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還得感激他呢。”顧飛雪輕輕笑了起來。
“怎麼個意思?”
“托這個小丫頭的福,現在羅府上下可沒有哪個婢女敢伺候她,正好給了我接近的機會。先前在馥鬱山莊待過幾日,她的脾氣喜好我摸得一清二楚,今天試驗了一下,果然好用。”
這麼一說,鐘顯揚可來了興致。
“她沒懷疑你?”
“偶爾犯一兩個錯處讓她瞧見就是,再說我這假麵皮平平無奇,她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是那個她心裡恨得牙癢癢的人。”
顧飛雪繼續正色道:“我側麵打聽到,婚宴舉行定在三天後,禮賓名單我偷偷瞧過一眼,上麵果然有知府和縣令的名字。”
“這個新任縣令我之前調查過,他叫潘榮,跟上一任縣令劉弗渠之間,好像還有不為人知的關係。”
談及劉弗渠,顧飛雪側過身去,眼中閃過一絲鄙夷:“那你可知道劉弗渠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死的太快了,聽說上任才幾天就死在牢裡。”
“幾個月前我查到佛心血蓮藏在楊孝德的家中,喬裝潛入,不過卻不慎被這個家夥抓住,關在地牢,吃了點苦頭……”
也是在這一天,她遇到了邢千裡。
其實當日她自己也有辦法掙脫開那鐵鏈,隻是沒想到邢千裡拿到了東西還會折返回來救自己。
“這麼說,劉弗渠也是你殺的?”
“不是。”顧飛雪連忙岔開話題,問道:“潘榮的事,你知道多少?”
“據說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