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刻鐘已經過去,這太醫還在沉吟,小太監心焦也無可奈何,嗓子都使勁咳嗽咳的啞了。
下一瞬太醫院的門被打開,來的太監進來剛開口,閉眼沉思的太醫立刻睜眼與年齡不符合的行動速度。
“哎呀,蘇公公,您這怎麼親自來了,讓人傳遞一聲,老夫親自背上藥箱前去呀。”手也沒閒著,剛才抖個不停的手,現在麻利給打著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雪花。
狗腿模樣判若兩人,可在眾人眼裡是常態。
蘇公公眼珠子不經意一掃,見那倆紅臉咳嗽的太監心下得意又可憐他們,“咱(za)家來也沒什麼,四皇子的白毛今日不怎麼吃飯。”
太醫一聽是四皇子的愛犬不吃飯,簡直跟死了老娘一樣滿臉擔憂又急切,直接讓手下背上藥箱就要跑。
“等等,隨便給這倆木頭兩包藥吧,瞧著挺···好笑的。”說完優越感十足的嗬嗬兩聲才帶著人離開。
凍傷的倆太監在臭臉中被要了十兩銀子才拿到手裡,裝作敢怒不敢言的離開。
實則一路上心砰砰跳止不住的喜悅,藥終於是到手了。
怕藥有問題,煎藥成功後,銀針試了曹公公還是和幾個太監都喝了一口,等待沒有異樣才用湯勺喂入口中。
見皺眉眼皮抖動,剩下一半的藥怎麼都不開口,這可是太子千歲金軀,曹公公憂心勸道:“殿下,您喝了這藥就有力氣睜開眼睛了。”
這好像有了效果,雖然喝完藥還是沒醒,幾個太監卻都安心許多。
但沒醒始終不能完全放下心,更加小心照料。
曹公公就在床邊守著,也不讓旁人未經過他的允許近殿下身。
趙慧醒來時腦子還蒙著,所以以為是夢,跟看戲劇似的就見床頭跪著的一個太監,滿眼紅血絲在那流淚,但五官皺著確是笑的模樣,不光他連身後跪著的都一個表情。
無論是衣著還是房中擺設與瓷器都跟電視上似的,怎麼做了這樣的夢?
他試試轉頭卻渾身綿軟,手指都握不成拳頭,下一瞬又抵不住閉上眼睡去。
做了個奇怪的夢呢,咦,鼻翼間怎麼有香味啊,奇怪但好好聞。
怎麼可能,明明住的地下室總是潮濕發黴的臭味。
自己大學畢業做了個編導,其實就管諸多雜事,綜藝熬了三天三夜終於拍完一期,哈腰熱情送走明星,她帶著人收拾遊戲道具和滿地垃圾,結果直接被砸倒在地。
她這才理智回歸,想起中途心疼走路都搖晃的手下讓離開,最後隻剩下她自己,視線慢慢變血紅喊都喊不出聲的絕望好似又浮現在眼前。
劇痛感回歸,控製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現在感覺如何?”
不如何,渾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腿跟沒知覺似的,可是一個激靈睜開眼,黃色的帷幔突兀的進入眼簾。
還是那個紅眼血絲的男人,就是皮膚光滑沒胡子,聲音即使刻意壓低柔和也透著點尖。
眼睛一閉再一睜眼還是如此,他慌了,大腦一片空白。
曹公公就見太子殿下眨了兩下眼,懂一二傳達的意思, “殿下說他已沒事,需要兩天好好養養。”
所有的奴婢和宮女都長舒口氣,開心流淚但也是在角落裡快速用袖子擦拭一下就恢複。
聽著一口一個太子殿下,身後墊了個軟靠枕半坐著,被喂著喝著黃澄澄的小米油,滑溜真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