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戰夏填飽肚子,才想起一旁暈厥的戰風。
她上前踹了踹戰風,這小子已徹底不省人事,睫上生了一層白色凍霜,配著那凍得青紫的小臉,看起來滑稽可笑。
戰夏左右看看,見四處無人,直接拉起戰風雙腿,將他拖至坑裡,最後又把剩下的兔頭一股腦丟了進去,做完這一切後,戰夏喚醒光腦,挖下一塊洞口大小的冰蓋了上去,為掩人耳目,她又往上麵覆了層厚厚的冰雪,確保無誤,戰夏又在上麵跳了兩跳,見沒有塌陷的跡象,戰夏扭頭,放心離去。
[宿主是要誠心害他?]
戰夏笑了聲:“我是在護我自己。”
[??]
戰夏說:“那小子想必很快醒來,待他醒來,肯定會找我算賬。雖然那洞穴不深,可出來也要耗費些心血,到時候他兄長見戰風長久未歸,必會出來找尋。戰風好麵子,想也知道不會告訴兄長,自己是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弄進去的。”
zero沉默會兒,問:[那您不怕他秋後算賬?]
戰夏冷笑聲:“秋後?就是不知他的秋後是明天來,還是明年來。你也聽到了,那小子被他父親約束,此次耽誤修煉,半天未歸,天元尊者不懲罰他,懲罰誰?他那個時候若還有力氣找我算賬,那我就等著。”
《廢柴修仙傳》裡,大道化身的天元尊者霸道嚴厲,最恨懶散,對待孩子更是苛刻嚴厲。
想到戰風以後要遭受到的殘酷日子,戰夏不禁腳步輕快起來。
如同戰夏所料那樣,戰風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人丟在了陷阱裡,頭頂還用厚冰密封,他還沒來得及發火,就瞥到手邊的兔子頭。
兔子已被人啃的乾乾淨淨,隻剩下一副骸骨。
到底年幼,戰風頓時嚇得連連後退,腦海裡不禁想起戰夏吃兔兔的畫麵。
兔兔那麼可愛,她竟然吃兔兔。
惡……
戰風捂嘴,施法便要出去。
可未等他施咒,頭頂便開了個口,厚冰撤去,清冷的月光揮灑而入。
少年站在洞前,垂眸看著他。
少年剛過十歲,華衣加身,氣質矜貴,他一頭長發潑墨身後,五官尚未脫離稚嫩,卻已能看出以後的風姿卓越。
他鳳眸清冷,眼皮半耷,墨色瞳眸淡淡,壓迫十足。
戰風立馬慫了,小心往後瑟縮著。
“還不快上來。”
少年音乾淨,也清冷,如同這山間雪色,夾雜著濃鬱的寒氣。
戰風不敢搭話,躍身而上。
戰風低眉順眼,恭恭敬敬:“大哥。”
戰臨斜睨過去,他現在好不狼狽,發絲淩亂,衣服黏在身上,一側還夾帶著乾涸的血。
“父親今日去練功房找你,見你未去,大發雷霆。”
“……”
戰臨抬眼:“我便知道你又來了映雪山。”
“我……”
戰臨掃過他:“你是怎麼弄成這般模樣的?”
聽到大哥詢問,戰風立馬壓不住怒火,抬頭便說:“都怪那個……”
看著戰臨冷冷清清的眼眸,他聲音卡在了嗓子眼裡。
不行,如果就這樣告訴大哥,自己被一個無名無分婢女生的孩子羞辱了,自己該多掉價?他可張不開那個嘴。
想到這兒,戰風咬住下唇:“我、我想試試剛學的咒法,未曾想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