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三婆眼中,李牧還是個孩童。
孩童夜不歸宿,這種情況,就更少了。
李牧笑著解釋道:“這兩天在村外修蹄,張家村那邊的人也都知道了,他們也想要我去修蹄……但三婆您也知道,張家村離咱們這兒太遠了,來回一趟得一兩天,我不想去。”
“但讓他們過來咱們村,也比較麻煩……所以乾脆折了個中,張家村的人在縣城給我租了個小院子,到時候他們想辦法把牲口給帶過來,讓我在縣城給他們修蹄。”
“縣城距離村子挺遠的,每天來來回回的麻煩,牲口也遭罪,正好他們租了院子,所以我打算接下來幾天就在縣城裡住下。”
“昨天回來太晚,沒來得及跟九嬸說,但我現在就得去縣城,約好的事兒,人家已經在縣城等著了,不好爽約。我九嬸應該是去打豬草了,所以麻煩您等她回來後跟她言語一聲,免得她擔心我。”
三婆聽完,頓時恍然,連忙拍著胸脯笑道:“就這點事兒?嗨,這不是事兒,交給老婆子我就成。”
說完,她還一臉感歎:“好,好啊,牧哥兒現在也是越來越出息了,都有縣上的人來找你辦事兒了。是個好樣兒的!”
李牧又笑著跟三婆又閒聊了兩句,然後實在腦子暈的有點厲害,怕被三婆看出端倪,便告辭離開,點了下牛肚子,騎牛而去。
三婆老遠的都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提著魚乾,開開心心進屋去了。
……
騎著牛,一路走到村口位置,李牧隻感覺腦子一陣陣暈眩。身上也一陣陣冷汗直流。
大太陽底下,甚至感覺到骨子裡都有些發寒。
雙臂又刺疼的如同斷掉。
可想他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
但無論如何,也隻能堅持下去。
到了九嬸她們經常浣衣的地方,他還特意觀察了一下,確定九嬸並沒有在哪兒,才鬆了一口氣,然後騎著牛出了村。
路上也遇到了一些村人,笑著開口跟他閒聊。
他也強打精神笑著一一回應。
他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不過現在三伏天,大家都一頭汗。加上他本身皮膚就比較黑,所以倒也沒有人發現他的不對勁……畢竟鄉野牧童,天天風吹日曬,哪裡有白的?
一個個都黑成了非洲人。
昨天往臉上抹泥土,也是防止萬一。
跟三婆的說辭,他並沒有到處宣揚……畢竟每天去縣城的村人數量還是不少的。真要是有人問起來,也是個麻煩。
他確實是要去縣城,也隻有去縣城,才能勉強瞞過現在身體上的事兒。
但他之前可沒有機會去縣城,現在要是有人問起來他在縣城暫居何處,他怎麼回答?
所以乾脆不說。
等到了縣城再說。
他現在身上有銀子,租個小院子問題不大。
“九叔這邊到底願不願意教我修武還是個未知數,這一趟去縣城,正好也可以稍微打聽一下武館的情況。”
李牧心中想著。
原主很少去縣城,隻跟原主老爹曾去過幾趟。
畢竟縣城還是距離比較遠,而原主年齡又小,自然不可能讓他單獨去縣城……
有關縣城武館的事情,也多是聽大人們提起。
就這,還是語焉不詳的。
他現在準備修武,如果九叔願意教他自然是最好。
但萬一九叔不願意,他也得另有一條路。
那麼縣城,就必須得去。
畢竟,他之前就曾求過九叔教他修武,但九叔當時可是直接拒絕了的。
那他自然得有個方案B。
想到這裡,他強打精神,輕點牛肚,大青牛加快了一點速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