前在賽場上一樣硬是把球扣在地麵迸發出震響的情況。
節省體力,要打一天賽呢。
話雖如此,不過就算是未到完成版的扣殺威力依舊不容小覷,井闥山排球部的一些替補們試著想了下要是自己接球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可能當場就被抬上擔架了吧。
亞久津慎太從球網邊上跑過來撿打過來的球,期間眼睛一直在孤爪研磨身上——準確來說是他的腦袋頂上打轉。
後者被盯得表情豐富了好幾個度。
黑尾鐵朗往前一擋,“這位不想來咱們音駒的同學,一直盯著我們家大腦是有什麼緣由嗎?”
“我隻是想知道一下孤爪學長你和星海學長比誰更高一點。”亞久津慎太直言。
孤爪研磨:“……?”
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就為了這個?”
“昂。”
黑尾鐵朗給出了答案:“研磨和貴誌一樣高。”
“這樣啊。”
白發少年解釋了一下:“夏目的話,或許是因為他的力氣給我印象比較深,所以印象裡感覺他也不算特彆矮,星海學長因為平時一直用發膠把頭發豎起來所以每次洗完頭頭發放下就會感覺一下子變矮了好多,看著也比夏目矮,今天看見孤爪學長感覺和星海學長給我的感覺有點像。”
佐久早聖臣看不下去拿排球砸了一下他。
黃色藍色交接的圓形球體在空中拐出一道明顯的弧度,準確地砸在了白發少年腦袋上。
“嗷!!”白發小狗捂住後腦勺叫出聲。
“你彆想了,快回來。”
“把球也一起撿回來。”他又補充了句。
“嗨嗨——”
孤爪研磨將迷茫視線投向夏目,他指了指自己:“我和星海,像嗎?”
夏目也不解,望向國青合宿的室友:“像嗎?”
夜久衛輔瞪圓了眼:“哪裡像了???”
黑尾鐵朗下結論:“那就是他眼神不好,劉海這麼長,擋眼睛了吧,就該讓木兔給他推薦個發膠。”
犬岡走抓著夏目的手臂晃了晃:“但是剛剛佐久早的那一球控製力好強哦,感覺完全沒有用力,輕輕鬆鬆一扔球就拐彎了!”
犬岡走沒說錯,佐久早聖臣的控製力比起IH預選賽上更進了一步。
這點夏目在國青第一天和他組隊的時候就發現了。
此外,當然對方的腳程以及一傳能力也在這段時間裡有了不小的提升。
除了這些情報外,古森元也和亞久津慎太二人的消息夏目和夜久兩個人在賽前就和隊友們說明了。
在他們遇到的所有對手中,井闥山無疑是最最難搞的那一類。
發球強,防守強,二傳強,攻手也強。
如果說白鳥澤是圍繞著牛島若利一個人形成的強攻型隊伍,梟穀是以木兔光太郎為主其他攻手為輔的強包容性戰隊,稻荷崎的尾白阿蘭是在二傳獵奇戰術下依舊穩定扣殺且善於奇襲的獨辟蹊徑的隊伍,那麼同樣擁有著全國前五主攻手佐久早聖臣的井闥山幾乎就是一支全能的隊伍。
就綜合實力而言,白鳥澤這支偏科嚴重的隊伍就已經先被淘汰掉了。
剩下梟穀稻荷崎井闥山,梟穀的木兔同時兼具了最大的優勢與劣勢,稻荷崎的選手們偶爾配合不到位需要隊長北信介出麵教育,隻有井闥山是一支與其他隊伍相比更為成熟的、甚至可以稱之為完善的隊伍。
幾乎沒有死角。
音駒一向引以為傲的防守在對上井闥山的發球與進攻時多少會陷入到一種難以招架的窘境。
難預測的球路、同樣直覺係的攔網、爐火純青的二傳。
當然,音駒也不可能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孤爪研磨作為隊內的大腦兼中樞,花了一段時間研究井闥山的視頻,從中發現了幾個佐久早聖臣扣球時的小細節,分享給了小夥伴,以便大家能夠更快辨認他扣出的球的路徑。
為了感謝細節拉滿的大腦,貓貓們商量出來每個人每周給他買蘋果派的計劃,就是國青合宿結束那天孤爪研磨吃的那家店,一周一個人,保管讓自家大腦從春高前吃到春高後。
大腦無奈地收下了這群單細胞們相當直白的感謝。
“——我真是謝謝你們了。”
而井闥山,同樣對於音駒這支隊伍也不是一般的忌憚。
無論是誰碰上這種打又打不死,纏又纏得緊的隊伍,都會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便是東京的王者,也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和夏目夜久兩個一樣,從國青回來後,井闥山的三名選手也帶來了音駒選手們的情報。
諸如“夏目和夜久的二傳都不錯,比賽的時候需要注意一下”、“夏目的旋轉球不比佐久早差”、“這群人的假動作好像變得更加滑溜了”之類。
其他人的情報依舊是從上個月的春高預選賽中得來,才半個月的時間,就算有進步也不會差距多明顯。
賽前熱身結束,套上了護膝的選手們站在球場兩端。
音駒選手們再度圍城了一個圈。
黑尾鐵朗臉上不著調的神情收斂了起來,伸出握成拳頭的右手,起了個頭。
“——我們是血液。”
“——我們是血液!”
鏗鏘有力的誦念聲,像是每次比賽上場前己方奶媽給隊友們套上的buff。
哪回比賽不念一下還不習慣。
……
結束了圓陣,夏目原地小跳了幾下。
許是錯覺,他感覺同以往相比,跳躍起來更加輕盈了。
雖然不明顯,但他能感受到在這短時間的下肢訓練中自己的下肢力量正在一點點以很緩慢的速度提升。
不出意外到春高都不會有太高的進步,但不妨礙他繼續訓練。
這是春高前最後一次練習賽了。
也是音駒和井闥山雙方,持有百分百戰力的對決。
沒有過度消耗體力。
沒有球員受傷。
沒有場外的乾擾。
完完全全的,是隻有他們兩支隊伍的比賽。
以球網為軸心,涇渭分明的兩側站著兩排筆挺的選手。
哨聲吹響,齊齊鞠躬。
“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
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