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待他不薄,從母親過世到現在,要不是九叔,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今九叔出事,他心中如何能不著急?
可……
焦急又有什麼用?
他現在什麼都做不到。
他隻是一個鄉野牧童,就算有金手指,但目前那金手指也就讓他擁有一瞬間的爆發力,然後就得躺好幾天。
最關鍵的是……現在他要麵對的,很有可能是真正的武夫。
而且是可以逼的九叔入山逃遁的武夫!
他就算爆發,恐怕力量也不如彆人。
而修武又是一個長期的事情,他很難在短時間裡形成戰力。
他抿了一下嘴唇,最終隻能深吸口氣,暫時按捺住心中的越來越濃鬱的焦慮。
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碼頭幫的人都能知道九叔逃進了臥牛山,可見應該是真逃掉了。
要不然,清河幫三當家被斧頭幫二當家殺死的消息,是必然壓不住的。
九叔那麼強……
再加上清河幫三當家的位置。
他既然逃掉了……搞不好明天就自己回來了。
他心中想著。
……
……
一夜無話。
翌日,李四叔大清早的就進城打聽消息,到了晌午的時候回來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李四叔回來之後,眉頭就直皺。
“怎麼了?”
李牧心頭一凝。
“太平靜了。”
李四叔緊緊皺著眉:“今天我特意去柴市看了看,結果發現一切正常。但這正常,反而才不正常!”
李牧聞言心頭也是咯噔一下。
事情變複雜了。
李四叔都能想明白的問題,他自然也能想明白。
九叔可是清河幫三當家,三當家出了事兒,結果柴市還一片平靜……這可不是不正常?
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兩個幫派已經劍拔弩張,甚至已經開打才對麼?
他連忙追問細節。
李四叔將他見聞說出。
簡單來說,整個柴市和平時沒有任何的區彆。
清河幫和斧頭幫的地界,該做買賣的還是在做買賣。
兩幫的成員,雖然依舊相互不對付,但還是保持著克製。
就仿佛九叔被堵的事情壓根沒有發生似的。
“倒是之前跟著老九的一幫人有人在鬨,但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被清河幫自己的人給叫了回去,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李四叔也是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清河幫這是怎麼回事?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就這麼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