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按在手機上,刻意地上下翻了翻。
沒有新消息。
再翻一次。
網卡了?
正要拿起手機,突然有電話打來,易忱下意識接聽,“喂。”
剛接通,顧清極具穿透力的聲線便順著手機傳來:“昨晚又通宵玩遊戲了?你聽聽你聲音,和三十年老煙槍似的。”
易忱把手機拿遠了些,“沒通宵,什麼事?”
顧清沒好氣:“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易忱閒閒道:“沒事您也沒找過我啊。”
顧清氣罵:“你個小混賬,回家再收拾你。”
“到底什麼事?”
顧清懶得再和他吵,直入主題道:“昨天你白阿姨和我打電話了。”
“哪個白…”話說一半,易忱頓了下,“是鐘吟她媽?”
他從鼻尖哼出一聲:“她說什麼了?”
“白帆啊,幾乎是哭著和我嘮了一個晚上,”顧清喟歎,“我這老朋友,性子一點也沒變,從小就嬌氣,需要人哄著順著,但好在命也好,嫁的老公性格好…”
易忱打斷:“說重點。”
“哎呀!”顧清有些惱,“你這臭小子,我說幾句你就不耐煩,我當時要生個女兒就好了,說不定和吟吟一樣漂亮乖巧,生出你和你哥這兩個…”
“我掛了。”
“你敢!”顧清也不嘮了,“你白阿姨說吟吟和她吵架了,不讓她來京市,她不放心,讓你代她去看看吟吟,再轉達幾句話。”
“京市最近降溫了,讓吟吟多穿衣服,彆著涼了;再就是囑咐她多吃點,彆隻顧著上鏡漂亮不吃不喝…”
易忱不耐:“我是她什麼人啊?這些是我該管的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女孩子一個人出遠門讀書能一樣嗎?”
“我一會給你發幾個取件碼,是你白阿姨寄給吟吟的冬衣,這京市突然降溫,吟吟要感冒了怎麼辦?”
“還有我昨天特意做的蛋糕,也同城寄過來了,東西重的很,她一個女孩拿不了,你一會去幫她取了,送到宿舍樓下。”
易忱荒謬地從喉間發出短促的音節:“我?”
“不是你還我來啊?你要懂事點早就主動去幫忙了!”顧清恨鐵不成鋼。
“一會記得去拿!我掛了。”
電話裡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易忱氣到笑,顧清發來的消息,他看都沒看,直接把手機扔到了桌邊。
他暴躁地從手邊拿起一瓶礦泉水,轉開就喝了幾口。
冷水灌進喉,吞刀片一樣。
易忱皺眉,晃了下灌了鉛一樣的腦袋,低咒了一聲。
什麼狗屁公主,他就是個奴才。
易忱把事情拋在腦後,給電腦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