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顧飛雪的手,放在額頭上,緊閉雙眼,痛定思痛:如果師承白浮生的是我,那麼今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也能替她報仇雪恨……
邢千裡深深自責著。
“咳咳咳……”床上休養的顧飛雪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彆人或許不了解,邢千裡卻很清楚,這每咳嗽一下,身上的關節,內臟器官都會跟著劇痛。
她緊閉著眼睛,眉頭緊蹙,額頭出現盜汗的症狀,此刻正是最煎熬痛苦的時候。
邢千裡越發握緊手,暗暗用自己內力過渡,以此來替她減輕痛楚。
“你這個傻瓜,用自己的內力強行渡給我……會大大折損你的身體的……”顧飛雪的臉色蒼白如紙,現在能開口說話已是勉強。
“彆說話,守住真氣。”
顧飛雪閉上眼,此刻她的心脈如同乾涸貧瘠的土壤,邢千裡的內力便如同清泉,滋養著她受損的心脈。
片刻後,邢千裡放開手,他身體本就未恢複好,現在又耗費大量內力,身體虛弱不堪。
藍研月推門而入,她端來飯菜,把飯菜一一放下,念叨著:“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你這麼寸步不離地守著又不能幫她恢複,還是先吃飯補充體力。”
邢千裡遲遲不回答,藍研月才反應過來,她快步走過去,看見這家夥一腦袋汗,便拽過手腕替他把脈,這一查可不得了。
“邢千裡,你在乾什麼?!你竟然用自己的內力去救人?你真不怕死啊!”
“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沒事個屁!就憑你現在這點內力,殺個人都費勁,還想英雄救美?真是亂來!”
藍研月從隨身腰包摸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然後拿給他,“把它吃了。”
邢千裡接過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