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當啞巴!”許坤沉聲說了一句,然後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走了出去。
操著一口不太標準,帶點烏桓方言特色的狼族官方語言回答道:“大……大人,我們是敗逃的烏桓士兵,在燕山中摸爬滾打,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裡。”
“烏桓兵?”
狼帝示意手下檢查身份,一身破破爛爛跟乞丐一樣的孔昌垚瞪大雙眼,阿巴阿巴地望著對方。
對方掃了他一眼,就沒了興趣,隨即檢查起了許坤。
當見到許坤拿出的沾染血汙的腰牌後,確定了他的身份。
“他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身份證明?”
孔昌垚:阿巴?
許坤當即戲精上身,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敗了,都敗了,幾百萬大軍,被華夏方麵殺了一個丟盔棄甲,其他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俺們不想投降,隻能逃出來,曆經了九死一生,終於是跑出來了,嗚嗚嗚~”
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其哭聲,震天動地,讓周圍人見到了,無不感歎他們的悲慘遭遇。
就連那尊狼帝都降下了高度,感受了一番兩人的氣機,發現隻是普普通通的戰士級和戰將級,隨即對二人不願投降的表現加以肯定。
“放心吧,烏桓血仇,我們會替你們討回來的,士兵,我問你,想要報仇嗎?”
聞言,許坤眼中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恨意:“我恨不得將那些人斬儘殺絕,尤其是華夏的那名鯤神,憑什麼同樣是十幾階,他就可以亡我族人,殺我戰友,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斬下他的腦袋,告慰我那些死去戰友的在天之靈!”
狼帝嘴角抽搐了一下,實在是不想打擊麵前士兵的信心,鼓勵道:“有點誌氣,不過人還是要務實一點,人族鯤,就算我等帝境遇之,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來人,給他們兩人準備戰馬,供應夥食軍械,編入我們的方陣!”
“是!”
“士兵,好好表現,這次必亡華夏!”
“大聲告訴我,你的姓名,讓大家知道知道,烏桓雖敗,但還有你這種有骨氣的軍人!”
許坤當即挺直了胸膛:“我名沃槽,願隨帝尊大人左右,鞍前馬後,殺儘華夏人!”
“此戰,必亡華夏!”
見沃槽·坤如此上道,這尊狼帝十分滿意,周圍狼軍受其鼓舞,也是紛紛舉起手中武器,大喊“必亡華夏”!
臥槽!好一個沃槽!
裝聾作啞的孔昌垚在內心默默地給許坤豎起了大拇指。
就這麼輕鬆地打入了狼軍內部,鯤神這是又要搞事情啊!
作為殘兵敗卒,本來沒有多少地位可言,但許坤的一番表態,獲得了周圍狼軍的肯定,一個個士兵都對他們非常友好,送吃的,送喝的,送療傷藥的,差點把許坤感動壞了!
“沃槽是吧,你就暫時編入我的親衛營吧!”
一位狼族戰王走了過來,並讓人牽來了兩匹戰馬。
周圍狼卒,紛紛露出羨慕之色。
“謝大人,他是我的大哥沃屈,是個癡呆聾啞人,我們兄弟倆從小就相依為命,這次要不是我大哥拚死保護,我根本不可能從危險重重的燕山中逃離出來!”
周圍狼卒聞言,對渾身破破爛爛,傷勢嚴重的沃屈·垚肅然起敬,你彆看他一臉癡呆的模樣,沒想到能這麼舍命保護自家兄弟!
得兄如此,夫複何求啊!
孔昌垚:癡呆?聾啞?
“既然如此,你二人都跟在我身邊吧!”狼族戰王點了點頭。
“嗚嗚,大哥,我們的好日子來了!”沃槽·鯤朝著沃屈·垚連連使眼色。
沃屈·垚:阿巴?
換上了新裝束的二人,就這麼騎馬跟在了那名狼族戰王身邊。
孔昌垚內心滿是警惕,身處這種環境,但凡暴露身份,那可就是萬劫不複啊!
許坤卻不然,滿臉輕鬆,和周圍狼卒打成了一片,通過言語交談,開始打聽情報。
周圍狼卒並不設防,很快就被許坤用花言巧語騙出了各種信息。
他和孔昌垚現下所在的軍隊,為女真八旗之一,由女真之主·努爾哈赤親弟弟舒爾哈齊統領的正藍旗!
擁兵兩百萬之巨!
雖然崛起才五十年的女真,擁有半聖級強者隻有三尊,但帝境強者卻多達數百尊!
像是舒爾哈齊就是其中之一,儘管其所率的兩百萬大軍,一多半都是戰士級,但像這樣的軍隊,共有八支!
而繼續打探,許坤得到了一些極為重要的信息。
女真分布廣泛,以大鮮卑山為分界線,分為海西女真和草原女真兩部分,此刻許坤和孔昌垚所在,一路會合其餘諸旗前往大鮮卑山以西的女真,就屬於草原腹地的草原女真!
草原女真是整個女真部落的大本營,八旗子弟中的六旗都居住在這片!
包括正白旗、鑲白旗、正藍旗、鑲藍旗、正紅旗和鑲紅旗六旗!
占據整個部落人口的九成之多!
但是……
女真部落真正的精銳,還是活躍在大鮮卑山以東的海西女真,那裡隻有兩旗,為正黃旗和鑲黃旗,由女真之主統領,過往在那邊開疆拓土,接連收服了曾經分裂的女真四部,分彆為葉赫部、哈達部、輝發部和烏拉部!
將人口內遷,隻留下精銳組成了兩旗子弟,以及包括整個女真部落的三尊半聖級強者,都活躍在大鮮卑山以西!
了解到這個情報後,許坤內心一跳。
女真以草原為腹地,卻以遼東為跳板,兩旗精銳盤踞在烏桓北部,像是山海關守將多爾袞皆屬於此列……
昨日水淹山海關,斬殺多爾袞,一旦被海西女真知曉之後,恐怕會迎來兩旗子弟圍殺!
那可是兩尊半聖啊!
袁自如身上的擔子,很重,希望他能堅持住!
“沃槽兄弟,不是我跟你吹,我們女真當年崛起的時候,大漢手下僅十八騎,一路開疆拓土,打下此番基業!”
“你們烏桓這次是不行了,我看你們人不錯,以後就留在我們女真得了,拿下帝都,再搞幾個華夏婆娘,這小日子,不就起飛了嗎?”
孔昌垚眼中寒光一閃即逝,麵前這名狼兵不由身軀一寒。
許坤連忙拍打了一下孔昌垚的手臂,和這名狼兵聊起了華夏女子有多麼的水潤。
“我不行了兄弟,有紙沒?你這口才,不去寫有色小說都屈才了,等我三分鐘,我們繼續聊!”