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困道震動,那分明是即將隕落的征兆。
囚道都被啃下了一塊,先後距離如此之近,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這個時還是不要管賭注了,開繭龍池吧。”
東方藏否也看向宇神,這一切還得看這位。
祂願不願意賭下去。
也隻有這位大神才有資格和彩祖說話。
夢神微笑,慢悠悠的品茶,這東西真好喝啊,他之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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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吧。”
宇神看向彩祖:“我們先看看情況,之前的賭注依舊作數。”
“如果小金龍沒有出問題,我們就繼續賭,大家不能耍賴。”
“這不合適吧?”
彩祖皺眉:“還沒出結果,你們誰改變主意了呢?”
“彩鳳祖前輩,您似乎在拖延時間。”
金兇語氣帶著一絲不好,仔細凝視彩鳳祖。
“有嗎?”
彩祖抬眉黛粉一笑,沒有接話,不再作聲。
宇神看了祂一眼,仔細想想,似乎賭注也是祂提出來的。
“開!”
祂收走空間之道,繭龍池內的一切頓時映入他們眼簾。
而那狂暴的祭道,囚道,困道,此時再也壓製不住了。
大家一眼便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
金兇驟然震怒,大家駭然發現,金牢快要身死!
他匍匐在一尊燭龍的身下,而那燭龍……是祭神!
“祭神!繭龍池內怎麼會有祭神!”
東方藏否眼皮直跳,小金龍隻剩下一口氣了。
“燭九陰?”
青源在一側驚愕,有一種荒唐的感覺。
他的孩子青老都還不是先天神,青老收養的一頭燭龍怎麼就成了先天神了?
這太超出他的認知,而且他若是沒有記錯,燭九陰才萬載不到。
這驚駭了這裡所有神,隻有宇神有心理準備,卻也感到驚訝與意外。
在本源不足,資源不足的情況之下,祭神如何能贏困神?
眾神眸子映入繭龍池裡,燭神盤膝而坐,囚困二道權柄已經被他剝落。
祭台內,碎裂的縫隙已經愈合,而那些縫隙原本的位置裡,一片二道交織的世界衍生。
煉墟——成!
這一刻,天地似乎有些不同,他們頭頂的太陽更加耀眼!
“嘎嘣!”
那是金兇捏緊拳頭的聲音:“這畜生是誰!居然啃下了小金龍的困道,讓其困道不全,未來受限!”
“不全的道,如何走到巔峰?”
金兇說著,就要伸手進入繭龍池,捉拿那頭燭龍!
青神眼神動了動,卻沒有阻攔。
青源在找青歌,他沒有找到。
宇神喝著茶,眼中意味不明。
“金道友且住手!”
卻見此時,彩祖微微垂下一根鳳羽攔下:
“這孩子也是先天神,完整祭道,更是融貫了囚道與困道,豈不是比小金龍更加天才?”
“你這含恨出手,還不把他捏死了。”
“我就是要捏死他!”
金兇臉色強行壓下怒火:
“彩祖還請不要阻我,這是我們龍族內部之事!”
“先天神可不屬於任何一個族群了。”
彩祖微笑著:“我是想讓道友冷靜一下,不值得。”
金兇聞言終於察覺到了一些問題,這彩祖來得也太巧了。
他微皺眉頭:“彩祖,你這是……”
他有些看不懂對方的意思,這要作甚?
偏袒那頭燭龍?
“嗬嗬,看來彩祖受人之邀而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
卻見此時夢神笑著,漫不經心言道:
“聽說他身神很久之前與你有過一端時間的道侶關係,而他身神不日前又在驚蟄府首山上受囚一段時間……”
夢神三言兩語,大家心頭已經牽扯起了一條模糊的線。
“道友知道一些什麼吧。”
宇神凝視桌子上的賭注緩緩開口,他的目光實際上落在繭龍池裡:
“但我覺得你們還是先看看池裡,小金龍要死了。”
小金龍要死了?
金兇駭然,低頭就看見那燭九陰一手提著牢籠,另外一隻手緩緩抓起金牢。
金牢勉強抬起眼睛,體內道則權柄被掠奪,這是重創,他調動不了權柄。
眼前的祭神,給他阻攔了。
“燭九陰…繭龍池遮掩,已…開,你……要死了。”
他說話都不完全,吞吞吐吐艱難道:“你……輸了。”
“我不會輸,此時我已經兩道合一,權柄在手,踏入煉墟。”
陳燭居高臨下看著他:
“你是說天上那些神嗎,還是你金龍族來的先天神?”
他笑著:“我早已經知道他們會來,金牢,其實你若不是困道神,也許你會是龍族這一代最耀眼的天驕。”
“因為……我不會出名,不會讓自己處於大眾眼睛。”
言外之意,他隻是不爭,他若是爭,陳燭將最為耀眼!
金牢無法再說話,祂輸了,祂不甘心,還有比他更驚豔的龍。
聽聞這句話,種種不甘與怨恨在他心頭,猛的,金
牢嘔出鮮血,困道再次震動,證明其主搖搖欲墜,生命垂危。
陳燭麵無表情:再厲害的身份也有出意外的時候,一切都得自身強硬才行。
當然,還得講人情世故,就比如這一次以前的一次惻隱造就了今日之易。
金兇肯定不讓金牢死,他直接彆開彩祖,撲向繭龍池!
整個繭龍池的上方,被他龍爪猛的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撕拉!”
洪荒物質照耀進太易時代的虛空裡,太陽直射而下!
也就是這一刻,無量量劫池中轟然巨響,一尊渾身沐浴太陽金光的青色巨龍飛出,奪得頭籌!
青老!
他是第一頭在繭龍池中走出的龍,其威勢無比駭龍!
可金兇卻不管,他的真身速度越來越快,祂要抓死陳燭。
“燭九陰,你該死,金龍祖的親子你也敢殺,還敢奪祂權柄,你該死啊!”
聲音響徹繭龍池內四池。
聞言,無量量劫池中青老陡然一驚!
陳燭抬頭,所有離龍紅焰消失,金無仇看向上空。
金兇神來了,那麼他也就不需要再動手。
離焰舞渾身似乎要融化,她全力以赴,撐到了這一刻。
“燭九陰要死了。”
旻乾緩緩起身:“沒想到金龍族派來了一尊龍神,祂出手,燭九陰哪怕再厲害,此時祭道也隻是初生而已。”
“若無意外,他一定會死。”
這裡是龍族祖地,基本上不會出現意外的。
洪荒先天之炁進入繭龍池,金兇意識再度清醒了一刹。
半隻眼睛看著陳燭,語氣依舊倨傲:“我贏了,我金牢贏了,燭九陰你敢惹我,我要你全族死絕。”
“可憐。”
陳燭回祂這二字:“我既然出手,就不會沒有後手,況且,我也是仙道之祖,太陽不滅,我便不死。”
麵對那襲來的巨爪,燭神隻是抓起困神金牢,一句輕飄飄的話出口:
“金兇神是吧,你猜是你的龍爪快,還是我祭了這金牢快。”
就要落在他頭頂的巨爪,猛的一頓……
“燭九陰!”
金兇震怒,死死瞪著他:“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把金牢還來,還與權柄,我可讓你輕鬆一些死去!”
祂不是幼年的先天神,而是活了幾個無量量劫的先天神!
金兇能夠發揮真正的道則權柄力量,震怒起來,天崩地裂!
然而,此時祂卻不敢行動。
正如陳燭所說,祭道一旦祭了金牢,就一切都晚了。
那是向父神祭奠,向天地祭奠,一旦開祭,就無法再有回轉的餘地,誰敢從父神天地身上搶龍?
陳燭緩緩走向高空,直麵諸多先天神:
“金兇你要我死?但我記得祖龍說過,龍族實力為尊。”
“我能斬殺金牢,不就證明了我比金牢更天才,更值得培養嗎?”
“金兇神,你這麼做,難道就是要公然違背祖龍的命令,讓祖龍蒙羞?”
“你胡說,你一頭小龍,有什麼資格妄言祖龍!”
金兇怒吼:“你這卑賤小龍,無爹無娘,燭龍都該死!”
陳燭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金兇神,你說我沒資格?”
他身上祭道氣息驟然噴發:“我乃是天地親立,父神親允,大道見證的先天神,祭神!”
“我憑什麼沒有資格!”
多更了六百字呢,實在不是我想斷章,實在是隻能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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