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初被問住,但他不能提宋知許嫁給他養父這件事,支吾道
“家裡的一個長輩喜歡。”
從某種意義上講,宋知許現在確實算他的長輩。
他以為他可以糊弄過去,但親眼見到宋知許戴上了那支鐲子的宋綰綰,差點氣暈過去!
她甚至都忘記在顧景初麵前裝,直接衝到路邊,叫停一輛出租車,坐上去。
她是想看宋知許因為手鐲痛苦難過的,結果痛苦難過的人是她!
顧景初隻當宋綰綰是因為自己私自賣了手鐲,毀了她的心意而生氣,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哄他,心不在焉地回到景初實業。
宋綰綰回到宋家,哭著跑上樓。
“綰綰!”宋母聽到動靜,追著她上樓。
看到宋綰綰狼狽的模樣,頓時心疼不已。“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宋母心疼地緊緊抱住她顫抖的身體。
宋綰綰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個接著一個滑落。她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
“是,是景初哥哥!”
“你給我的手鐲,景初哥哥送給了宋知許了……我知道,那本來就是姐姐的東西,我應該還給姐姐,可,我好難過……你說,景初哥哥是不是還愛著姐姐?”
她說著,眼淚像是斷繼的珠子,掉個不停。
她現在的眼淚可不是裝的,她是真的難過,心中充斥著被背叛的憤怒情緒。
“真的?”宋母震驚之餘更多是憤怒。
“媽媽,景初哥哥如果還對姐姐有感情的話,我,我……我還是出國吧!”
“那怎麼行!”宋母大喝,她心疼地抱著宋綰綰,她的女兒可不能再背井離鄉吃苦了!
“我打電話說她!都和景初結束了,還這樣糾纏景初,她還要不要臉了!”
宋母抓起宋綰綰摔在床上的包,翻出手機。
當她按下通話鍵後,才想起來自己早就被拉黑。
宋母鐵青著臉,正準備掛斷的時候,這次電話卻異常地接通了。
手機裡飄出宋知許慵懶閒適的聲音
“喂?綰綰?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
她把顧景初從黑名單拉出來的時候,也把宋綰綰給拉出來了。養子的老婆,也約等於她的兒媳婦不是?
她可是個好婆婆,哪能和小輩置氣?
她的態度隨和,有種聽上去長輩看晚輩的和藹。
但在氣頭上的宋母和宋綰綰,完全沒聽出來這絲和藹,隻覺得她欺負完宋綰綰之後幸災樂禍!
“之前你在家的時候就沒見你對你妹妹有多親,現在少在這裡裝模作樣!”宋母直截了當地斥責道。
“我問你,你外婆的手鐲呢?是不是景初把手鐲給你了!”
宋知許正在煮粥,她用勺子不斷地在鍋裡劃圈,攪動著鍋裡的米,讓米均勻受熱,煮得更粘稠,每一粒米都把加進去的藥材吸收。
隨著她的攪動,手腕上翠綠的鐲子也一晃一晃的,很是顯眼。
“外婆的鐲子在我這兒,不過……”
“立刻將手鐲還回來!”宋母歇斯底裡地怒吼。
宋知許回頭看了一眼顧硯,笑道“那可不行呢,彆人送我的東西,我得好好戴著。”
這是顧硯送給她的,她當然要好好戴著。
可這話聽在宋母和宋綰綰耳中,就是挑釁和炫耀!
宋綰綰哇地一聲,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