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森元也也好奇地上手提了提,一臉震撼地抬頭:“這個重量,比之前在國青的時候還要重不少啊!”
夏目表情無慈悲。
可不是呢,他的滑板都差點不堪重負了。
上周他還特地去買了塊更能承重的滑板。
飯綱掌為他鼓掌:“原來夏目你每天都在做負重練習啊,怪不得力量這麼大!”
嗯,稍微解釋一下,力量大是天生的。
但每天都做負重練習,這個倒是沒問題。
***
經曆了一場小鬨劇後,不少人終於將目光投向了球場上。
井闥山作為排球界的常青校,至少最近五六年年年都打進了全國,板凳深度比音駒深了不少,一些在小隊伍中能當主力的選手在井闥山也不過是2隊3隊的替補,在比分上自然是井闥山占了一定的優勢。
當然,不是那種一邊倒的分數,雖然音駒綜合實力比井闥山低了一截,但要知道,排球不是一個人的排球,而是一群人的排球,是乘法運算。
咱們貓貓個人實力普遍不高,可配合好呀。
人少也有人少的優勢,每個選手之間配合的次數不比井闥山的選手們少,甚至在貓又育史的教導下,某些環節的配合反而超過了井闥山的2隊3隊選手們。
加上井闥山的替補自由人從前也未接觸過天花板發球,甫一遇到,一陣手忙腳亂,直接亂了陣型,樂的音駒咵咵扣球。
“手白的發球更加熟練了呢。”
夏目換了一身衣服,也是紅色係的,站
在孤爪研磨身邊毫無違和感。
“天花板發球對於不少自由人來說都是很少見的類型,要是上手傳球的技術不好,想要阻止得分就是件困難的事情了。”孤爪研磨道。
雖然這名井闥山的替補自由人君上手傳球傳得不錯,不過隊友之間的配合還有點生澀,二傳的調度還不夠穩當,無法掌控全局,對音駒而言倒是好事。
“井闥山這個天花板倒是很適合手白的發球。”黑尾鐵朗欣慰地點點頭。
井闥山的排球館天花板很高,對於天花板發球的選手而言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聽說到了春高的球場,頭頂的光會比這邊更亮,這樣對我們的優勢也就更大了。”
左右有沒什麼事,海信行也趁著調整的時間和小夥伴一起聊天,臉上笑嗬嗬,洋溢出一股慈祥的味道。
夜久衛輔感覺這人已經自動帶入了退休老乾部的狀態,就連表情都和貓又教練沒什麼區彆。
起初,井闥山的暴力發球占據了不小優勢。
但是當芝山優生逐漸熟練了對方的發球扣球方式之後,音駒的一傳逐漸穩當了起來。
貓貓們強大的守備技術也在中後期漸漸顯露出來。
加上一名老貓海信行從中調度配合二傳手白球彥的托球,音駒的守備和進攻在幾分鐘的時間裡就連貫了起來。
音駒本身就是長線作戰的隊伍,雖然在夏目加入後速戰速決的比賽也打過一些,但對上實力差距不明顯的隊伍時,第一考慮的還是拉鋸戰。
主打一個耗也能把人耗死。
第一重守備有灰羽列夫和犬岡走的攔網,第二重守備有幾乎全員都在場的地板防守,二傳手白球彥雖無法像孤爪研磨一樣能夠將所有人員的調度了然於胸第一時間做出決斷,但耳濡目染下也學會了不少二傳技巧,瑕不掩瑜。
進攻端也沒有特彆需要強調的,就是插空扣球。
偶爾吊個球打個手,做做假動作也能為己方撈到不少分。
該說不說,井闥山的替補們對於假動作的反應就是比正選們要慢一拍。
但雙方各自的節奏都把握得很好,沒有被彼此影響。
……
打完比賽,進行了簡單的拉伸後一眾人結伴去井闥山食堂吃飯。
犬岡走呲著牙說:“說不定我們高中三年能把東京所有排球名校的食堂都吃遍呢。”
山本猛虎:“大膽點,東京周圍的學校也不是不行!”
“哦對對,還有森然和生川他們!”狗狗叫道。
“那還有烏野呢!我總有一天能去烏野吃飯的!”灰羽列夫說出一種“我是要當海賊王的男人”的口吻。
當初音駒去宮城縣打練習賽,他那會兒才剛剛接觸排球沒多久就沒有去,現在想起來更加好奇了。
他要和大家一起去宮城!玩也好打比賽也好!總之就要去宮城看看!
夜久衛輔嘴角抽搐了一下,扭頭對飯綱掌說:“不用在意這群排球笨
蛋的話。”
後者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理解理解。”
他們隊伍裡也有。
……
井闥山的飯和國青訓練營的有點像,屬於那種一看就知道很有營養,葷素搭配,能把味道不符合大眾審美的食物都做得好吃。
“這個香菇雞肉滑蛋好吃,紅燒牛肉也是,啊啊啊啊梅菜扣肉我狂吃!”
“還有水煮魚!”
黑尾鐵朗掛起官方微笑:“見諒,這群人就愛大驚小怪。”
飯綱掌表示理解:“沒事,我們隊伍也有。”
他手一指,幾個熱血一二年級的選手跟沒在食堂吃過飯一樣跟著一塊喊——
“哇!鹵豬蹄!”
“哇!牛肉燉粉條!”
孤爪研磨打了飯再要了兩個小菜,像個NPC小蘑菇一樣找了個角落坐下。
扒了兩口飯,麵前“哐哐哐”放下來了好幾個菜。
“給你打的,多吃點,不然下午指定沒力氣。”
男媽媽黑尾鐵朗上線。
孤爪研磨:握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jpg
熟悉的畫麵,熟悉的人物,熟悉的對話。
而且同樣的場景絕對經曆過不止一次。
他腦中已經開始腦部出來了一段對話,而他現在正在經曆的遊戲名變叫做——《論身為遊戲NPC的我反複經曆同一天究竟是為何》或著叫《那操心我有沒有吃飽的幼馴染在投喂失敗後重開了》。
還真是應了犬岡走的話,指不定他們總有一天能夠把東京所有排球名校的食堂都吃遍。
而他,孤爪研磨,也被隊友們用同樣的話術逼著吃飯。[麵無表情]
“過兩天就是聖誕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酒足飯飽,古森元也隨口問了句。
他們在國青合宿結束一大群人出來買伴手禮的時候街上的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掛起了聖誕裝飾,一個多星期過去,街上的聖誕氛圍更加濃厚了。
日本的新年是1月1號,就連著聖誕節,通常這個時間左右學校也已經考完試放假了,而他們這些假期有比賽的選手們也要為即將到來的比賽做最後衝刺。
“練習?”
“和家裡人一起聚餐?”
“睡大覺?”
“打遊戲?”
“這種事情大家平時也能做到吧!”豆豆柴犬大聲道。
“我們後天考試,考完試我還想放鬆一下呢!”灰羽列夫揉了揉自己的臉,一臉頹喪。
列夫苦考試久矣啊——
“省省吧,考完還要練習,不然你就打算用現在這樣的三腳貓功夫去和打進春高的強校比賽?”夜久衛輔給他腿上來了一下,隻是動作幅度大,真正算起來還沒給球砸一下來的痛,純純的雷聲大雨點小。
“我們的考試倒是差不多都結束了,後麵幾天都是比較輕鬆的活動。”古森元也托著腮幫子說。
夜久
衛輔點點頭:“其實我們考試也考了一大半了,還剩下兩三門後天考完就解放了。”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列夫這小子考試不及格。”
雖然音駒現階段沒有“考試不及格必須補考通過了才能參加社團活動”的要求,但聽說教導處有想要這麼執行的想法,等到真正落實下來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聖誕那段時間暫時還沒有什麼具體的安排,學校這段時間也比較忙,忙完就是聖誕,估計除了訓練就是和家裡人呆在一塊兒吧。”黑尾鐵朗道。
他把手機橫在手裡,一雙手在屏幕上戳來戳去,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飯綱掌撐著下巴點了下腦袋,“我們暫時也沒什麼具規劃,估摸著和黑尾你們差不多。”
“啊!那不如我們可以搞一個大聚會!大家一起來過聖誕節!”犬岡走捶了下手掌心,欣喜地建議說。
“好主意!”
“單兩所學校有點少吧,把梟穀也一起加進來?”黑尾鐵朗搗鼓完他的手機,臉上帶著壞笑,黑漆漆的眼珠子流露出痞痞的惡趣味。
飯綱掌瞥了一眼他的手機,“三校大聚會嗎?好主意。”
還在征求其他人意見的犬岡走:啊嘞?他就眨了眨眼睛,兩個隊長就都同意了??
“什麼什麼什麼?三校大聚會?!我要來我要來——Akaashi你聽到了嗎!大聚會耶!!!”
“這麼重大的場麵我木兔光太郎必須到場!穿著我的決勝服閃亮登場!!!”
高亢響亮的聲音通過電子設備清晰地在食堂裡繞了好幾個圈,確保隻要耳朵沒有聾,就能聽見木兔光太郎這貓頭鷹的叫聲。
原先腦袋一點一點有點犯困的夏目隻覺得耳朵邊上突然炸開了一道驚雷。
——他頭發也跟著炸開了。
坐他對麵的孤爪研磨同樣猛抬頭,二人臉表情都跟複製黏貼一樣,懵逼中帶著些許震撼。
琥珀色的眼瞳轉到黑尾鐵朗身上。
這隻黑貓正笑得一臉邪惡,邊上還有一個肉眼可見被他帶壞了的同樣笑眯眯不說話的飯綱掌。(鼬鼬們:……隊長你????)
在二人麵前橫著一個手機,那響徹天地的叫喚聲就是從這手機裡傳出來的。
夏目腦袋又一轉。
他對上了佐久早聖臣微微震動的瞳孔。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