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地抱著膝蓋蹲了下來。
造孽呀。
這要是演戲,這時候他就應該把腦袋上的假發一摘,覆在自己的胸口,伴隨著搖頭歎氣等行為。
球網另一邊,古森元也用霸道總裁家老管家的語氣滄桑感慨:“呀,小臣好久沒有這麼活潑過了。”
“對呀對呀,真是新鮮事。”飯綱掌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聽出來了,這是總裁家的私人醫生。
“真好,以後不愁沒有人逗小臣樂了。”大城佑哉欣慰發言。
這是看著總裁長大的保姆。
夏目強烈懷疑,井闥山之所以沒有像稻荷崎一樣淪為搞笑役和吐槽役的聖地,純碎隻是因為沒幾個熱愛錄視頻記錄他們日常的人。
看這群戲精接戲的本領,要是發到網絡上,引起的轟動不會比稻荷崎低。
順便還能挽救一下他們音駒在東京這邊奇奇怪怪的名聲(比如大仙大神佛祖還有女裝top1之類的奇葩名號)。
這叫做死道友不死貧道。
言歸正傳,好不容易佐久早聖臣溜完了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輪到了川村旬繼續發球。
也不知道是被剛剛那副令人“欣慰”的場景觸動到還是怎麼樣,第二球直接發偏,送了音駒一分。
川村旬:“。”
如果此刻放到某猩猩回戰片場,他的消極情緒至少可以孕育出來一個一級咒靈。
佐久早聖臣也自帶一個。
兩個人加倆咒靈,甚至能組一桌麻將。
他們兩個人站在井闥山球場,就像兩個製冷的空調一樣,陰風陣陣,球場溫度兩分鐘直降十度,教練們凍得直接披上棉大衣。
川村旬下場時用章魚哥一樣深沉的語氣對著和他交接的古森元也道:“亞久津這人我是真的沒法理解,今後有他無我,有我沒他。”
古森元也表示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正再轉三個輪次你倆又會在同個球場了,同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忍忍就過去了。
和黑尾鐵朗換了位置下場休息的夜
久衛輔十分理解川村旬的心情,但他為人一向樂觀,這種時候打幾次不聽話的後輩就可以了,要是再不舒坦,就多打幾次。
打到身心舒暢為止。(岩泉一點了個讚)
沒法自愈就采用物理進攻。
自由人一向不委屈自己。
可惜了年輕人,你還是沒有參悟透啊。
音駒自由人頗為高深地搖了搖腦袋。
黑尾鐵朗的發球局。
井闥山這邊還是有點擔心他會發之前那種旋轉球,在換上古森元也後一乾人也有所警惕。
就算是佐久早聖臣也隻見到過兩回黑尾鐵朗的旋轉球發球,又因為這人發球速度快動作不清楚,就算盯著他觀察發球也無法準確判斷他究竟是不是要發旋轉球。
黑尾鐵朗十分友好地衝著球網對麵一群人笑了笑,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這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但井闥山和音駒還不是很熟,沒有察覺到黑尾鐵朗的不對勁。
隻見這人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足以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笑,“體貼”地提醒道:“這球,是旋轉球哦。”
信?
or不信?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孤爪研磨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小黑真的很會在對手的雷點上蹦躂。
音駒的仇恨有一半都是你這個隊長拉的希望你心裡有點數。
井闥山選手們:“……”
都知道這人是在忽悠他們,但誰知道他說得是真是假?
黑尾鐵朗的嘴,騙人的鬼。
這家夥的話和二傳的話一樣隻能信一半。
So,他們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飯綱掌眯了眯眼睛,眸光一閃,“彆被他的語言影響了,老樣子,兵來將到,水來土掩。”
“知道了!”
黑尾鐵朗不管這群人這麼防他,自顧自按著自己的節奏打著拍子。
幾乎在哨聲響起的瞬間,手中排球頃刻脫手,矯健的朝前連續助跑。
蹬地,最後起跳!
他跳得很高,動作也輕盈的可怕,看見他就像看見一隻深夜在牆頭靜靜等待著獵物出現在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的黑貓。
他張揚、熱烈、侵略性和攻擊性極強,卻能完美地融入進夜色之中,成為最佳的那款獵食者。
“嘭!”
是旋轉球?
這個問題在很多人腦中盤桓。
黃藍色交接的大球裹挾著氣流旋轉著飛向球網,井闥山選手們因為忌憚除了古森元也之外暫時還沒人有所行動。
一瞬間,佐久早聖臣瞳孔驟然一縮,朝前邁了一步,同時抬起雙手。
隻見這隻大球飛旋著擦到了球網,從原先相對筆直的路徑直接旋轉了一個角度,朝著4號位方向飛旋而去。
站在4號位的亞久津慎太:???
等等,這球衝我來的啊?!!
電光火石一瞬間,他在反應過來後雙腳一蹬,奮力朝前一個魚躍。
不按常理出牌的排球擦著手直接旋轉出了界外。
隨著哨聲吹響,音駒拿下一分。
在井闥山眾人複雜的視線注視下,雞冠頭主將咧嘴大笑。
哈哈,擦網旋轉,那不也是旋轉嗎?
他又沒說是哪種旋轉。
怎麼就不算了呢?
深色的眼瞳裡似是流轉著稠密的暗流,帶著惡趣味的笑容在他臉上顯得愈發張揚。
黑尾鐵朗頂著全場一群人的注視,他再次宣布:
“——下一球,還會是旋轉球哦~”
信?
or不信?
看你怎麼想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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