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差咫尺,男人猙獰痛楚的俊臉幾乎要撞上傅雨柔的臉龐,“呼呼呼……”溫熱的氣息噴呼在她臉上,她倒抽口涼氣,直覺的往後拉開距離,一雙沉靜明眸也略顯慌亂,好震懾人的殺氣!
“爺!”幾個人用力的扣住梅城桓的手腳,他再度跌回床榻。
“呼呼呼……”他痛得喘氣,嘴角逸出黑色血絲,黑色血泉不斷從他受傷的胸口湧出,看來相當可怖,但一雙犀利黑眸緊緊的鎖住傅雨柔那張陌生而美麗的臉龐。
傅雨柔已回過神,神情鎮定的以乾淨白布一再擦拭他染血的胸膛,一邊開口道“我要下針止血,才能處理他的傷口。”
“止血?不是應該讓毒血全流出?”鄧風又開口了。
她習慣性的再看向他,也不說話,也不動作,到底誰才是大夫?
鄧風是個粗人,跟傅雨柔一雙明亮星眸直勾勾的相望,不自在的撓耳搔頭。
“一定要先止血,不然,爺大量失血下去會有生命危險。”潘伯彥著急開口。
“大夫……你……你是大夫?該死……隻找到娘兒們,你們這些飯、飯桶……呼呼呼……還不放手!”梅城桓的胸口充塞著一股被沉沉壓迫的劇烈痛楚,像是被壓了千斤萬斤的石塊,他痛得都要窒息,喘的讓他連一句話都無法說得完整,這幾個該死的下屬還硬壓著他四肢不放!
潘伯彥等人臉色丕變,急急鬆開壓製的雙手,愧疚低頭。
梅城桓全身更不舒服了,胸口的痛楚像有人拿了火焰在燒他的五臟六腑,這發燙的燒痛感還一路往腰腹蔓延,痛得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他不得不咬緊牙關,也逼自己維持清醒。
隻是,他痛楚的眼眸對上娘兒們那雙沉靜得不見波動的明眸,忍不住暴喝出聲,“看什麼?不是要下針止血!”
傅雨柔定定的看著麵色蒼白的他,卻是將手上的白布交到潘伯彥手上,但話還是
對著他說的,“爺要是看不起娘兒們,現在就可以命令你的人把你抬出去,我跟我爹原本就不想救你的。”這一席話的口吻沒帶半點火氣,說得雲淡風輕,卻也因此更惱人。
“你說什麼?!”梅城桓強忍著痛,再度咬牙咆哮。
“我說,是爺的人拿了好幾把刀架在我爹的脖子上,逼得我不得不出來替你紮針,可我看得出來,爺也不想讓我醫治,那麼,何不成全彼此?”她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