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眼花,看不清路,顧飛雪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彆苑附近,她扶著牆,腦子裡不受控製地出現上官明晝的聲音,甚至看見他就在眼前。
“顧飛雪啊顧飛雪,你生是馥鬱山莊的人,死是馥鬱山莊的鬼,你永遠永遠都彆想逃離我……”
“你做夢!我就是死也要殺了你!”她扶著昏沉沉的頭,恨恨道。
“哈哈哈,是嗎?那你來殺我啊,你有那個本事嗎?”
麵對眼前虛幻之象的挑釁,顧飛雪努力告訴自己這一切隻是幻覺,她不得不拿出匕首劃傷自己的胳膊,疼痛能夠緩解這種症狀。
果然一刀下去後,那聲音立即不見了,耳邊傳來鳥兒的鳴叫,周圍是一片令人舒適的綠色。
她靠坐在牆邊,隻覺得頭腦昏昏沉沉,很想睡。
漸漸的,困意湧上心頭,她疲憊地眯著眼睛,在最後一絲餘光消失之前,她看見一個嬌俏的小身影。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頭頂紗帳是鵝黃色,一枚精致的香囊垂掛在中央,隨即,她便聞到一股淡淡的玉蘭花香。
這是哪兒……
手心的疼痛讓她的意識清醒不少,她抬起手一看,發現傷口已經包紮好。
“醒了,顧姑娘醒了!”這聲音很熟,好像是金盞的聲音。
她側頭看,果然看到了金盞一閃而過的身影。隨後,好幾個人進來了,她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邢千裡。
這家夥竟然難得的緊張,坐在床邊二話不說抓起她的手,連連關切:“你可算醒了,真是嚇死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