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現在就回家。”
“我偏不!”她乾脆伸手硬搶,他立刻往後退開。
他最討厭和女人近距離接觸了。
她撲了個空,鍥而不舍地上前,這下把他逼退至牆角了。
“你彆過來!”他提起尿壺擋在她和他之間,說什麼也不要讓她貼近。
他……好像很怕她的靠近?沈翩然微訝地看著他,看清楚他眸底的微慌,一個計劃頓時成形。她乾脆張開雙
手,按在牆壁上,將他困在雙臂之間。
“沈翩然,你想怎麼樣?”
他想推開她,但一想到會碰到她,他立刻嫌惡的擰起眉頭。
她終於看清楚他的慌張,咧開嘴一笑。“哈,真想不到你會害怕。”
“這不是害怕,是討厭。”尤其討厭女人身上的馨香、脂粉味,還有柔軟的觸感。他不屑地睨她一眼。“我討厭女人。”
小時候被賣作男奴的事還曆曆在目,他的眼神立刻變得冷凝,寫滿抗拒。
“討厭……女人?!”她似乎聽到了貓兒說自己不偷腥——謊言!
“很奇怪嗎?我不喜歡女人,嚴格來說,我討厭女人,尤其討厭驕縱無禮的女人。”他譏諷她。“巧的是,你兩樣俱全,沈翩然。”
“哼!”她才不相信他的話,趁他不留神,她一把搶過了錢袋。“我贏了!”
他為自己的大意感到微訝。“鬨夠了,我們回家!”
“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就把我敲暈扛回家去。”她才不理他,大步走向賭攤。
陡地,一陣怒吼聲響起,一個瘦弱男孩被推倒在地。她吃了一驚,忙不迭上前相扶。
“來人,把他拖進內堂好好教訓一頓!”賭坊老板出麵,呼喝著手下。
“慢著!你們怎麼可以打一個小孩?”她急急攔阻,將九歲左右的男孩扶起。
“這位大爺,這個小孩是賭坊內偷跑出來的賣身奴,請大爺彆插手。”賭坊老板瞧她穿著華麗,不敢出言冒犯。
男孩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嘴角還沁出血絲。沈翩然瞧得心底有氣,攔下就要上前的賭坊打手。“你們退下!誰也不許動他!”
她才不管這個小孩是什麼身分,一個小孩子被打成這樣,她瞧著就心疼。
“他爹娘賭輸了,把他抵押給我們,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管不著這件事!”賭坊打手不客氣地動手扯過男孩。
她被對方一推,踉蹌了幾步,好在曉玉及時扶穩她。她義憤填膺地說著。“那麼隻要我把他贖回來,問題是不是就解決了?”
“這位大爺,賭坊有賭坊的規矩。要贖回他,你必須和我們賭上一場。”這個男孩其實是即將被販賣到皇城古都的男奴。賭坊老板打量著俊逸的她,心底有了一番計較。“賭注不是銀兩,而是人。你贏了,人給你帶走,輸了,就換你留下。”
曉玉驚得連忙扯著小姐的袖子,身後的花效言則擰緊了眉頭。
那個可憐的男孩,讓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我賭。但我有一個更好的賭注,就是他。”玉指一揮,指向了沉思中的花效言。“如果我輸了,我會留下一百兩,也會留下他。但我絕對要帶走這個小孩。”
眾人一片嘩然。果然不出所料,花效言如花似玉的外貌又再次震懾全場。
賭坊老板拭去不自覺流下的口水,難以想象世間有如此美男子,拇指一豎。“好,就這麼說定!”
花效言的眸光轉沉,拳頭悄然握緊。
“老板果然識貨!”沈翩然回首望著他,眸底寫滿惡質的笑意。“花護衛,請放心,我一定會為了你而‘努力’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